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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藥除了助.興,對身體也沒多大傷害,只不過不能用太多。
【林涵】:沒......就抿了一小口,會有效果嗎?
【LX】:那就不清楚了,看個人體質吧,體質弱的可能有點效果,不過注意別和紅酒一起喝,不然人會犯迷糊的。
心跌到谷底的林涵,眼神一下就亮起來。
他立馬點了瓶高檔紅酒,很快,進口紅酒被送了過來,醒好酒後,林涵挨個挨個往他們酒杯中倒了一小杯。
像是全員最後一次乾杯,「來來來來,大家乾杯啊!」
蘇念白晃了晃透明玻璃杯中那一小半紅酒,與大家輕輕碰了杯,喝了下去。
*
一群人喝得暈頭轉向,幾個略微清醒的人還能站穩腳步,互相攙扶著朝隔壁星級酒店走去。
誰也沒發現閉著眼睛的蘇念白犯迷糊了,大家都只當他喝多睡著了。
林涵靜悄悄地扶著蘇念白,很慢地走在人群後面,看大波人都進了酒店,他停下腳步往回走。
「鶴神。」蘇念白無意間說了句話,語氣很輕,林涵身子一瞬僵直,看了眼少年顫顫巍巍抖動著的睫毛,咽了咽口水。
剛往回走沒幾步,他就看見從夜色中走近的男人。
鶴望臣逆著月光,披星戴月地走過來,肩上像是鋪了一層細碎的銀。
他神色疏離,漠然地看著眼前的兩人,那張冷漠高傲的側臉被月光照的格外清冷。
林涵被那雙漆黑眼眸直直地盯著。
強忍鎮定道:「你怎麼回來了?」
鶴望臣一瞬就明白了他的算盤,看了眼伏在林涵肩側的小學弟,蹙了蹙眉。
知道有人心懷惡意,還喝那麼多。
他的語氣很淡,卻不禁讓人腳底發涼:「我沒記錯的話,酒店在那邊。」
林涵的指尖發麻,神情緊繃著:「我知道啊。」
「哦,你知道還這樣。」鶴望臣淡淡地說:「想什麼呢,不想打職業了?」
林涵神情有些恍惚,臉色微微有些發白。
「把他交給我吧。」
迷迷糊糊的蘇念白覺得眼皮像是被粘上一樣緊,他費力地睜開眼睛,模糊看見男人弧度冷厲的薄唇和輪廓分明的臉頰。
薄唇開開合合的,好像在說什麼,他一句也聽不清,濃濃的疲憊感將他壓的喘不過氣。
蘇念白下巴抵在鶴望臣的肩窩裡,使勁嗅了嗅,味道有點熟悉。
林涵呆滯著望著遠去的背影,咬了咬牙根,緊攥的手慢慢鬆開。
鶴望臣扶著小學弟,把他架在肩膀上,兩人有身高差,蘇念白不舒服地嗚了一聲。
蘇念白靠在他身上,身子沒力氣。
見小學弟身子往下滑,鶴望臣摟著腰的手緊了緊。
路詞和顧尋的電話依舊打不通,鶴望臣聽著電話的嘟嘟聲,嘆了口氣。
他向酒店前台詢問路詞訂的房間號,被告知這屬於客人隱私。
沒帶身份證,他從手機上訂了一件單間。
房卡一刷,「叮」的一聲,門開了。
他將房卡卡在門口,通電的瞬間,燈光一亮,瞬如白晝。
「那你自己住一晚——」,他話還沒有說完,肩膀突然一瞬疼痛。
被咬得猝不及防,鶴望臣眉頭猛地一擰,摟著腰的手一松,將他大力推開。
見外套上亮晶晶的水跡,他呼吸一滯。
「疼——」腿軟的蘇念白以奇怪的姿勢,大腿根內側猛地撞擊木櫃一角。
「嗚......」蘇念白嘴唇哆嗦著,顫顫地哼了哼。
他縮在地上背靠著木櫃,抱住膝蓋,鶴望臣看他一副想哭的樣子,聲音放軟:「是你先咬我的。」
他撈起坐在地上的蘇念白,手背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
又聽見他哼了一聲,鶴望臣感覺到他的腿顫了下,擰緊眉問道:「很難受嗎?」
少年低垂著眼瞼,小聲呼吸著,沒再回他。
鶴望臣將人放好,見陷入雪白棉被的球鞋,他猶豫幾秒,賠禮似的快速幫他脫了鞋。
蘇念白一張小臉埋進柔軟的枕頭,栗色的髮絲潤潤地黏在頰側,嘟著唇,可能是剛差點哭出來,他鴉羽般的睫片濕.濕的,合在一起,眼瞼半紅不紅的,過分白皙的臉蛋像要和純白枕巾融為一體。
鶴望臣撕了一張床頭的便簽,抽出立著的中性筆塗塗畫畫,壓了一小半在電話下面。
「你人真......好,」枕頭上的人動了動,突然喃喃:「鶴神.....」
作者有話要說:藥有輕微效的,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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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筆和筆帽合扣上的一瞬, 輕微聲響和他的話同時響起。
鶴望臣手一頓,將中性筆放回原位。
少年的話在夜裡很清晰。
流動的空氣仿佛陷入停滯,四周靜悄悄的。
鶴望臣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極為響亮。
耳膜邊像裹了層淺淺的薄膜,隔開了外界所有的聲響, 除了句尾的那兩個字, 不再剩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