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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之前鶴父也只是冷著臉,並沒有出言反駁。
鶴父本就是不苟言笑的性格, 聽鶴望臣說他那樣已是暗暗同意了。
「別哭鼻子呀。」鶴望臣拿出一張衛生紙, 擦拭小朋友泛紅的眼尾:「被我媽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阿姨人真好。」蘇念白吸吸鼻子:「不過這樣直接說出去不怕......外面傳風言風語嗎?」
鶴望臣聞言,將小朋友摟在懷裡,沉沉的嗓音帶著細密的溫柔。
「我和你談戀愛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我也從來沒想過瞞著其他人。」
*
兩人回到農家樂讓遊客能自己動手做飯的露天灶台。
他們位置旁邊的桌子上堆滿了食材。
除了鶴望臣摘的各色蔬菜以及蘇念白洗乾淨的紫葡萄。
其他冷凍的鮮肉是農家樂自備好的。
大大的長方形桌上,擺著兩串花束。
其中一串是鶴只只按照顏色和種類, 特意搭配出來的。
主花是一朵玫紅色的繡球花,淺綠的配葉點綴, 配花選取了兩種, 一種是花苞稍大的粉玫瑰,還有一種是潔白的洋桔梗,星星點點的洋甘菊花錯落有致,美麗的花束吸引來往其他動手做飯的遊客。
另一束花則有一種狂放的野性美,大紅、大紫、大橘, 全憑鶴只只的喜好。
「小白,低頭!」鶴只只突然出聲。
蘇念白乖乖聽話垂頭,額頭一涼,戴上了什麼東西。
他微掀眼皮, 一眼就看見吊在他眉心中央的一朵小野花。
「我家崽崽可真乖。」鶴只只嘴角彎彎,她輕輕掐下蘇念白臉頰的軟肉,一道淡粉的紅痕悄然浮現:「崽崽臉蛋真軟。」然後她便像搓麵團一樣,揉起蘇念白的臉。
蘇念白話都說不清楚:「只只、姐。」
接收到他的求救信號,鶴望臣攬過小朋友的肩膀往自己這邊一帶:「小朋友戴這花環真好看。」
「只只姐,幫我拍個照片好不好,我想看一下。」蘇念白眼神亮晶晶的。
鶴只只調出美顏相機:「當然可以啦,來來來,笑一笑。」
蘇念白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在相機定格之際,鶴望臣偏頭吻上那片被揉得粉粉的肌膚。
橙黃為基調的餘暉,漫捲漫舒的火燒雲,暖陽燦爛。
少年被吻上的那一刻微微吃驚,漂亮的唇瓣微張,眼睛星光閃閃,額上是一圈盛開的野花,充滿蓬勃的生機。
男人側頭俯身親吻,冷峻的側臉輪廓上是訴不清的溫柔,眼裡飽滿愛意。
鶴只只看到照片裡意外的來訪者,翻了個白眼:「鶴望臣!你是不是逮著機會就要親啊!天天在家裡親不夠是不是。」
低沉又理所當然的話:「嗯,親不夠。」
*
十多分鐘後,蘇念白耳根紅紅的,他悄悄將照片上傳至萌貓動態。
【White:今天和家人們去農家樂玩,天氣真的好好哦~[照片]】
【啊啊啊啊,崽崽好可愛,鶴神好帥。】
【嗚嗚嗚,甜死我啦,戒指,快看戒指,bulingbuling!】
【家人!嗷嗷嗷嗷,白鶴真好磕,果真是yyds!】
掌勺的任務自然落在鶴望臣手中。
蘇念白跟在他屁股後面打下手,鶴望臣要什麼調料他就給什麼。做糖醋排骨時,鶴望臣拿了一根木筷蘸取糖醋汁,他說:「嘗嘗甜不甜。」
蘇念白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下,抿唇道:「還可以放一丟丟糖嗎。」
鶴望臣忍住笑意:「好。」
做飯途中,顧尋和謝星瀾也回來了,他們不負眾望的帶回一隻大白鵝。
顧尋捏著大白鵝命運的長脖頸,大白鵝撲騰翅膀嗷嗷叫。
兩人身上狼狽不堪,全身都是白毛。
身材清瘦的謝星瀾跟在顧尋身後,臉紅紅的。
他皮膚因常年宅在房裡的緣故,有點營養不良的蒼白,臉一紅就特別明顯,薄薄的嘴唇嫣紅,清秀利落的眉毛緊緊擰著。
走在前面的顧尋嘴角破了皮,洇出點血絲。
蘇念白上前問道:「哥,你嘴角怎麼破皮了。」
手捏大白鵝的顧尋舔舔嘴唇。
嘶,沒想到謝星瀾屬狗啊,咬得可真疼。
「害,就是剛剛抓鵝的時候和謝星瀾不小心摔了,我剛剛壓在他身上,嘴巴一不小心就——」
話都還沒說完,他的小腿就被踢了下。
謝星瀾冷冷道:「別胡說八道。」
嘖,還害羞了,不就是不小心親到了嗎,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心裡這麼想著,顧尋嘴巴上還是依照他的暗示說:「嘴巴不小心就磕在地上了。」
蘇念白:「疼不疼啊,我去問問店家有沒有創口貼。」
顧尋抬手一抹,洇出的血滴立馬不見:「小問題,不用,快燉大鵝吧,這傢伙可折騰死我們了。」
鶴望臣一副看好戲的眼神在兩人之間轉了又轉後收回。
他說:「將鵝交給店家先拔毛處理吧,時間上有點來不及,燉好後估計都到晚上了,就當宵夜吃吧。」
顧尋:「OK。」
吃飯中途,鶴望臣和蘇念白夾了點菜裝到小碗裡準備送給鶴父鶴母嘗嘗,吃飽了的鶴只只主動舉手承擔起這任務。
沒過多久她就回來了,鶴只只將空碗放在桌面上:「爸一個人幹完了,還說那道火山飄雪爽口開胃,深得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