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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望臣屏息凝神,他取出棉簽抹了一小團藥膏,沾上腿內側的傷口,塗抹均勻。
蘇念白眼睫輕顫,鶴望臣拍了拍他的後腦勺小聲哄著。
最後一處上藥是最困難的,有點腫了,棉簽剛碰上,蘇念白就躲著往鶴望臣懷裡鑽,嘴巴里嘟囔著痛,鶴望臣垂著頭,輕吻少年頭頂的發旋。
現在不抹藥白天更難受,他動作輕柔,上完藥後自己額角都覆了一層細汗。
他抱著少年,將人放回床上。
靜靜坐在旁邊,眼眸凝視著漂亮臉蛋,俯下身在少年額上輕輕落下一吻。
「今天辛苦你了。」
蘇念白動了動腳尖,發出含含糊糊的囈語。
關好床頭燈,鶴望臣側躺在一邊。
剛閉上眼,枕頭旁手機屏幕亮了一瞬。
是蘇念白的手機。
輕易瞥見彈出的消息。
【白兔糖糖】:照片!照片!怎麼我熬夜打了好幾把遊戲回來你還沒換上?
鶴望臣抿著唇,將手機放在柜子上。
......
第二天早晨,蘇念白半睜著眼揉了揉,面容帶著睏倦。
身邊的位置涼了下去,少年似乎沒有真正清醒,愣愣坐了幾秒鐘,又重重摔回雪白的枕頭裡。
「嘶——」倒下幅度大,疼得蘇念白哼出聲,尾椎仿佛過了電,沿著脊背蔓延上頭,輕微動一下,就不舒服。
「......」
怪不得剛剛他覺得哪裡不對勁。
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用來。
體驗是大體是好的,只不過被摁著太久,精力殆盡。
掀開被子,腳踩在地上都有點發軟,但他更不敢坐著。
坐著更難受。
身上倒是清清爽爽的,鶴望臣應該幫他清理過。
從衣櫃裡挑了件褲子,腰圍大了些,恰好卡在胯上要掉不掉的。
緩慢走進客廳,見鶴望臣在做飯。
暖暖陽光透過窗,細塵輕卷,照在輪廓分明的側臉,仿佛鍍了層碎金。
「鶴——」
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嗓音傳入耳朵,蘇念白驚覺地摸著自己喉結。
愣神了片刻。
如山泉清亮乾淨的聲音變得沙中帶啞。
鶴望臣煮好粥,就見蘇念白站在客廳呆呆的樣子。
「醒了?」鶴望臣舀了一碗粥,端起剛煎好沒多久的小菜放桌上,「過來吃早餐吧。」
蘇念白走過去,剛想坐鶴望臣旁邊,就被拉入懷中。
「板凳太硬了,坐著會不舒服。」
蘇念白也不打算和自己作對,抬眼道:「那我去拿個靠枕墊著?」
鶴望臣舀了一勺粥,餵到嘴邊:「不行,我想抱著你。」
體驗過美好的人哪是那麼容易放開手的。
「......」蘇念白拒絕道:「你至於嗎?」
鶴望臣沒再說話。
嫩滑的香菇送入喉中,鹹淡合適。
蘇念白詫異道:「你自己做的?還挺好喝,沒想到你竟然會做飯。」
鶴望臣說:「嗯,簡單的都會。」
蘇念白覺得對方患上多動症似的,摟著他還不夠,還動手動腳地捏了捏他軟軟的肚肉。
「你是不是長胖了。」鶴望臣淡淡說道:「果然是小豬呢。」
「咳、咳、咳。」蘇念白差點被粥嗆住。
昨晚鶴望臣對之前他喝奶茶騙人的事耿耿於懷。
說要不是他撒謊,他們還能早幾天談戀愛。
借著這機會,重重打了他屁.股好幾下。
明明是自己的惡趣味,還美曰其名說懲罰要實施。
免得下次再犯。
一想到這,蘇念白耳根微微泛紅。
「幾點了?」他轉移話題問道。
「還早,七點多了,」鶴望臣摸了摸對方下眼眶的烏青,眼底划過心疼:「請半天假?」
蘇念白搖搖頭,他上學就沒請過假,現在也是,很快就否決了。
腿雖然酸酸麻麻的,但還不至於走不動道。
「還是請吧,」鶴望臣垂下眼:「走路姿勢不對,說不定一眼就被人看出了,我倒不介意,不過我怕你害臊......」
後面的話蘇念白都沒聽,立馬點頭:「請、請、請。」
吃完飯,鶴望臣拿出藥膏。
解釋用途後說:「早晚各一次,我幫你塗吧,後面你自己可能上藥不大方便。」
蘇念白臉瞬間變紅,像熟透的小龍蝦。
嗓音顫顫巍巍:「那昨晚......也是你幫我塗的?」
得到肯定後,蘇念白渾身血液逆流湧上頭,臊得頭頂都冒出熱意。
他一把抓過藥,慌張逃進浴室,只留下一句:「我自己來就好。」
上藥時,一想到昨晚是鶴望臣幫的忙,蘇念白指尖就有不聽使喚。
他的皮膚嫩,又白,鶴望臣稍稍一用勁,肌膚就會留下痕跡。
此刻,白淨的皮膚儘是粉紅印子。
有深有淺,偶爾兩三處還泛著青。
恍惚間,蘇念白又想起鶴望臣喘著喊他名字的樣子。
耳尖熱得燙人。
塗好藥後,蘇念白去看奶黃包。
聽鶴望臣說,已經餵過飯了,也許是年歲太小,小奶貓吃飽後饜足地閉著眼睛打瞌睡。
「我和顧尋說你有些不舒服,讓他幫你請好假了,」鶴望臣走過來,「對了,萌貓的白兔糖糖昨晚有聯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