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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人也不敢去觸霉頭,他們這些原本伺候賈寶玉的人,也不知道怎麼辦。
主子們現在還沒有處理他們,但是躲不過。
王夫人早已經想過後,那些伺候過賈寶玉的人還是換一撥好,要是再用這些人,萬一這些人已經被賈寶玉吸了太多的福氣,經受不住了呢。萬一這些人有人再出問題,那麼賈寶玉的名聲就更糟糕了。
不是她多關心賈寶玉的名聲,而是賈寶玉的名聲要是壞了,她這個親娘的名聲也好不到哪裡去。
那些人必定會說她是做錯了很多事情,才生下這麼一個災星。
這讓王夫人如何能忍受得住,她一心想著別人高看她。她認為這一切都被賈寶玉毀了,也就不可能再對賈寶玉那麼好。
因為那些人還有的是賈老夫人給的,王夫人便去跟賈老夫人說了這一件事,要讓那些人各自回去。不然,就是發賣出去。
“你做主吧。”賈老夫人前一段時間生病好了之後,又因為隔壁府的事情憂愁,最近又感覺不大舒服。
她想啊,也許她真的要被賈寶玉克著了,還是別去管賈寶玉好不好,得先顧著自己。
至於賈寶玉身邊的那些人,都是一些下人,都不要緊的。
鴛鴦聽到賈老夫人的話,一點都不意外。那些人就只是下人,賈老夫人沒有必要為他們多費心思,直接讓王夫人處置就行了。
只是襲人鴛鴦沒有傻乎乎地為襲人開口,好在襲人不是家生子,又有家人在,出去過活也好。
“我也不都發賣他們,有家人的就回去,沒有家人的,若是好的就給些銀錢,那不好的便發賣了去。”王夫人早就想好了,她認為賈寶玉身邊的人跟他接觸時間太長,就算真的發賣了,也賣不了幾個銀錢,還可能賣不出去。
倒不如好心一些,還能得個善名,王夫人還是想挽救一下自己的名聲。
“按你說的做吧。”賈老夫人沒有想到把送給賈寶玉的人再要回來,都是下人,沒有什麼要緊的。
襲人沒有想到她竟然被趕出榮國府了,她之前還做著美夢,想著能成為賈寶玉身邊的姨娘。而現在,她被趕出府,賈寶玉被趕去莊子,就算她去找賈寶玉也無用,榮國府也不能再給她發份例。
沒有繼續在榮國府當丫鬟,那麼她就很難再獲得那麼多銀錢。
她現在回家有什麼用呢,嫁人嗎可是她早已經沒了清白之身。
在襲人被趕出榮國府的時候,鴛鴦沒有去看襲人,也沒有必要再看。
鴛鴦知道賈老夫人必定不希望她跟賈寶玉身邊的人多接觸,決不能自作聰明去做那些愚蠢的事情,捨得老夫人趕走她。她雖然是家生子,也是賈老夫人的心腹,不代表賈老夫人就捨不得她。
賈老夫人府上的老太君,多的是人想要當賈老夫人的心腹,她不能出錯。
花家人早就聽到外面的傳聞了,卻沒有當作一回事情,只要襲人能從榮國府弄來銀錢,那就沒有關係。
當襲人回到家裡的時候,花大哥就不高興了,花大嫂也不高興。只不過他們想著襲人剛剛從榮國府出來,必定有帶不少銀錢出來,所以剛剛開始的時候,對襲人的態度還不錯。
他們就想著從襲人那邊把銀錢颳走,他們多跟襲人說說家裡的難處,相信襲人一定會把銀錢給他們。
這些年來,花家人表面功夫做得不錯,看上去對襲人還很好。實則,他們就是想著襲人的銀錢,襲人多多少少知道一點,但是她還是很在乎家人。
“不若,就去找二公子吧。”花大嫂的想法很簡單,襲人的身子已經給賈寶玉了,襲人沒了清白,就更加不好嫁給別人。哪怕給人做妾,那些大戶人家也不大願意要一個失了清白的女子,那麼他們就不可能用襲人換到更多的銀錢。
要是讓襲人隨便嫁一個出得起銀錢的人,估計也就是一錘子買賣,沒有後續。
雖然說賈寶玉現在的名聲不好,但是賈寶玉到底是榮國府的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就算榮國府的人不喜歡賈寶玉,也不可能不分給他東西。
而這個時候,要是襲人還跟著賈寶玉,指不定還能讓賈寶玉上心一些,日後也能撈到更多的好處。還有一點就是賈寶玉足夠大方,也不管那些事情,能讓襲人動手。
因此,花大嫂才這麼想,他們還想要襲人撈到更多的銀錢呢。
“二公子在莊子上。”襲人倒是知道賈寶玉在哪個莊子,可是就算她過去,沒有份例,就只能看賈寶玉了。
她知道賈寶玉本身沒有存多少碎銀子,大額的銀票確實有一些。
襲人以前不敢多動那些大額的銀票,就擔心賈寶玉發現,碎銀子倒是沒有多大的關係。
“這不是正好嗎”花大嫂道,“要是在榮國府,你又怎麼能回去。若是去了莊子,你還能過去,他也能做主。他到底是榮國府的公子,哪怕日後分出來過,日子都不差。”
花大嫂一副為襲人考慮的模樣,襲人動搖,她已經沒了清白,確實應該跟賈寶玉一處。否則就算跟被人,也沒有那麼好跟。
襲人在花家待了兩天,就去莊子找賈寶玉了。
江月沒有讓人阻攔襲人,襲人這樣的人看似心大,但也好控制。
一到莊子,襲人就跟賈寶玉哭訴,說他們這些伺候過賈寶玉的人,都被趕出榮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