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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愚蠢!也不想想這兩人的身份配不配,有沒有結果再說吧?

    “不過,小姐,那公子也很可憐呢!他很憔悴的模樣,似乎找了您很久了……”

    “呸!可憐個屁!若他叫可憐,這世界上就沒有可憐的人了!”羅衣順手揪來香綺,摸摸她的臉,語重心腸的說,“香綺啊,告訴你這種人最不可信了,你可憐他,只會折辱了你的人品!那個叫完顏皓禎的傢伙,只能說完全就是一NC人物,到處留情不說,還意志不堅定,又沒那膽子拒絕自己不想要的,最後搞得天怒人怨,害人害已!而他最得意伎就是能隨時一副深情模樣,仿佛全世界都該圍他繞轉,也不想想到處追著個姑娘跑,人前說那些話會不會影響了人家姑娘的閨譽。嘖嘖,該說他是沒腦子呢,還是只活在自我世界中,難辯是非?告訴你,他那些可憐相雖是真的,但不泛譁眾取寵的意思,你若見多了,就不以為然了,這也算是他咎由自取,誰叫他太多情了呢……”

    若一開始,完顏皓禎能堅決孤注一擲,拒絕皇上的指婚,稟明他的感情去向,料想那個曾經年輕過、也風流成性的乾隆帝又豈會不原諒他?(小說里有說明乾隆的態度:皇上沉吟著,心裡已全然明白,蘭馨是打翻醋罈子了。那皇上三宮六院,年輕時,也有數不清的風流韻事。此時,見皓禎俊眉朗目,英姿颯颯,不禁想起自己年輕時代來。想著想著,就無法對皓禎疾言厲色了。)  

    要不然,既然知道自己婚姻不能做主,就不要去招惹人家小白,給些銀兩打發她不就好了?既然小白在他心裡仙風傲骨、飄逸出塵,任何舉動都成了一種褻瀆、一種侮辱,又怎能殘忍的讓她去當他的“如夫人”?

    雖然在裡面白吟霜也有自己的錯,但若一開始完顏皓禎不來招惹她,她又豈會“情難自禁”下去?

    香綺聽了良久,想了想,大起膽子問,“小姐,那公子是不是曾欺騙過您的感情?”

    “啥?小香綺,你這小蹄子,不想活了是不是?”羅衣反應恁地激烈,嚇得香綺倒退了幾步,“老娘這麼完美的新世紀女性會讓那種男人欺騙麼?你簡直在侮辱你小姐我的人品!告訴你,老娘就是瞎了眼也不會和他扯上關係!只是那男的不甘心,一廂情願的認為自己的感情是多麼的純潔無瑕的,為了這麼偉大無瑕的感情,他豈能罷休?”

    一把扯回香綺,羅衣逼進她的臉,笑得很惡魔,“香綺,給老娘記住,以後不准在老娘面前提起那個名字,也不准讓他們知道老娘住在哪兒,知道嗎?”

    “……知道!”香綺怯怯的點頭。  

    羅衣滿意的點點頭,友好的摸摸香綺的頭,“嗯,香綺真乖啊!”

    羅衣很滿意香綺的表現,沒有原來的那種跟著主角一起腦殘衝動的脾性,完全是一副以她為天的溫良嫻淑的模樣,讓她很放心,不用擔心她哪天又受一些表面東西誘騙,是非分不清而出賣了她。

    心情大好,覺得這世界也沒有那麼令人崩潰嘛。羅衣拉著香綺高高興興的去吃晚飯了。

    不過,羅衣這種好心情卻中止在白老爹的一襲話中——

    “吟霜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該找戶人家嫁了?前些天,隔壁家的王媒婆來找我說媒,說南城有戶人家的兒子條件不錯……”

    “噗——”羅衣直接噴出了口中的飯。可見白老爹一襲話對她刺激有多深。

    香綺很盡職的跑過來為羅衣拍背撫胸,白老爹雖然也焦急,更多的是一臉茫然。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不是很正常的嗎?吟霜的激動什麼?難道——

    “吟霜,難道你還是不能忘記完顏公子嗎?”白老爹顫顫動的問,一副絕望的模樣,“吟霜,是爹沒用,爹不僅要讓你每天出去辛苦的工作,還讓你不能嫁給你喜歡的人……吟霜……”  

    “……”

    羅衣撫撫仍在疼痛的胸坎,有種想暴走的衝動。為啥他們都認為自己非得喜歡完顏皓禎不可?那個男人有什麼好?可是,她又最受不了一個老人家對自己哭哭啼啼的,好像她殺了他祖宗十八代一樣的悲切。她才是最想哭的那個,好不好?

    “爹,你多慮了!”羅衣以袖掩唇,咬牙切齒的迸出溫婉的音調,“女兒早已放下了,連那完顏公子長什麼模樣也不記得了,怎麼還會放不下他呢?爹,女兒只是、只是……”

    哽咽的聲音,柔弱的表情,讓羅衣做得悲切三分,讓白老爹暫停了悲慟。羅衣真的很討厭老人家在她面前哭啊,若要演苦情戲,還不如她來演。

    “吟霜,只是什麼?別怕,爹給你做主!”

    “爹,女兒想,若女兒嫁出去了,那爹您豈不是要一個人了?女兒不忍心讓你孤孤單單一個人啊。女兒只要一想到女兒嫁了,留下爹你一個人,女兒就、就……”

    白老爹眼睛又紅了,香綺也低下頭,一副難過的表情。事實上,香綺是在很認真將盛滿水的茶杯遞在桌下,任羅衣另一隻手不時的醺著它點在眼角上充眼淚……  

    香綺再次堅定自己的心:小姐果然是最厲害的!

    “吟霜,你能有這份心,爹已經很欣慰了!放心吧,爹一定會將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白老爹一臉欣慰,“放心,王媒婆說成親一事包在她身上,她會為你找個最好的人家,讓你無後顧之憂……”

    羅衣低首,狀似很認真的傾聽,只有坐在她身邊的香綺瞄到某隻纖纖玉爪子正在桌角上磨指甲,微垂的眼瞼掩住了橫生的戾氣。

    王媒婆——好個王媒婆!哪天不去揣了她老窩,扒了她臉上的大黑痣,她就不姓羅!

    以為她不知道那王媒婆的底細麼?那個標準的封建社會裡的媒婆,為了領那些黑心的紅包錢,癩蛤蟆都可以被她吹成天鵝,只要能領能豐厚的紅包,不知促成了多少怨偶,空口無憑的造了多少孽,只有NC的白老爹會認為那種女人會一心為他人著想。這樣的女人本也不關她的事,可是那女人竟然敢將主意打到她身上,還慫恿起白老爹……

    好,不怪她心狠手辣了!

    “啊,還有,有時間你也繡些繡品給王媒婆吧!”白老爹補充道:“我家吟霜的女紅是有名的好,讓王媒婆拿去給男方瞧瞧也算是了解你……”  

    羅衣僵硬了。

    讓一個現代人去做女紅,無異於叫一頭豬去爬樹!

    羅衣決定,她要找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幹掉這京城的全部媒婆!

    正文 和蘭公主做朋友

    羅衣雖然不會女紅,但香綺會!所以白老爹這一關,還是挺好過的,只是某個生性惡劣的女人卻咽不下這口氣。

    喵喵的,我羅衣的主意也豈是丫的可以打的麼?看我不收拾得你哭爹喊娘就不姓羅!

    礙於王媒婆現在還算是個女人,羅衣暫時下不了狠手,羅衣便帶香綺去堵了王媒婆的兒子——王家寶,一個大袋子兜頭罩住,將他揍了個半死不活後,才將已然昏迷的王家寶拖拽回王媒婆家,謊稱竟然在小巷子裡發現他倒在那兒,她好心的拎了回來。

    “哎,真是可憐啊!不知這造的是怎生的孽啊,王大哥這麼本份老實一個人,怎會遭此毒手呢?俗話說:上一輩造的孽,總要下一代來償還!莫非就是這個道理?”羅衣楚楚可憐的含淚道:“王媒婆,這一定是天譴,不知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你家兒子才會……”  

    王媒婆一臉豬肝色的將羅衣轟出了門。

    羅衣比了個勝利手勢,大搖大擺的帶著做了壞事的香綺走回家!

    看你還敢不敢為了那些黑心錢將她推銷出去?她羅衣的主意豈是由爾等無知鄙婦可打的?不知死活!

    香綺再一次確信:今後惹誰都好,就不要惹了她家的小姐!

    了卻一樁煩心事,神清氣慡的去工作。

    一大早才跟怪掌柜報導完,羅衣便被唐禮扯著到處跑——去選購廚房的食材、補充貨源。

    “阿羅,你又好幾天不來了,小心掌柜的讓你捲鋪蓋走人!”唐禮很好心的說,“即便有我為你扛著,可是我的責任應該也完了吧?”

    羅衣撇了他一眼,盛氣凌然的說道:“怎麼可能?白紙黑字寫著,你可是將自己賣身給我了,這一生,你除了你父母和老婆,就只能任我驅使了!”

    唐禮一陣無語,為自己一朝不慎,竟然惹上了這女人而悲哀。

    羅衣拍拍小伙子的肩膀,盯著唐禮打量了一陣。唐禮今年十九歲,長得是唇紅齒白的小伙子,很精神帥氣,當初羅衣第一眼看見他時,還真不相信這麼出眾不凡的小子只是窩在這麼個小地方當個打雜的小廚子呢。  

    再看幾眼,真是越看越順眼,羅衣不住的點頭。

    唐禮被她看得渾身發寒,想避開又不敢,怕再惹到了女暴君,連下輩子都得為她做牛做馬的賣命兼掩護她做壞事。

    “唐禮,我記得……你還沒有娶妻吧?”羅衣慢吞吞的說。

    “……是。”唐禮回得小心翼翼,生怕犯一絲錯被惡女抓到把柄。

    “這兩天請假在家,其實也是有原因的!我爹……他正想為我說門親事,將我嫁出去!哎,你也知道的,我如此的貌美如花,怎麼可能去嫁那些見都沒見過面的凡夫俗子呢?是吧?”

    “……”唐禮為她的不知羞恥而無語,背脊更是陣陣發寒。

    羅衣湊到他面前,也不管是不是在大街上,睜著秋水瀲灩的雙瞳嬌柔又無辜的說,“所以……我嫁給你好不好?”

    既然白老爹那麼想要將傾銷出去,與其讓王媒婆那女人去攪和,還不如自己找一個看得順眼又可任她欺負的……呃,當然,她是女人,也是愛俏滴,唐禮有一副好皮相,雖然才十九歲嫩了點,但老妻少夫的例子也不少,完全沒問題。  

    “不好——”唐禮的反應簡直可以用驚恐萬狀來形容,馬上蹦離了羅衣好幾米遠,拼命搖頭擺手,嫩紅的俊臉都青綠了。

    羅衣眯起眼,覺得自己自尊心受傷了。

    “小子,你有意見?老娘哪裡不好,竟讓你一副見了鬼的表情?老娘這麼貌美如花,這麼溫柔嫻良,你到底哪裡不滿啊?”馬上衝過去,一把揪緊了唐禮的衣襟,咬牙切齒。喵喵的,她生平第一次求婚,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讓她面子往哪兒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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