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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沒有半點羞愧,喬含音是什麼人她知道,一報一報,根本理不清,那乾脆再亂點好了。
柴穎撥開吸油器,被孔一棠陰陰的笑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這個人是帶點壞的,不過誰沒幾點壞,孔一棠的記仇可能比別人稍微厲害點就是了。
高中同學會,當年擠兌她的人到現在還被數落,偏偏還屈服於此人的淫威,不敢還嘴。
不過這種“壞人”還沒讓人討厭也是挺神奇的。
“對了,等會送你去公司,你把我打包的炸雞盒帶上去給他們吧。”
孔一棠喝了一口飲料,對柴穎說。
柴穎嘴裡剛塞了一塊牛肉,聽到這句話,差點沒噎著。
“等等,你不是說要加班嗎?”
“是啊。”
孔一棠點頭,“但不是我。”
長相就高人一等的女人露齒一笑,還歪了歪頭,“作為老闆,要去觀察一下其他行業,所以晚上有一場話劇要看。”
我呸。
柴穎差點被氣出老血。
“看什麼話劇啊,有什麼可看的。”
她不太理解孔一棠,以前老看對方看喬含音的新聞,提起的時候又很厭惡,現在又看話劇。
“票給我看一眼?我欣賞欣賞。”
她伸出手,孔一棠倒是沒遮掩,從兜里掏出票放在對方掌心。
“啊,桃花源?咦主演不是喬含音的經紀人麼?這麼厲害啊這個人……”柴穎看了看手裡的vip票,“我記得她以前是演員吧?她倆姐妹還挺有意思的,怎麼看,這個應昭都比喬含音吃得開啊。”
孔一棠沒說話。
她拿回票,手指摩挲著上面的名字,兀自笑了笑。
笑得有點……
柴穎覺得都不太像孔一棠自己了。
有點黏膩的溫柔,還有點仰慕?
反正怪怪的,不大對勁。
“我先走了。”
“你走你走。”
晚上七點,雨稍微小了一點,但地面還是濕漉漉的,劇院的地上也濕濕的,不時有人出來拖一拖。
門口立著的海報上女人的面容對孔一棠來說太熟悉了。
她心情好得不得了,還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
位置是前排。
她對話劇本身沒什麼興趣,所有的興趣都來自於應昭。
這些年的關注成了習慣,以至於對方一離開她的視線,她就覺得失落。
全場寂靜,她全身心地投入在對方和其他演員編織的世界裡,去窺探一個深處的應昭。
結束的時候,她叫人送了一束花去化妝間。
車停在露天停車場,司機撐著傘朝她走過來,孔一棠站在外面無聊地四處打量,看到一個戴口罩的身影被人掩護著上了一輛車。
一天之內聽過這個名字無數遍,還碰得上,真是晦氣。
她低下頭,手裡的票有點皺了,她撫了撫,貼到嘴邊,吻了吻。
車往公司開去,雨又大了。
她登上論壇的帳號,放上票和劇院的照片,寫——
“應姐真的太好了,我好喜歡她。”
☆、番外二
應昭參加的《去旅行吧》是她參加的第二個綜藝。
因為參加節目的五位咖位參差不齊,加上剪輯的緣故,播出的時候總能看出□□味。
還未開播前的第一期花絮里爆點滿滿,等到正片發現都是剪輯的鍋,沖這點,就足夠讓各家粉在節目的官方微博下破口大罵了。
播第一期的時候應昭還沒回來,因為時間跨度得有兩三個月,所以過年估計都得在國外過。
說是有個什麼國外特輯。
所以等最後一期錄完回來的時候,節目已經播了一半。
第一期概括得很籠統,但對大多數人來說,最值得看的大概是明星的起居了。
他們的家是怎麼樣的,收拾行李又怎麼樣,算是窺探隱私的一小部分。
播出的時候順序是按到機場的順序來的,應昭是第三個到的,當平台上播出節目組敲開應昭家門的時候,彈幕上刷了一大票的哇。
因為背景里有孔一棠。
這一對在圈內太有名了,大概是孔一棠惡名在外,所以大家看應昭總有一種她收服惡霸的感覺。
不過“惡霸”太有錢,老抽獎打錢,收服了一種窮得嗷嗷叫的貨色。
應昭穿著居家服,把工作人員迎進來的時候那條網紅狗已經過來了,畫面上飄著可愛的字幕,在移到棠總的時候稍微頓了頓。
孔一棠咬著勺子,正笑眯眯地看著鏡頭。
她這樣笑的時候太少,陡然這麼來一出,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總感覺她不太高興。
中間剪了一點,機場會面的時候才是大招。
這一期播完,微博上就都是小片段。
評論更是歡快得很——
“大王萌萌噠:修羅場啊!簡直太好看了,超期待後續!程天海參加的綜藝也不多,不知道後續跟應昭怎麼相處誒,畢竟他可是跟孔一棠有過緋聞的人!”
“酸菜肉絲好好吃:臨別擁抱甜炸了,她們是在偷偷摸摸接吻嗎?等等……好像不用偷摸了……[害羞]”
“yessss:熱評里說修羅場的你醒醒,應昭這種年下收割機完全沒問題的好嗎?周亞珊好可愛啊!cp粉一本滿足……”
“鶴頂紅:我以為《朝玉》里的cp都過氣了……沒想到居然還存在……這期看下來應昭照顧人的本事真是名不虛傳啊,感覺她真的讓人太舒服了……”
“減肥不減到八十斤不改名:爆好看了!不過我一點也不喜歡江盈誒,感覺太嬌氣了,而且她老拉著程天海,她比應昭還大不少吧……怎麼跟巨嬰一樣emmmmm”
“棠總的小餅乾:奶一口後面幾期棠總總會出現的!”
……
這檔綜藝在同期綜藝里收視的確不錯,因為除了江盈和周思旭這兩位年長復出的之外,都是粉絲基礎比較大的存在,而且劇本引導不錯,剪輯永遠往衝突方面剪,和正片完全不符,被罵得狗血淋頭的時候還是一點不改,反而越來越多人罵罵咧咧地看。
錄完最後一期已經是二月底了,應昭在春寒料峭的時候回了家。
她沒告訴孔一棠,但估計瞞不住。
不過孔一棠這個時候正在出差,棠總在事業上野心勃勃,老婆沒在的這些天恨不得一天掰成兩天用,差遣得手下的人一起熬夜奮戰,一片哀嚎中加班費噌噌噌地漲。
孔一棠的生日比較難得,四年才那麼一回,以至於應昭前兩年總得想辦法補償她。
而今年總算是輪到了真的生日,總得操辦一回。
她打了個電話給蔣航問了問以前孔一棠過生日的事,得到的回覆是那丫頭不過。
也不喜歡操辦。
嫌麻煩的人啊。
應昭笑了一下,電話那頭的蔣航哎了一聲,“要麼這樣,把二棠帶到我朋友的一個莊園過得了,在老頭家吃飯也沒意思,讓他也鍛鍊鍛鍊,幾個熟人一塊,熱鬧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