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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奈看向三日月宗近:“二大隊的副隊長?我記得是福萊爾吧?你見到分到她那的髭切了?還是膝丸?”
不等三日月宗近回答,泉奈就自然自語:“應該是髭切,如果是膝丸,他一定會跟你上來見我的。”
他擺擺手:“去和髭切聊聊天吧,心結這種問題早點解決比較好。”
“………………”三日月宗近一方面為審神者的敏銳和縝密而欽佩,一方面他又覺得鬱悶,他乾巴巴地說:“團扇大人,我以為您很清楚,我的心理問題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
泉奈瞟了一眼三日月宗近,他將手上的文件整理了一下丟到一邊,後背靠在椅子上,他笑吟吟地說:“那行啊,一會你陪我去開會吧。”
三日月宗近一愣,頓時笑了起來,他搖搖頭:“您可真促狹。”
他嘆了口氣:“是今劍,我覺得他的心態有問題。”
泉奈莞爾,他起身下樓去開會,一邊走一邊說:“沒有問題的刀一般不會送到我這裡來。”
三日月宗近立刻跟上泉奈,一人一刃進入電梯,泉奈對三日月宗近說:“不過我向來覺得就算心裡有問題,如果有親人和夥伴的陪伴,這些傷口也會慢慢痊癒的,這也是我將你帶回來的原因。”
三日月宗近一愣。
泉奈漫不經心地說:“你不會真以為單憑巫女那邊的心理診斷書,就能被分到我這裡吧?”
叮咚,電梯停了下來。
泉奈大踏步走出電梯,他輕笑著說:“是我需要一把三日月宗近,而恰好那段時間倉庫里沒有三日月宗近,隊員們又清理出來一把,所以你才會來到本丸。”
砰。
電梯門關上了,三日月宗近在電梯裡沉默了很久,半晌,他才長出一口氣。
藍衣付喪神點了一樓,電梯繼續向下,出了電梯,走出審判大樓,不遠處的綠蔭下,某個金髮付喪神正靠在大樹上打盹。
金色日光散落在成片的綠樹之上,斑駁的光落下來,灑在髭切的髮絲上,映出一片耀眼的金。
三日月宗近突然鬆了口氣,他笑了起來。
時也,命也,不管是什麼原因,他現在是團扇大人的付喪神,他進入了一個有點奇葩的本丸,他有一個貌似心理有病的兄弟,團扇大人需要一把三日月宗近,而他又何嘗不想去這位大人的本丸呢?
這是雙向選擇。
他們都在對的時間內遇到對的人或者刃,結果是好的,不就行了。
想到這裡,三日月宗近揚起笑容,他緩步走到髭切身前,也不說話,而是抬袖撫了撫草地,直接坐在了樹下。
感受著微醺的暖風,三日月宗近閉上眼,啊呀,也有點想睡了。
“………………你們好不容易湊到一起,就是打算在這裡睡覺嗎?”
一個乾巴巴的聲音驟然響起,三日月宗近睜開眼,就看到面前不遠處站著一個付喪神。
三日月宗近眼中閃過笑意,他笑著說:“許久不見了,山姥切殿。”
來刃正是跟著Amber離開的山姥切國廣,就是他差點被泉奈除名。
髭切依舊閉著眼,他懶洋洋地說:“說起來三日月,你不知道哩,山姥切殿跟著Amber隊長後,特別勤勞,你看看他的練度,都過70了……”
話沒說完,髭切像是突然發現一樣:“哎?三日月,你滿練度了?!”
提起練度,三日月宗近就覺得有些心酸,他呵呵笑:“畢竟我也要養家啊。”
想想今劍說的沒錯,三條家的刀,真的貴啊……
“養家?”髭切和山姥切國廣同時一愣。
三日月宗近打個哈哈:“boss的本丸里有今劍,我需要照顧他。”
髭切哦了一聲,立刻明白了三日月宗近的意思,他以為三日月宗近是主動提高實力,給今劍當保護傘。
三日月宗近打起精神,他問髭切:“看樣子你和山姥切已經見過了?”
山姥切國廣淡淡道:“主人和福萊爾大人關係很好,經常互相去對方的本丸做客,所以我們早就見過了。”
他看向三日月宗近:“倒是你,我們以為你會很快就成為那位大人的近侍的。”
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說:“沒辦法,我們本丸里只有加州清光不需要再提升練度了。”
“也是,極化滿級的初始刀,那位大人一定很看重他吧。”
山姥切國廣忍不住扯了扯自己的被單,擋住了頭頂落下的日光,眉宇間閃過一絲落寞。
他和加州清光都是初始刀,但他的實力可比加州清光差遠了。
“你們又沒什麼可比性。”三日月宗近本想告訴這振山姥切國廣,自家審神者送了本丸的山姥切一件漂亮的金菊雲綢,但考慮到山姥切國廣的性格,話到嘴邊,還是變成了:“有其他夥伴的消息嗎?”
髭切懶洋洋地說:“有啊,還不少,畢竟山姥切跟著Amber大人幾乎逛遍了二大隊所有契約者的本丸,他幾乎都見全了。”
三日月宗近最掛心的自然是過去的刀派兄弟,聽到髭切如此說,立刻看向山姥切國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