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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是審神者自己鍛造出來的刀,以脅差為主,這些刀很純良,是可以好好交流的,同時本丸其他同僚也默契地不會對這些純白刀灌輸一些不好的想法。
一種是有實力但沒太多心思的刀,比如山姥切國廣,比如同田貫正國,比如大典太光世,還有據說在本丸有很高威望和資歷的山伏國廣。
對於這樣的同僚,只要不故意找上門受虐,出陣認真殺敵,互相幫助,就能好好相處。
最後一種是最危險的,比如在政府那邊工作的三日月宗近,比如好像去審神者老家搞事的陸奧守吉行等。
所以說這個本丸里真正不好惹的付喪神都被審神者派出去了嗎?
螢丸一手攤開,另一隻手握拳拍手心,仿佛突然想明白了什麼。
“看起來運氣還不錯?”
螢丸想,趁著這些不好惹的傢伙都不在,正好在這段時間融入本丸。
抱著要融入本丸的念頭,每次吃飯時螢丸都有意識地坐在了博多藤四郎身邊。
反、反正他個頭矮,也算是短刀啦!
螢丸可是打聽清楚了,目前本丸這兩把短刀里,博多藤四郎是純白刀呢!
那個總是警惕地盯著他的厚藤四郎貌似是二手刀,以前也被垃圾審神者折騰的不輕。
螢丸觀察了一段時間後,得出一個相當有趣的結論。
想要判斷付喪神的具體分類,可以看他們吃飯時的狀態。
基本上,在吃飯時誰更活潑,誰就更可能是純白刀。
看飯桌上的氣氛就知道了。
比如藤四郎那對脅差兄弟。
不管是誰和鲶尾藤四郎說話,語氣都很溫和,以至於慣得這把脅差有些爛漫的近乎傻白甜了。
而骨喰藤四郎性格清冷有禮,本丸其他付喪神也不會刻意為難他,又有一期一振這樣的哥哥罩著,兩把脅差的日子過的相當舒心。
再比如同樣只比他早來一天的和泉守兼定,這把打刀就經常忘記場合,和堀川國廣談笑風生,惹得新選組的大和守安定總是無可奈何地瞪和泉守兼定。
偶爾膝丸也會在飯桌上抱怨一下哥哥髭切又忘記他的名字了,宗三左文字會笑著和江雪左文字討論一下飯食如何,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其他付喪神吃飯,就真的貫徹了食不言哎!
一臉淡定無波,相互之間不怎麼交流,仿佛天塌下來都不會變臉似的。
有點滲人。
這日,螢丸正扒著碗裡的米飯,看似在吃飯,實則眼珠子亂轉,心裡胡思亂想著。
就在晚飯進行到一半時,突然飯廳的門被猛地拉開了。
狐之助跑回來大聲說:“審神者回來了!”
這句話就像是一枚定時炸彈,將飯廳的平靜徹底炸開。
下一秒,此前被螢丸評價為一臉淡定無波的付喪神立刻放下碗,眨眼間就不見了?
嗯?不見了?這機動也太快了吧!
螢丸目瞪口呆。
倒是那些活潑的純白刀們有點呆滯,慢了半拍才回神。
鲶尾藤四郎激動地說:“團扇大人回來了?骨喰我們快去看看,好久沒見到團扇大人了!”
螢丸放下碗,隨大流來到本丸門前。
就在平日裡一副精英范兒的二手同僚們全都擠在一個黑衣年輕人身邊,嘰嘰喳喳仿佛被鲶尾藤四郎附體了。
隨即他就聽黑髮年輕人說:“事情辦得差不多了,之後應該可以正常上下班了。”
“三日月一會回來,小夜要等一份文件,長谷部去月讀研究室幫忙了,一時半會也回不來。”
黑髮年輕人將外套脫下來,今日的近侍笑面青江立刻接過來,並拿過大和守安定遞過來的居家服,為審神者披上外衣。
“我聽小夜說本丸要進入第六戰場了?那需要短刀出陣啊。”
審神者說:“這樣,準備一下,我帶四把刀跟我回老家,去將藥研他們替換回來。”
這句話響起的瞬間,也許是螢丸的錯覺,四周瞬間閃過一道冰冷而深沉的殺意。
就好像所有同僚同時爆發似的,螢丸甚至下意識地躲在了廊柱的後頭。
然而審神者似乎沒有察覺到這點異樣,他還在說:“陸奧守和清光會繼續留在那,大和守,你去那跟著清光練練手,回頭你們兩個來回替換,小夜會將五虎退替換回來,歌仙,你去替換燭台切。”
“至於剩下的一個名額……”審神者繼續說:“我需要一把刀替換亂藤四郎,最起碼要擁有亂藤四郎的實力和他那份聰穎,關鍵時刻需要他潛伏當間諜。”
本來還摩拳擦掌試圖搶名額的付喪神們面面相覷。
當間諜?
只是這個要求就限定了不少付喪神。
最起碼審神者老家不需要純粹的武力支援。
笑面青江微微低頭,他自我推薦:“團扇大人,我可以嗎?”
泉奈看著這振脅差,有點糾結:“青江,你的實力還是差了點,不如留下來跟著藥研他們開第六戰場吧。”
要是笑面青江滿級極化的話,還可以去一趟。
畢竟亂藤四郎作為霧忍和雲忍之間的聯絡人,還負責盯控渦之國的旋渦忍者,同時要注意避開木葉忍者,對實力要求還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