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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幾分鐘,少女就被Amber套出了不少事情來,她的付喪神陸奧守吉行發現不對勁,想要過來打岔,三日月宗近自然主動迎了上去。
如果說對付少女付喪神,還需要Amber拐彎抹角,省的少女胡說八道以外,三日月宗近就比較乾脆了。
他直接問陸奧守吉行:“那振鶴丸國永……不是您那位大人的吧?”
陸奧守吉行皺眉看向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坦然道:“因為我也不是主人自身鍛造或者撈回去的,我是被政府分配給現在這位大人身邊的。”
“所謂同類相斥,我能察覺到他身上晦澀的氣息,想必他也發現我不太對了。”
三日月宗近如此說,陸奧守吉行聽後只得苦笑起來:“我們審神者的運氣不太好,鍛不出稀有刀,那陣鶴丸國永是我們在戰場上發現的流浪付喪神,審神者特別想帶回去,磨了對方許久才成功。”
得了陸奧守吉行的證詞,三日月宗近微笑起來。
而Amber也以自家三日月宗近是政府分配過來這件事,取信於少女審神者,並得到了對方承認鶴丸國永是撿來這一事實。
三日月宗近問陸奧守吉行:“請問你是這位審神者的初始刀嗎?”
陸奧守吉行點點頭:“沒錯。”
別看這把土佐刀大咧咧的,實則非常敏銳,他已經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了。
他側身擋住三日月宗近向前的路線:“三日月殿下,您這是……”
三日月宗近從袖子裡摸出了一個工作證:“彼岸之涯接到舉報,您審神者收留的那陣鶴丸國永似乎有些問題。”
陸奧守吉行目瞪口呆,他看著三日月宗近手裡的工作證,下意識地就想問一下審神者。
三日月宗近手快地拉住了陸奧守吉行,他壓低聲音說:“那位審神者似乎很喜歡鶴丸國永,若是貿然說出這件事,她一定不會相信的。”
“陸奧守殿,您給我大致說一下那個鶴丸國永的言行嗎?”
天下五劍笑吟吟地問著,攏在袖子裡的手按下了錄音鍵的開關,繼續錄證詞。
再說鶴丸國永,他出了成衣店後,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
那振突然冒出來的三日月宗近可不是什麼好貨色。
別人沒法察覺出來,可他不一樣,若是他沒感覺錯,那振三日月宗近身上的氣息很晦澀,像是曾經暗墮過一樣。
而且看站位就能察覺出,那個三日月宗近的實力很強,並非其他付喪神之於溯行軍的強大,而是那種脫胎於生死之間的凌厲和狠毒。
嘖,那肯定是一把弒主刀,不過是披著純良的皮騙騙那些不知世事的審神者罷了。
也不知道誰這麼倒霉,居然有這麼一振三日月宗近。
鶴丸國永一邊想著,一邊走進一家甜品店。
審神者點名要求的吃食在這裡販賣。
不過當鶴丸國永來到這家甜品店時,他突然覺得不太對勁。
他忍不住停下來仔細觀察。
甜品店門口站著一個審神者,他似乎在和身邊的加州清光商量什麼,平野藤四郎站在另一側,時不時的插嘴說幾句。
街道旁邊還站著兩個付喪神,藥研藤四郎和壓切長谷部討論晚飯採購的問題,兩人站在街邊對著菜單打勾。
好像沒什麼問題?
就在此時,一隻手突然拍了拍肩膀,鶴丸國永想也不想反身一刀,刀光凌厲狠辣,直衝背後之人。
叮——
刀鋒相撞的瞬間發出刺耳的聲音,鶴丸國永這才看清背後的人。
一振不動行光拔出短刀擋在前面,不動行光看上去很生氣:“喂,幹嘛突然拔刀啦?!”
鶴丸國永長出一口氣,他發現四周看過來的目光,立刻笑著說:“啊呀真是嚇了我一跳,突然被拍了一下,我還以為……”
就見不動行光身後的審神者淡淡地說:“你擋到路了。”
不動行光沒好氣地說:“你要是買東西就進去啊,不進去就別擋住路。”
鶴丸國永回神,看樣子自己在這裡猶豫的有點久,擋住其他審神者了。
他連連擺手:“啊呀真是抱歉。”
鶴丸國永一邊說著一邊讓開了道路,這位審神者帶著不動行光進入甜品店,鶴丸國永略一猶豫,也跟了上去。
四周依舊有看過來的目光,甚至還有人在說笑,哇,看那邊的鶴丸國永,居然被嚇住了!一向喜歡嚇唬人的鶴丸也有被嚇住的一天,真是太有趣了。
鶴丸國永抿唇,他滿面笑容地踏入了甜品店。
鶴丸國永進入甜品店後,就見剛才進來的那個審神者已經找位置坐了下來,不動行光在前台點單。
鶴丸國永走過來排在了不動行光後面。
很快,之前在街邊爭執的藥研藤四郎和壓切長谷部也走了進來。
藥研藤四郎一邊走一邊說:“算了,既然大將喜歡吃,那就買回去吧。”
“還吃?主人昨天才剛拉過肚子!”壓切長谷部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卻還是拿出了錢包。
不動行光買了一份芝士蛋糕和一杯香草拿鐵,端著盤子走了。
鶴丸國永上前買了乳酪蛋糕和藍莓氣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