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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川魚曾暗搓搓的和鏡花水月談過。
也許是因為夏川魚身體靈子化,也是一把斬魄刀,他詭異的能聽懂刀語。
鏡花水月從最開始的混亂,漸漸變成了和藍染類似的性格,不過比起藍染的隱忍,鏡花水月更加變化無常,這把刀該說不愧叫做鏡花水月嗎,一切都是虛幻的存在。
夏川魚對這把刀很感興趣。
因為這把刀的靈性非常強,一些刀的刀魂的確是人形,不過鏡花水月卻沒有形態,或者說它的形態就是無形的靈子,變化性極強。
許是夏川魚經常興致勃勃的化為人形和鏡花水月勾勾搭搭,很快藍染就暫停了虛圈的實驗,回來老老實實的批改公文,同時還送了宇智波真一兩張春日祭的門票,表示……
“既然新婚,就出去轉轉吧。”
宇智波真一啼笑皆非,不過難得藍染這麼大方,就和夏川魚手牽手去了寧遠閣。
此閣樓有三層,第三層一般招待靜靈庭的大貴族和隊長們,宇智波真一定的是二層憑欄包廂,兩人一邊吃酒一邊眺望遠處遊玩的人群,感覺異常愜意。
“阿魚要下去玩一玩嗎?”
平時在木葉,夏川魚出門總是會大部隊跟隨,暗中盯梢的暗部絕不會低於八個以下,最近這些日子他過的很輕鬆,遠離了公務和勾心鬥角,整個人似乎都年輕了許多。
夏川魚想了想:“算了,等人少一些再去。”
宇智波真一笑著點頭。
他起身坐在夏川魚身邊,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夏川魚靠在他懷裡,只是抱著,宇智波真一心裡就有種溫暖的感覺。
這個人是屬於他的,真好。
夏川魚軟軟的靠在宇智波真一身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頭頂的天空高而遠,有微風輕柔拂面,他昏昏欲睡。
時間仿佛在此停止,午後日光如金沙般灑下,溫暖而美好。
美美的睡一覺起來,夕陽西下,遠處河畔的人少了許多。
兩人離開閣樓,手牽手漫步在河畔邊,河水泛著金色的粼光,偶爾有小魚躍出又落下,濺起幾朵明澈的水花。
他們誰都沒說話。
宇智波真一雖然是五番隊三席的席官,但他平日都是躲在辦公室里批改文件,不怎麼出門,認識他的人極少,更別說夏川魚了,所以兩人漫步河邊,縱然有人經過,也無人相識。
夏川魚很享受這種氣氛。
沒有人認識他,不會有人用憧憬的眼神看著他,更不會有暗部突然冒出來說火影大人有緊急工作,這種純粹的漫步時光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寧靜。
宇智波真一更喜歡這樣,畢竟往日在木葉,只要他跟著夏川魚出門,就總是會有人試圖將他擠到一邊==
兩人的目光偶爾交錯,互相凝視的一瞬間,總會不由自主的微笑起來,眼中泛著柔軟的笑意,然後默契的別過臉,看著四周的風景,好似小河邊瞬間成了世界上最美麗的地方。
很快,每天都要去河邊漫步成了兩人的日常。
他們早上會一起去靜靈庭外吃早餐,互相投餵;上午心血來cháo了去幫藍染批改點文件,下午就跑到河邊睡午覺,或者去真央圖書館看看書,然後晚上漫步河道,最後踏著星光回家安眠。
這日,兩人手牽手從河道回來,晚上的流魂街一樣熱鬧,不少店家還開著門。
路過丸子屋,夏川魚突然有點懷念木葉的三色丸子了,就扯扯宇智波真一:“想吃!”
宇智波真一笑著點頭,兩人去丸子屋買了幾串三色丸子和兩杯紅豆湯,坐在臨街的攤位上,夏川魚吃到了芥末味的丸子,他頓時皺起臉,毫不猶豫的將還剩下大半的丸子丟給宇智波真一。
宇智波真一笑眯眯的吞了那顆芥末丸子,將自己手上這串咖喱味的給了夏川魚。
夏川魚揚起一抹微笑,剛啃了一口,就是一愣。
街道上,一個女子急匆匆的走著,她沒看路,一頭撞進了一個男子身上。
宇智波真一順著夏川魚的目光看去:“……朽木隊長。”
六番隊朽木白哉,靜靈庭的大貴族。
夏川魚挑眉:“之前藍染曾說,我的氣質和他相似。”
宇智波真一道:“胡扯八道。”
夏川魚哈哈一笑,不再去看朽木白哉,繼續吃著三色丸子。
春日雨綿綿,最近天氣陰霾,總是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不過這種小雨是無法阻擋夏川魚和宇智波真一的,他們愉快的在小雨中漫步,互相給對方撐傘。
夏川魚指著一把黑傘:“就用這個吧。”
若是以前,宇智波真一肯定無腦的說恩聽你的,和夏川魚成為伴侶後,他倒是比以前開朗了許多,不復曾靜的冷凝和沉鬱。
他會說:“不要,黑色的不襯你的氣質,還是淺糙綠好看。”
夏川魚搖搖頭:“可是黑色襯你的氣質啊。”
宇智波適合紅色和黑色,像是鮮血凝固的顏色,瑰麗卻又驚心動魄。
“可我喜歡你的顏色。”宇智波真一搖搖頭,還是換成了淺糙色的紙傘。
夏川魚聽了很高興,但是……
“還是要黑色吧,我喜歡你的顏色。”
“不,淺糙綠,我要你的。”
“黑色。”
“綠色。”
“黑色。”
“綠色。”
兩人居然可以為了一個黑色還是綠色,在傘鋪門前爭論了一個小時。
傘鋪老闆看著這倆人的眼神里透著無語和詭異,這倆神經病!
直到最後,他們都沒爭論出來到底聽誰的,因為天晴了。
然後他們將傘放回原位,恩不好意思老闆,我們不買了==
老闆恨不得咬死這兩個混蛋。
“那個……兩位大人。”
一個柔弱的聲音突然響起,夏川魚回頭,長眉一挑,這女子有點眼熟。
“兩位大人,請問兩位大人要去靜靈庭嗎?”
鑑於夏川魚和宇智波真一天天在一區手牽手秀恩愛,倒是不少人都知道他們是靜靈庭的死神,正處於熱戀中。
夏川魚點點頭:“你是……”
“小女子緋真,有個不情之請,這是朽木大人的紙傘,小女子不能進入靜靈庭,能請兩位大人幫忙將傘還給朽木大人嗎?”
夏川魚一愣,他細細打量女子,女子氣質溫柔似水,面容秀麗,穿著淺粉色碎花和服,看上去宛若初春枝頭上的春櫻,異常溫婉。
油紙傘上引著青竹,紙面上還印著朽木家的族徽,看樣子是正品。
他笑道:“好,是朽木白哉大人嗎?”
緋真連連點頭:“是的,是白哉大人。”
“放心,我們會送到的。”
緋真聽後神情鬆緩,她連連拜謝:“多謝兩位大人。”
進了靜靈庭,夏川魚隨手將傘丟給宇智波真一:“你給他送去吧。”
宇智波真一也沒在意,回去後隨手將東西放在桌子上,市丸銀看到後饒有興致的道:“咦?這不是朽木家的傘嗎?沒想到你和朽木家還有交情啊!”
宇智波真一淡定的道:“你想太多了,對了,你們不是同學嗎?比我交情更深厚吧,那正好,這紙傘你幫我還回去吧。”
市丸銀一愣,本來想拒絕呢,不過想起朽木家的柿餅,又滿面笑容道:“好啊!沒問題~”
殊不知當朽木白哉從市丸銀手上接過紙傘時,心裡咯噔一下。
市丸銀不是什麼好貨,性格詭異無常,還喜歡嚇唬人,緋真……那個柔弱卻又堅強的女子沒被嚇住吧?
第二天他就跑到流魂街了。
兩個月後,他牽著緋真的手,對自己父親說,我要結婚。
朽木銀鈴的表情……恩,很精彩。
婚禮上,朽木白哉邀請市丸銀出席婚禮。
當著很多隊長的面,他直言不諱:“我和緋真能在一起,還要多謝你。”
所有人都盯著市丸銀。
市丸銀扯扯嘴角,壓力很大,他艱難的維持住表情:“朽木隊長說笑了……”
“我沒有說笑。”朽木白哉自然不會將話說是在了,他只是定定的道:“多謝,我記下了。”
然後他端起酒杯去敬下一個人了。
藍染笑眯眯的拍拍好下屬的肩膀:“銀?什麼時候開始干紅娘了?”
市丸銀:“……”
藍染說:“果然天天看著某些人談戀愛,天天親身感受著戀愛的滋味,心也會變得飛揚起來啊。”
市丸銀悚然一驚,什麼叫天天親身感受著戀愛的滋味?他偷偷摸摸去看亂jú被藍染髮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