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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點就是堅硬,難以開採,豈料滕玄清這一拳,竟起到這般奇效。
往日她不是沒打過這套拳,但遠達不到方才那一拳的威力。
「原來這就是紫雲勁。」
滕玄清靠近那塊碎裂的雲岩,從山石破碎之處發現了幾道淡紫色的灼痕。
她想起剛才打拳的時候自然而然運起前日裡抄錄的那本功法所提的紫雲勁,沒想到誤打誤撞,竟一下子就把紫雲勁打出來了。
紫雲勁並非獨立的招式,而是一種運氣的法門,加持在別的功法上,可平白將其威力提升一個境界。
滕玄清如獲至寶,跳著腳往山下跑,想將自己修煉上的收穫同鄺凌韻分享。
山路行到一半,滕玄清耳朵一動,警覺地停下腳步,隨即身形一動,便隱匿在一旁的樹叢中。
前方另一側山道上傳來嘈雜的聲響,滕玄清借著叢林間樹影的遮掩,朝喧鬧聲傳來的方向靠過去,不一會兒,前方景象漸漸清晰,似有一行人圍堵了一名少年,雙方起了爭執,眼看就要動手。
「把月俸交出來!」其中一個弟子惡聲惡語地說著,「否則往後你別想在紫霄宮中混下去了!」
天色昏暗,滕玄清心頭暗驚,想著這是哪宮弟子如此跋扈,便聽哪被圍的小弟子咬著牙回答:
「莫不是以為拿了我的月俸你們就能在大比中出人頭地不成?垃圾就是垃圾,最大的能耐就是欺軟怕硬!你們不是想拿我的月俸嗎?來搶啊!」
「你找死!」圍在外邊的弟子們憤怒叫囂,「區區一個外來弟子,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
其中一人忍不住出手,與那被圍的小弟子過招,豈料那小弟子竟像發了瘋似的,爆發出強大的戰鬥力,沒幾下,主動挑釁之人就他一腳踹回來,摔在地上嗷嗷直叫。
為首之人意外於那小弟子的兇惡,臉上掛不住,於是下令讓身邊幾個弟子一起出手,幾人打得難解難分,最後還是那小弟子技高一籌,居然抗下了眾人圍攻,還反把為首的弟子揍得趴在地上起不來。
眾弟子放下狠話,最後一鬨而散,打人的小弟子身體晃了兩下,但強行提了一口氣,才沒摔倒。
滕玄清看出那小弟子應該偷偷服了短時間內增加修為的丹藥,否則斷然沒法以一敵多,還勉強取勝,但他受制於自身修為不高,這會兒藥性快退了,眼看便支撐不住。
這會兒人都走了,滕玄清總算看清了那小弟子的正臉,竟有些眼熟,再一細想,原來她先前曾見過這名弟子,他的名字似乎叫凌辰。
就在凌辰打算下山,卻踉蹌著腳步險些摔倒的瞬間,滕玄清飄然現身,伸手去扶他的胳膊。
然而凌辰下意識以為滕玄清與先前那些人是一夥的,於是想也沒想就抬掌反擊。
滕玄清可不是泛泛之輩,凌辰這兩下在她眼裡,破綻百出。
沒出兩招,凌辰便被滕玄清扭著胳膊制伏了。
滕玄清抓著凌辰的手腕,只覺這少年胳膊分外纖細,五指青蔥。
再細看對方眉眼,總覺比尋常男弟子陰柔一些,想起剛才過招時她的手肘曾擦過對方胸口……
滕玄清目瞪口呆:
「你是女孩兒?!」
第14章 收留
凌辰面色大變,忙一掌甩開滕玄清,連著退了好幾步,如臨大敵地瞪著她。
滕玄清聳了聳肩,她不是有意戳破對方秘密的,實在是太過震驚,以至於她一時沒有忍住才脫口而出。
可凌辰一身男弟子打扮,先前滕玄清也沒認出來,所以這會兒才會如此驚訝。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意……」滕玄清擺手,道,「這樣吧,今天的事情我會當做不知情,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不知道。」
「我憑什麼信你?」她咬牙切齒,「你們這些紫霄宮的弟子,最無信譽可言!」
對方如此說話,滕玄清便不由得皺起了眉:
「我不否認宮中有些弟子的確身染惡習,但總不能一棒子打死,你這句話,豈不是說你並非我宮弟子?」
方才也有人說凌辰是外來弟子,滕玄清並未動怒,從先前發生的事情來看,凌辰被人脅迫恐怕不是一天兩天了,心頭有怨她完全可以理解。
況且,她和師尊初入紫陽宮時,她也有過類似的遭遇。
「哼,我自凌雲宗來。」凌辰挺直了背,「還以為紫霄宮是個多麼了不得的地方,卻不料竟養了一群地痞流氓!」
「凌雲宗……」滕玄清若有所思,「那你現在在哪宮進修?」
「呵,進修。」凌辰說起這兩個字的時候滿臉嘲諷,「我來紫霄宮就被分派去了紫淵宮,然而每個月的月奉都會被他們宮中弟子搶走,他們拿了我的東西,還變本加厲,覺得我軟弱可欺!」
「原來是紫淵宮。」滕玄清點頭,「那宮裡的弟子長老的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初時滕玄清教訓了幾個亂嚼舌根的弟子,後來那幾個小弟子的師長找了宮主欲尋鄺凌韻的麻煩,滕玄清記得那些人就是紫淵宮的。
末了,她又道:
「我是紫陽宮滕玄清,若你聽聞我之姓名,便該知曉我與你方才說的那類人不一樣,但我比你幸運些,有個竭力維護我的師尊,你眼下受了傷,回紫淵宮恐再受欺負,不若隨我去紫陽宮待一宿,拿些藥去,等傷勢好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