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
「那還用說?」滕玄清頗為自豪,挺了挺背,仿佛凌樂夸那人是她自己似的,「師尊最為善解人意。」
凌樂笑了開來,點頭贊同滕玄清的話。
「先前我還沒發現。」滕玄清又道,「你換身衣裳竟然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怎麼突然想到要和師尊坦白身份?你老實說,是不是為了王師兄?」
凌樂無奈極了,她聳了聳肩,笑道:
「你非要這麼認為,我有什麼辦法呢?」
硬要說來,也的確是因為王書棣的緣故,雖然真正的緣由與滕玄清所想有些差距罷了。
滕玄清見凌辰油鹽不進,完全套不出話,她也無可奈何,不再問了,轉而說起旁的事情:
「你既留在紫陽宮了,先前放在紫淵宮的衣物什麼時候去拿?不若我與你一起去。」
「那恭敬不如從命,謝謝玄清師姐了。」
凌樂笑著應下,她明白滕玄清是擔心她一個人回紫淵宮再受欺負,心裡對滕玄清的體貼和關心頗為感激。
兩人說著宜早不宜遲,乾脆現在就去拿東西,於是說說笑笑地離開小院。
書房內,鄺凌韻安靜地坐在桌前,手裡拿著那枚玉佩,透過敞開的窗戶,遙遙看著滕玄清與凌樂並肩而行的背影,良久之後,垂眸不語。
第17章 修煉
滕玄清跟凌樂一起到紫淵宮去拿東西,及至中途,凌樂忽然想起自己在紫淵宮時不曾如此妝容示人,怕手裡拿了名牌那宮裡守門的弟子也不認,故而兩人又折返回來,待凌樂重新換上原先那身裝扮,這才同行去了紫淵宮。
即便如此,她們在抵達紫淵宮後,仍舊被守門的小弟子攔了下來。
「出示名牌。」
劉四態度不客氣,連敬稱也未用上。他拿斜眼瞅著凌樂,顯然是已經認出凌樂的身份,就仰頭朝天,拿下巴對著凌樂,伺機刁難。
凌樂沒有吭聲,只將自己的名牌遞過去,待其人看過後,便欲領滕玄清進入宮門。
「等會兒。」看過凌樂的名牌後,劉四並未放行,抬手擋住凌樂二人去路,似笑非笑地瞅著滕玄清,「這位師妹還未出示名牌。」
凌樂在紫淵宮是出了名的,每個月的靈石都被宮中師兄師姐劫走,偏偏又是一個硬骨頭,不會主動討好,別說與她修為一般的弟子,就算實力不如她的,也敢給她臉色。
在劉四看來,能和凌樂走在一起的,又會是什麼厲害角色?
滕玄清模樣生得好看,微微笑起來的時候格外乖巧,他在心裡暗罵凌樂艷福不淺的同時,自然而然生出壞心思。
等他看過這位小師妹的名牌,就把她的名字記下來,想必紫淵宮中大弟子會對這位小師妹很感興趣。
見慣了紫淵宮中弟子各種惡習,凌樂哪裡不知道劉四心裡在想些什麼,她兩眼一瞪,憤而上前,就欲同此人理論。
然而滕玄清卻伸出一隻手來將她攔住,她面色平靜,絲毫沒有被冒犯的氣惱,反而氣定神閒地從袖中掏出自己的名牌,朝劉四扔過去。
劉四接過名牌,第一眼看過去只覺這名牌上花紋有些眼生,待看清滕玄清的名字,他頓時臉色一變,再看名牌背面的花紋時,終於認出來,這是紫陽宮的名牌。
紫陽宮內,叫滕玄清的,不就是尊長老鄺凌韻的寶貝徒弟,紫陽宮的大弟子麼?
劉四拿名牌的手猛地一顫,他還記得上回紫陽宮裡有長老構陷滕玄清,最後落得何等悽慘的下場。
滕玄清可是鄺凌韻捧在掌心的的寶貝徒弟,要有誰對滕玄清動歪心思,那得罪的就是鄺凌韻了。
這可是劉四得罪不起的小祖宗。
「滕、滕師姐。」劉四雙手遞迴滕玄清的名牌,舌頭都開始打結,「您來紫淵宮是要見宮中哪位長老?師弟可以幫您通傳。」
滕玄清挑眉,方才一口一個師妹叫得開心,這會兒才看了一眼她的名牌膽兒就沒了,紫淵宮的弟子可真是能屈能伸的人才。
凌樂看劉四的目光也充滿鄙夷。
「我誰也不見,就陪凌辰師弟來此拿些東西。」
滕玄清說明來意,劉四哪裡敢攔,忙不迭讓開路來,點頭哈腰地迎滕玄清進去。
待滕玄清二人走後,劉四咬牙切齒地嘆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凌辰到底多有骨氣,竟然巴結上紫陽宮的滕玄清。」
如今鄺凌韻風頭正盛,有滕玄清做凌樂的靠山,他們這些人再想欺負凌樂,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了。
「欺軟怕硬的東西!」凌樂一邊收拾自己的衣物,一邊恨恨地說,「你就不該攔著我,反正也要走了,真該好好收拾一下他!」
滕玄清抄著手靠在門前,見凌樂悶悶不樂的樣子,她反而笑起來:
「那可不行,上回我打了人險些連累師尊,這會兒在人家的地盤上,能不鬧就不鬧,省得給師尊惹麻煩。」
凌樂想了想,的確如滕玄清所言,她們如果動手打人,違了宮規,到時候免不得一頓罰,為了這點小事,不值當。
雖然在紫淵宮待了大半年了,但凌樂的東西並沒有多少,就幾件衣服,收拾整理出來,打個包裹還松松垮垮。
她們拿了東西就準備離開紫淵宮,卻在出宮門時,與一行人迎面撞上。
「這位可是紫陽宮的玄清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