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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了一句,好像有點生悶氣了,其實並不是的,心底是一點也不生氣的,她喜歡紀以柔這麼逗她。
紀以柔卻以為她真的生氣了,將碗推到她那邊:「就是逗逗你。」
見溫懷鈺不回應,她就走過去,坐在她旁邊,拉著她手說自己錯了,好像也沒有用,直到她將人抱在懷裡,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溫懷鈺才別彆扭扭的說:「誰讓你抱我的?」
原來剛睡醒時的溫軟撒嬌,就只是片刻的事情,這麼彆扭傲嬌又口是心非的,才是她熟悉的那個人。
紀以柔沒在意她的彆扭,一勺一勺的餵她吃飯:「牛肉都是你的,好吧,吃胖點也好。抱著不硌手。」
溫懷鈺眉眼一彎,也忍不住笑了,張開嘴將這鮮香可口的飯吃了下去,偶爾對上紀以柔的目光,兩個人就都笑了,甜蜜又溫暖。
有的事情已經無須確認了。
她吃了不少牛肉,又開始被紀以柔哄著吃胡蘿蔔。沒辦法,她眼睛不太好,多吃點胡蘿蔔總不壞事的,可她不喜歡,甚至討厭極了。
今天倒沒平時那麼討厭了,她發著小小的脾氣,像是被寵愛的,十幾歲的少女,雖然不願意,也還是都吃了。誰叫她被人抱在懷裡,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哄著呢。
最後連不喜歡的胡蘿蔔,她也吃了個乾淨,吃完就受不了了,從紀以柔腿上跳下去:「胡蘿蔔好臭!我要去刷牙了。」
她赤著腳,砰砰砰的踩著樓梯上去了,紀以柔在後面看著她笑:「不要緊。我又沒打算親你。」
溫懷鈺在樓梯口站定,炸毛了,回頭凶她:「我說了我給你親了嗎!」
紀以柔眼眸里盛滿了笑意,她喜歡看她得意的樣子,炸毛的樣子,總比在電話里聽她哭,聽她求自己回來好多了。
溫懷鈺有點小生氣,看她還在笑,哼了一聲,跑進房間裡刷牙,紀以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悄悄在後面掐了下她的腰:「胡蘿蔔而已。你什麼時候我都可以親。」
比如現在這樣?
溫懷鈺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滿嘴的白沫呢,把自己逗笑了,忙漱了漱口,傲嬌起來了:「不行,不讓你親,說不上就不讓。」
紀以柔從後面將她抱起來,剛想說些話,溫懷鈺的手機響了,是醫院那邊打過來的。
幸好,這次不是壞消息。
溫嚴醒了,醫院那邊通知家屬過去看望。
做手術的夜裡,溫懷鈺沒闔過眼,剛回來補了幾個小時的覺,現在醫院是其他人陪著。
她捧著紀以柔的臉頰看了下,看清她眼底的紅血絲,微微踮起腳,靠過去,鼻尖抵著她鼻尖:「怎麼辦呢?爺爺醒了,我要過去了。你是不是累壞了?」
紀以柔聲線清醇:「不累。我跟你一起。」
她是凡事為她考慮的,一向如此,不需猶豫。
溫懷鈺心底很暖,拿鼻尖蹭蹭她鼻尖,動作親昵,聲音很綿和:「太乖了啊,那,從醫院回來,我給你獎勵好不好?」
紀以柔抿唇笑了:「什麼獎勵?」
溫懷鈺的聲音拖的長長的:「你猜啊。」
她想好了,等爺爺的病穩定下來,公司的事情安排好了,就帶著紀以柔出去休假購物去。她的卡,她隨便刷呀。
紀以柔卻點了點她額頭,眼眸微眯了眯,瀰漫著一點危險的光,靠近她耳邊說:「你知道的。」
溫懷鈺莫名臉紅:「我不知道。」
紀以柔聲音壓低了些,顯得有些勾人:「寶寶……把自己打包起來,送給我好了。」
第68章
兩人出門時, 已是破曉前的黎明,天際染著一點淡淡的的蟹殼青。
周然在外面等著,上了車, 溫懷鈺看著紀以柔眼底的紅血絲,有些心疼了,拿眼罩給她戴上:「你睡一會, 要半個多小時呢。」
紀以柔握著她的手, 將她往懷裡一帶:「你也睡會。」
溫懷鈺被她一拉,往她懷裡一倒, 就趴在她胸口上,耳根一麻:「有人呢。」
紀以柔唇角抿了下, 笑了,在她耳邊小聲說:「從法律意義上來說, 你是我的,怕什麼?」
前排,正在專心開車的周然嘴角一僵:「……」
他怕啊!
他不想看, 溫總這麼弱,傳出去了事後是要被滅口的!
為了不被滅口, 周然一路加速, 到醫院時滿頭是汗:「溫總, 到了。」
溫總讓紀以柔睡會, 紀以柔沒睡著呢,她就趴在人家胸口上睡著了,被吵醒了還有點不高興:「知道了。」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 幾秒後清醒了,被紀以柔牽著下了車。
管家正等在醫院大門外,看見她,很恭敬的低下頭:「小姐,先生在等您。」
溫懷鈺最愛重爺爺,老人對她也是一樣的,一醒來沒見到她,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南南呢?南南去哪裡了?」
「爺爺睡著了,是不是把她嚇壞了?」
「我睡太久了,會不會有人欺負我家小姑娘啊?」
溫嚴一醒,躺在病床上連番發問,聽得周琳有些不悅,語氣也酸酸的:「您的眼裡也就只有您的寶貝孫女。我們陪著就不說了,治臻和阿銘都守著您,您也不問問他們。」
溫嚴尚未說話,溫治臻先擰了擰眉:「爺爺剛醒。太吵了。不要這麼說話。」
被大兒子這麼說了一句,周琳更氣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