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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臥槽,我昨天還在群里押注,說溫總一定是攻的!」
「我他媽虧大發啊,我壓了好多錢,溫總你這麼攻一女的,平日裡跟小姑娘說話不是一向能撩斷腿的,現在這麼這麼受啊!!!」
「……」
一群年輕人熱鬧透了,又是笑又是鬧的,溫嚴在不遠處看了,唇角緩緩牽起,臉頰上的皺紋也因此顯得更深了,笑容卻是極為慈祥的:「跟我想的一樣。懷鈺會把公司管的很好,她這孩子,看起來脾氣不太好,但跟她相處久了,都會知道,她是個很溫暖的孩子。」
紀岳在一旁聽著,跟他碰了碰酒杯:「老東西,我才不管你們公司怎麼樣呢。我只關心我寶貝孫女。要是她敢欺負她,你可別怪我不客氣。」
溫嚴哼笑了一聲,一點沒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得了吧,老狐狸,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那天晚上叫我跟你一起演戲,不就是欺負我家南南人好心善嗎?」
他提起這件事情,紀岳偏過頭,兩位老人對視著,露出一點極為狡黠的笑容來:「老狐狸的朋友,自然也是老狐狸了,你算計起自家的小輩來,那可是一點也沒見你手軟啊,一算一個準啊。」
溫嚴哈哈大笑,用力的拍了拍他肩膀:「給老子閉嘴!我瞧的清楚呢,要不是我家南南喜歡,你以為我會陪你演戲啊!」
紀岳也嗤笑一聲,不再跟他爭了,兩人默契的大笑,如同少年時明月載酒時的暢意自在,指著天上的一輪圓月,今日倒是月圓人更圓了,只盼一對新人長長久久,也就不辜負眾人一片心意了。
……
翌日一早,溫懷鈺醒來的時候,頭疼的厲害,揉著太陽穴坐了起來,暗暗罵了一句公司的小崽子們,改天到公司了,非要叫他們排隊站好了,一個個頂著磚頭罰站呢。
她正這麼想著,紀以柔推門進來了:「頭疼了?」
溫懷鈺嗯了一聲:「喝太多了。」
「喝點醒酒湯。明明就不能喝,為什麼還喝那麼多?」
溫懷鈺唇角抿了一下:「高興唄。」
三個字簡簡單單的,將紀以柔想說的話都給堵回去了,是啊,她這麼高興……是因為她們的婚禮呀。
溫懷鈺喝了一罐醒酒湯,聞了聞自己身上,還殘餘著酒味,唇角牽了起來:「這麼重的味道,你昨晚怎麼睡著的?」
紀以柔抿出一點笑意,目光里滿是戲謔:「昨晚我倒是想給你換衣服。你不讓,兩隻手捂在胸口,嘴上說著,叫我這個登徒子不要碰你。」
溫懷鈺:「……」
是嗎,她好像不太記得了。
她猶豫了:「好像……好像沒有吧。」
紀以柔靠近她,越靠越近,越靠越近,近到兩人的鼻尖抵上,呼吸也纏繞在一起:「紀太太,你確定?」
溫懷鈺被她忽然的親密動作嚇了一跳,不自然的往後挪了一下,那雙極為好看的眼睛眨了又眨,因為酒醉,聲音也是綿軟的:「你幹嘛呀。」
紀以柔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變的更幽深了,她被溫懷鈺這種不自然流露嬌憨神態勾住了,忽然間很想好好的欺負她,叫她哭泣,叫她尖叫,叫她求她……說不要了。
不過她忍住了,站直了,只抬起手,指尖捏了捏她臉頰:「滿身酒味,去洗澡吧。」
溫懷鈺被她捏了一下,罕見的沒有脾氣,抱著衣服往浴室跑,只是關門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了她一下,眼神像一把小鉤子似的,微微往上彎著,有些欲語還休的樣子,大概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樣子有多勾人,嗔嗔的瞪了她一眼,才砰的一聲,關了門。
紀以柔坐在床上,半閉上眼睛,輕輕的揉了揉眉心。
天知道她剛才忍得有多辛苦,她刻意在放緩節奏,想一點點的侵蝕她的心。
她們偶然重逢,意外的將關係拉近,在感情還不夠親密濃厚時就……做過那件事,而後因為誤會,還有其他什麼的,便就此分開了。
太快了,開始的太快,結束的太快。
像是一場過於虛幻的遊戲,所有的甜蜜和擁抱都是短暫且匆匆易逝的,她還未細細體味,懷中的溫度就已經冷卻了。
那種醒來之後,再也見不到那個人的感覺,她再也不要體味了。
她要她的一輩子,她要天長地久,這個人都在她身邊。所以哪怕此時此刻再心動難耐,也一定會忍住。
她知道溫懷鈺答應跟她結婚,想法並不是那麼純粹的,背後有著千絲萬縷的考量,不管是為她自己,還是為了溫氏家族,還是為了整個溫氏集團。
但是不要緊的,時光那麼長,她們可以慢慢的在一起,徐徐的談戀愛。
讓她心甘情願,也讓她心悅臣服,讓她這輩子,都留在她身邊,哪都不許去。
第50章
溫氏集團內部近日瘋狂著一則小道消息, 說是傲慢矜斂, 不可一世的溫總, 其實就是只弱弱求抱抱的溫受受。
當時公司內部, 上上下下,但凡有點八卦之心的人, 都打賭過, 幾乎90%的人都覺得溫總那必須是攻啊,於是毫不猶豫的下注,差點沒把褲子都賭的輸沒了。
溫懷鈺知道這些消息的時候, 已經在蜜月途中,接到周然電話時, 她正在一艘豪華遊輪上, 臉都黑了:「周然,你是怎麼當我的助理的,就讓大家背後這麼……」
她剛想說造謠生事,可是話到嘴邊了,自己又莫名有點心虛, 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