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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懷鈺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我知道啊。」
夏岑哼了一聲:「不許給我起這麼難聽的稱呼。」
溫懷鈺沒接她的話,只是問她:「還不解除婚約……你和我二哥結婚了,他外面的兒子直接叫你媽嗎?」
夏岑聽她這麼說話,臉色都變了,眼睛裡起了霧氣,只是哽咽著說:「不要你管。」
這人真是討厭鬼,說話還是這麼叫人煩。
溫懷鈺不說話了,原本只想問一下的,誰知道還把小姑娘搞哭了,這樣好像有點對不起鄧若。
於是她壓低聲音:「如果你不想結婚,可以來找我。」
說完,也沒等夏岑說話,她就端著酒杯出去了。
紀以柔還陪著眾人說話,溫懷鈺不願意等了,端著杯子上樓,一個人在陽台上自斟自飲的喝了半瓶酒,有些醉意,摸索著走回自己的房間,往床上一倒,就睡著了。
半睡半醒間,她聽到一點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人在脫衣服,她陡然間清醒了,在黑暗中踢了一腳,並沒有踢中,腳踝就被抓住了,紀以柔的聲音有些啞:「紀太太,原來你醒著啊。」
溫懷鈺醉意熏熏的,心裡卻開始擔心著某些不該擔心的事情了,隨口就是謊話:「我還在生理期呢!」
紀以柔已經掀開薄薄的被子,躺了下來,有點好笑的問她:「想些什麼呢?」
「我沒想什麼。你到我房間來幹嘛?」
「你說呢,難道讓家裡人都知道,你讓我住客房?」
溫懷鈺哼哼了幾聲,沒說話了,往被窩裡縮了縮。
她往裡靠,紀以柔卻緊跟著,往裡面貼:「再進去點。把床分我一半。」
溫懷鈺感覺自己都要掉下去了,她還叫她進去,她生氣了,想要踢她,紀以柔卻握住她小腿,她穿著真絲的吊帶小睡裙,毫無阻礙的,那雙手從小腿緩緩移了上去……
每一寸肌膚都開始燃燒了,像是得了某種異常饑渴的病症,格外的渴望被撫摸……
溫懷鈺有些不安的動了動,想收回自己的腿,卻被紀以柔握住了。
她儘量使自己的聲音平穩些:「紀以柔,放手……我要睡覺了。」
黑暗中傳來一點低低的笑聲,紀以柔湊近她耳邊問她:「有感覺了……是吧。」
第48章
溫懷鈺想說不是, 可又覺得實在是欲蓋彌彰。
彼此都是成年人, 自然都有欲望, 也有需求。
……更不要說, 跟紀以柔的那次,是她的第一次, 讓她好好疼了一下……
她的身體好像記得這個人的溫度和脈搏, 也記得這個人指尖的紋路,所以在第一時間,給出了最為真實的反應。
可事實上, 下午她才跟紀以柔說了約法三章,約好了要做一對相敬如賓的伴侶, 彼此之間互相尊重, 也互不干涉……她怎麼能渴望紀以柔對她……那樣呢。
溫懷鈺無法違心的說不是,也無法坦蕩的說不是,整個人被吊的七上八下的,乾脆推開她,坐了起來:「我睡沙發, 把床讓給你了, 行吧?」
紀以柔拉著她,不讓她起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算了。我不鬧你了, 睡吧。」
她是明早的車,很早就要起床,現在躺下, 也睡不到幾個小時了。
溫懷鈺被她拉著躺下了,兩個人之間隔著一點距離,安全,也不那麼安全。
她在黑暗中睜著眼睛,酒意半退不退,那點躁動的感覺遲遲無法平歇,她有點生氣了,為什麼她在這裡輾轉難眠,罪魁禍首就躺在她旁邊,好像已經睡著了。
她不樂意了,戳了戳紀以柔的手臂,一下,沒人回應,又一下,還是安靜的,第三下——
紀以柔忽然握住她手腕,將她手指遞到嘴唇邊親了一下:「還敢鬧我。」
她平時就話不多,顯得安靜溫柔,可躺在床上,還是這麼寡言少語的樣子,溫懷鈺卻感覺她跟平時不太一樣,顯得強勢而撩人了。
她忍不住笑了下:「你先鬧我的。」
紀以柔攥住她的手,困意沉沉的:「我睡了。」
溫懷鈺卻偏偏不讓她睡,靠近她,對著她雪嫩的耳廓輕輕吹了一口氣:「紀以柔,其實你,也有感覺的吧。」
紀以柔原本闔著眼睛,忽然睜開眼,在黑暗中兩個人的眼神對上了,都沒說話。
溫懷鈺卻忽然轉過身,鑽到了被子裡面去,那笑意極為暢快的:「看你還敢不敢笑我!」
她撩撥完了,才不管紀以柔還在想些什麼,心裡的惡氣出了,就自顧自的睡著了。
……
翌日一早,溫懷鈺將鬧鐘拍了,眼睛又酸又痛的,輕輕揉了揉,坐起來一看,紀以柔正站在床邊,背對著她換衣服。
雪白清瘦的脊背,肩胛骨的形狀極美,像極了翩翩振翼的蝴蝶,脊骨中間的曲線弧度極美,蜿蜒著往下,腰窩極深極美,再往下……
溫懷鈺忽然不敢看了。
美景轉瞬即逝,紀以柔穿好上衣,回過頭:「醒了?」
溫懷鈺輕輕的嗯了一聲,跳下床,踢著鞋子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下雨了。外面有點冷。」
北方的秋天來的太快,一場秋雨一場寒最貼切不過了,她輕輕呼了一口氣:「吃個早飯再走,我送你。」
紀以柔說了句好,現在她回去,兩個人要到結婚前再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