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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家,沈絳年的自由空間多了,少了沈媽的嘮叨,但也少了照料。當晚,沈媽生怕餓著寶貝閨女,打電話詢問,沈絳年表示吃過了,沈媽壓根不信,「你拍照,給我看看。」住在大城市的好處,外賣隨時送到。
沈絳年連著2天,叫了外賣,將做好的菜倒入盤中,故意弄得亂亂的,沈媽果然被騙,直感嘆,離家的孩子長大了。接下來,沈媽也沒再頻繁打電話,只是每晚都提醒沈絳年早睡。
沈絳年忙得沒日沒夜,資料一遍遍溫習,和負責人一遍遍敲定會議的最新變動,忙起來的人,也忘了煩悶。黎淺生怕悶著沈絳年,三番五次叫她出來,沈絳年忙得都要飛了,每次都拒絕。黎淺再問,她就說沒心情,黎淺就問她是不是因為沈青訸,沈絳年直接粗暴地掛電話。黎淺心裡大概有數了,沈絳年是不是喜歡女的,黎淺不能確定,但可以確定,沈青訸於她的閨蜜而言,是特別的。
有人能引起沈絳年的興趣,這實在不容易,黎淺都特別珍惜。
周五,翻譯準備工作差不多收尾,沈絳年伸了個懶腰,倒在沙發上酣睡。
連續幾天沒出門的沈絳年,下午3點起來,簡單收拾,外賣吃到噁心,打算出去吃點好的。同時,還有件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通過黎淺邀請所謂的「傻朋友」一起吃飯,「哎呀,她說不用了。」黎淺直接拒絕。
「什麼不用?」沈絳年凶她,「我是謝她,又不是謝你,快點啦。」難得尾聲略帶撒嬌的語氣,黎淺也就同意了,本來也是假意拒絕下而已。
最後敲定,晚上18點,山城辣妹子火鍋。沈絳年鏡子前換衣服時,看見了自己赤、裸的身體,淡淡淺淺的痕跡,提醒她,那個離奇的夢是真的。還沒到一周時間,她幾乎要忘了當時是怎樣的感覺,只記得很爽,怎麼爽的?忘了,只剩下腰酸。這幾天,她洗澡或是睡覺的時候,也曾試著跟隨記憶中的動作去撫摸自己,但感覺始終不對。
當痕跡徹底消失時,沈青訸會從她生活里徹底消失的,或許是這幾天都在忙,她想起沈青訸的時間很少。這樣也不錯,沈絳年這樣想,嘴巴里還是有點苦澀。
沈絳年離得近,出於禮貌,她還是提早出來,在預約的包房裡等著。17:45分,黎淺來電話,「我們到了。」
「我去外面接你們。」沈絳年站起身,往外走。
「不用,都不是外人,客氣什麼。」黎淺隨意的口吻,看樣子和對方關係很好,「對了,寶貝兒,我提前跟你說,正好我朋友的朋友也在,我就一起帶過來了,你不介意吧?」
「沒事。」沈絳年雖然沒出去,卻站在門口,開著門。
停車花了10分鐘,18點,三人準時抵達。黎淺為首,沈絳年向她身後看,後面兩人都是長發,靠得很近正在說話,邊說邊淺笑。不得不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黎淺外形不錯,朋友也是美美的。美好的事物,總是讓人心情愉悅,沈絳年久違的,算是有了點好心情,見人家總不好苦著臉。
「我來介紹,這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沈絳年。」
「從小玩到大,哈哈。」其中一個穿著頗為中性的姑娘笑了,明顯帶著打趣的意思。黎淺臉頰微紅,「喂,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污!」黎淺捶了她一拳,「這是我事業上的小夥伴,你叫她笙哥就行了。」
沈絳年措手不及,笙哥?杜月笙啊還是怎樣?
喬笙身體撞撞黎淺,甩甩秀髮,濃眉大眼很英氣,「我叫喬笙,不介意,就叫我笙哥好了,因為性格比較外向,像男孩子,大家都這麼叫。」沈絳年叫了一聲笙哥,喬笙開心地答應。
「這位是……」黎淺故意頓了下,笑嘻嘻地說,「喬笙的好朋友,叫沈悅。」繞過她們,又笑著說:「笙哥,你的人你自己介紹。」黎淺翻菜牌,說:「我要吃辣鍋,最近就饞火鍋。」
「我自己來吧。」沈悅上前一步,新月彎眉很秀氣,「你好,叫我小悅就行。」
「叫什么小悅,叫嫂子。」黎淺在後面笑,沈絳年又是一愣,喬笙主動說:「我和沈悅是一起的,別叫嫂子,會不好意思,叫她悅姐得了。」喬笙也繞過她們,坐到黎淺身邊,捶她一拳,「一天沒個正型,別嚇著你朋友。」
「切,我家寶貝兒膽子大過天。」
「你叫得比我還親切,是不是你們有不可描述的關係?」喬笙小聲打趣。
「你可拉倒吧,我是直的,」黎淺推開她,壓低聲音說:「自從見了沈青訸,我家寶貝兒明顯不對,要不然能讓你叫上嫂子麼,看看能不能開導開導她。」
「你朋友不是對沈青訸有好感了吧?」喬笙嚴肅不少,「如果真是這樣,我勸你讓她儘早打消這個心思,沈青訸這人,不是善茬兒。」
黎淺吹鬍子瞪眼睛,「麻蛋,你現在跟我說這個?嫂子把沈青訸介紹給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喬笙眼睛瞪得更大,「我媳婦主動介紹給你的?我一直以為……」
「以為個屁,而且是三番五次跟我推薦的!你讓嫂子把一個壞蛋介紹給我閨蜜?」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黎淺就揮舞正義之劍,割她幾刀子。
「我不是說沈青訸是壞人,但就是吧……」喬笙急於辯解,聲音高了些,眼角餘光,見沈悅似乎看了她一眼,她又吞吞吐吐了,似乎有難言之隱,「怎麼說呢,沈青訸這人,不是一般人,挺厲害的,我怕你朋友吃虧,而且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