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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點了，就是眼睛疼，昨晚我是不是哭了好久？」

　　  「恩，你喝醉之後啊……」錢舒雯故意拉長調子，沈絳年緊張地問：「怎麼了？」

　　  「簡直就是磨人的小妖精。」

　　  沈絳年臉頰頓時通紅，「對不起啊，錢總。」

　　  「說好了私下叫我舒雯，想惹我生氣？」

　　  「舒雯，對不起。」

　　  「好了，我也不是怪你的意思。」

　　  「我聽我朋友說，你答應去酒店剪彩，謝謝你。」

　　  「沒事，那天正好有點時間，給你得了。」錢舒雯調羹攪動碗裡的粥，笑吟吟地問：「昨晚真都不記得了啊？」

　　  「恩，就記得要跟你問雅奈爾大換血，後面就不記得了。」

　　  「那還記得我怎麼跟你說的雅奈爾大換血？」

　　  「你說了？」

　　  「……」錢舒雯手托腮，頗有幾分寵溺的語氣，「你啊，敢情我昨晚白說了。」

　　  「那、那……」沈絳年臉紅紅，「舒雯，你再跟我一下唄~」

　　  「當我複讀機嗎？」

　　  「哎呀，你再跟人家說一下下嘛~昨晚為了哄你開心我才喝那麼多的。」沈絳年委屈夠嗆，錢舒雯忍俊不禁，「好嘛，還怪我了。」

　　  「舒雯~舒雯~你再說下嘛~」沈絳年求道。

　　  撒嬌女人，魅力難當，尤其平日裡頗為冷淡的女人幾分無意的嬌憨之態，更添女人味，錢舒雯心軟道：「好好好，再給你說一遍，磨人的小傢伙。」

　　  錢舒雯的說辭與昨晚並無太大區別，沈絳年問：「沈青訸和段鈺到底什麼關係啊？」

　　  「呵，你昨晚就逮著這個問，今天還是，」錢舒雯雙手交叉，下巴落在上面，笑得嫵媚，「我現在跟你說，是那種關係，你應該懂得是哪種吧？」

　　  昨晚就懂，今天更懂，「最近網上可熱鬧，沈青訸的後宮佳麗有三千，段鈺都沒上榜啊。」沈絳年似笑非笑道。

　　  「呵~」錢舒雯笑著舒了口氣，話裡有話地說：「那可不是人家排不上，不是有人捨不得，就是有人不敢。」

　　  無論是哪種結果，都讓沈絳年心塞，「爆料的人，連陸之遙都敢爆料，難道段鈺比陸之遙還厲害？」

　　  「我記得你和沈青訸關係挺好，看這些新聞挺心塞吧？」

　　  「這話說的，我還記得你和沈青訸關係也好呢？」沈絳年努努嘴，喝了一口粥。

　　  什麼百年粥鋪，再好的粥也擋不住心情的變化，粥也不好喝了。

　　  錢舒雯哈哈一笑，沒接話她的話，反而說：「我和你關係好不好？」

　　  「你不嫌棄，那就好。」

　　  「小樣兒。」錢舒雯抿嘴一笑，「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你回去吧，別讓你們老闆逮住你遲到。」

　　  沈絳年回來都在打冷戰，被自己噁心的。

　　  倒水的路上，遇見了林染，小姑娘甜甜一笑，「特助好久沒一起運動了。」

　　  是誒，索性沈絳年約了今晚，兩人一起去打羽毛球。

　　  下午，沈絳年原本想繼續寫朗思銳要的報告，被朗思銳叫到辦公室，「副總下午的飛機，你去送她去機場。」沈絳年變身司機，提早去樓下等著Celeste。

　　  「怎麼了？」Celeste比著自己的眼睛問沈絳年。

　　  「沒睡好。」沈絳年笑了笑。

　　  路上，沈絳年無心多說，專心致志開車。

　　  「今年的職位調動基本上就完事了，有什麼想法嗎？」 坐在后座的Celeste突然問。

　　  沈絳年早就沒想法了，要說早之前還有點想法，但現在完全沒了初心，滿腦子都是自己的事，她也知道這樣不對，不過在沒影響工作的前提下，她不打算改正，還冠冕堂皇地說：「沒有，做什麼都一樣為朗芙妮效力。」

　　  「3億事件，對你影響是一方面，年會溝通不利是一方面。」 Celeste一一跟沈絳年說，哪些是她的減分項。沈絳年等Celeste講完，形式化地說：「我會認真改正自身不足，努力進步。」

　　  「凡事要選對方向，努力才有用。」

　　  Celeste說什麼，沈絳年聽著就是。

　　  機場臨別，Celeste說：「如果還想調整職位，也不是沒有機會，總公司今年的職位調整還沒有結束，你有意向的也可以申請。」沈絳年面上道謝，完全不走心，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沈青訸。

　　  送走Celeste，沈絳年跟黎淺聯繫，表示她想買雅奈爾的股票。黎淺不贊同，「現在買入，等於虧本，你錢多了？」

　　  「現在低價買入，按照鍋底法則，以後只能上升了。」

　　  「問題是，誰知道現在是不是鍋底？」

　　  「……」沈絳年心堵得慌，「你的意思，雅奈爾還可能繼續走低？」她記得她看之前看的熱搜。

　　  「一切皆有可能，你聽我的話別買了。」黎淺囑咐好幾遍，沈絳年掛斷電話還是偷偷地選擇買入雅奈爾股票，她其實不為了賺錢。

　　  沈絳年趕回到公司，已經是下午，但還沒有到下班時間，卻意外撞見林鋒的車，「你怎麼在這？」

　　  「等你晚上吃飯看電影呀。」林鋒笑呵呵的。

　　  「我晚上有約了啊……」沈絳年約了林染做運動，林鋒不甘心，「我正好也挺久沒運動了，跟你們一起行嗎？」

　　  「我們兩個人。」

　　  「那我再帶一個過去，咱們雙打。」

　　  沈絳年心累，這怎麼感覺像是在圍追堵截她，她何時如此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