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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遙!你現在到底在想什麼?」陳錦蘇不可思議地問,「你是以為這些料是我爆出來的?」
「除了我們,還有誰更清楚?」陸之遙悲切道:「可就算是知道,也不應該添油加醋地對外公布吧?惡語中傷已經很過分,還要放到網上……」
「遙遙!你!」陳錦蘇無語到極致,「我會傻到自曝家醜?啊?那是我一直都想掩藏都來不及的家醜,你以為是我?」
陸之遙沒做聲似是默認,陳錦蘇狠然道:「沈青訸樹敵太多,這次就是沈青訸把誰惹急了,人家一股腦把事情爆出來,我告訴你,你不准管!」陳錦蘇大有破釜沉舟的架勢,「既然紙包不住火,沈青訸那些破事就徹底抖出來好了!也該讓她長長記性了。」
「真的不是你?」
「當然不是我!」
「那就是有人往死里整沈青訸,作為家人,我們就坐視不理?這更不合適吧?」
「家人?」陳錦蘇冷笑道,「她有拿我們當家人嗎?」
「她從小到大經歷那麼多,換了一般人早就……」陸之遙深吸一口氣,咬著牙關輕呼,「沈青訸的心胸比普通人不知道寬廣多少,媽,做人不能太絕……」
「你不用拐彎抹角。」陳錦蘇哼笑了一聲,帶著無奈和悲涼,「我沒想到,我的女兒,我養大了,卻站在外人的立場,指責我做事太絕,」陳錦蘇連連笑幾聲,「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你還是這麼看待我的,沈青訸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我又是什麼?」
「媽,我不是指責你。」
「你到現在還在記恨我,是吧?」陳錦蘇篤定的語氣說:「恨我分開你們,恨我對沈青訸不夠好,以前媽只當你年輕思慮少,怎麼能到現在還如此想我?」陳錦蘇失望地問。
「媽,事情過去那麼久,還談什麼恨,」陸之遙少有的動情,哽咽道:「我不是恨你才如此,我只想說,媽,青訸是家人,我們不能放任不管。」
「你想怎麼管?」陳錦蘇高聲怒道,緊著絕然地說:「你想管,可以,不准動用咱家一點關係,靠你一己之力去解決吧。」
「媽……你就真能眼睜睜看著?」陸之遙話語裡的失望也是掩不住。
「她自作自受,她不是能耐麼?」陳錦蘇氣急道,「這下好了,這點家醜終於被揚出來,她自作孽不可活,要是敢傷及到沈家和華洋國際,別說外人,我都不會輕易放過她。」
「媽,退一萬步,不看沈青訸,也該看看老爺子吧?老爺子嘴上不說,但心裡最在意的就是青訸,你現在這樣,如果被老爺子知道,沒想到會是什麼後果嗎?」陸之遙補充道:「尤其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
「你!」陳錦蘇話語裡失望更濃,「遙遙啊,你現在眼裡是不是只能看到沈青訸?」
「媽,一步步走到今天,青訸她……」陸之遙聲音顫抖。
「遙遙,這樣吧,咱們見面談。」陳錦蘇是看出來了,陸之遙現在的狀態很不穩定,稍微不慎就會惹上新麻煩,本來沈青訸就一直是讓她頭疼的存在,現在是頭疼到炸裂。
沈青訸的負I面新聞爆出來以後,陳錦蘇迅速做了兩件事,一是對沈家封鎖這件事,尤其是針對已經患病多時的沈恩泰;二是暫時對沈青訸放任不管,不僅她不會插手,也不准陸之遙介入。
隨後,陳錦蘇立即給沈俊豪打電話,沒等陳錦蘇先說話,沈俊豪先火了。對於深夜一跪的事再度被暴露,沈俊豪表態想找人查查到底是誰給搞出來的,甚至想出聲解釋,「上次我就忍氣吞聲沒解釋,就因為沒解釋,才會有今天,讓人家拿著做文章。」
「怎麼那麼沉不住氣?」陳錦蘇冷淡道,「沈青訸那麼多事兒都沒出來回應,你現在跳出來回應,是覺得這火沒燒到你身上,想引火上身?」沈俊豪不做聲了。
「先等等吧,有必要的話,會以華洋國際名義回應。」
「恩。」沈俊豪良久應聲。
陳錦蘇淡聲問:「你最近沒去別的地方吧?」
「我能去哪啊?你不是天天讓我在醫院。」
「那就繼續在那。」陳錦蘇沒多說,直接掛了。沈俊豪緊緊握著電話,眉頭皺得很緊。對於陳錦蘇,沈俊豪是怕多過敬,人在矮檐不得不低頭。
陳錦蘇雖然說不準任何人管,但該做的她都沒落下,逐一部署下去,隨時可以啟動。
暮色降臨,陸之遙望著火紅的夕陽,紅潤潤的,好像是誰羞紅的臉。
陸之遙站在窗前,望著遠處出神,模糊的視線仿佛看見兩個長發的漂亮姑娘挽著手走向天邊,一路走一路的歡聲笑語,她們曾經真的幸福過。
喧鬧過後,只剩淒涼。
再不願,也走到了今天這一步,陸之遙拭去眼角的淚,駛入擁擠的車流。路上,陸之遙打了一通電話確認,「沈青訸的事,是你做的嗎?」
「終於捨得給我打電話。」溫柔的女子聲音帶著凌厲,「卻還是因為沈青訸的事。」
「是不是你?」
「是我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你,立刻收手;不是你,我就掛了。」
「你……」許久後輕笑一聲,無奈地說:「不是我。」
「真的不是?」
「恩。」
「以後也不准加入。」
「就那麼想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