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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沈絳年是手背有針,沈青訸一再安撫哄她,打完了所有的藥,會讓沈絳年幫她脫掉外面的襯衫。沈絳年頓時興奮起來,沈青訸著實無奈,知道人生病了會變得有些不一樣,可沈絳年,這變化……想想和別人在一起的沈絳年若是生了病……那畫面,沈青訸眉頭皺了皺。
生病的人,任性,更沒有耐性。好不容易打完一瓶,沈絳年以為完事了,伸手就要拽針頭,沈青訸忙攔著她,「還有呢。」又換上了一瓶,雖然小,但滴滴答答的液體,讓沈絳年感覺自己被騙,頓時委屈的不行。
生病的人,說哭就哭,根本沒有前戲。沈青訸想用老法子,卻不成想,不管用了。沈絳年發燙的手心覆蓋住唇,不肯給沈青訸親了,惱了,抱也不給抱了,一骨碌從沈青訸身下滾下去,嚇了沈青訸一跳,幸好捏著了腕子,不至於滾針。
沈絳年氣大了,被捏著腕子也不掙扎,趴在那嗚嗚咽咽的,香肩微聳,哭得也真是傷心。沈青訸給她蓋被子,都被一腳蹬開,不經意溫暖的手心碰到了滾燙的後背,沈絳年的身子一抖。
沈絳年不准沈青訸碰她,也不肯蓋被子,任性的勁兒十足。這一股勁兒,憋到了一小袋葡萄糖掛完,沈絳年還生氣呢,趴了那麼久也不動,沈青訸怕她呼吸不暢,可只要俯身抱她,沈絳年就會掙扎嗚咽地哭。沈青訸伺候過病人,但從沒伺候過這樣的病人,你不脫衣服,她一直鬧脾氣,鬧得相當的理直氣壯。
若是遇見了狠心的,沈絳年大概不是被揍死,就是病死。可偏偏人家好命,碰見了沈青訸,對待病人的沈青訸,脾氣好到了極致。她曉得沈絳年渴求的是什麼,沈青訸脫掉了襯衫,褪下長褲。
身上,只剩下,吊帶和小褲褲。沈青訸倒不是因為害羞不脫,而是沒有暖氣的這個季節,真有些涼,她才剛好,別伺候好了沈絳年,自己反倒病了。
沈青訸這次,俯下身,溫軟的身體覆蓋上沈絳年。明顯感覺到了觸感變了,沈絳年身子一緊,費勁兒地向後看了一眼。因為俯身的動作,沈青訸胸前春光幾乎完全顯露了。似乎覺得看不清楚,沈絳年試圖翻身,但卻沒成功。沈青訸幫忙,將人抱起來,這次,沈絳年沒拒絕。明顯的,沈絳年吞咽了口水,紅腫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沈青訸。
「你看,說好了,打完針,會有一整夜抱抱的。」沈青訸指肚擦去眼角的淚,沈絳年吸吸鼻子,伸手揉了自己的胸口,皺眉說:「痛。」壓得太久,不痛才怪。
「揉。」也不管沈青訸願不願意,抓著她的手往自己胸口一放。沈青訸當然是願意的。手上的柔軟觸感,依舊讓人著迷,總是忍不住想用力想占有。
可對著病人,沈青訸還是在隱忍,偏偏小妖孽不體貼她,揉著揉著,小妖孽嗯嗯啊啊地叫得很來勁兒。沈青訸咬了咬唇,恨道:「就那麼舒服?」說實話,沈青訸就怕給沈絳年揉出感覺,所以她根本就在忍著,沒用什麼撩撥的方式挑逗,真的只是只是非常的純潔揉弄動作。這不只是沈青訸在體貼沈絳年,也是在克制自己。
「恩~啊~」沈絳年的小臉明顯地更紅潤了,和之前不同,睫毛輕顫,微微眯著眼,唇啟著,勾人的悅耳之音,聽得沈青訸呼吸開始厚重,「叫得這麼來勁兒,看來是不疼了,就不揉了。」沈青訸怕再揉下去,她非得要了沈絳年不可。
沈絳年嘟嘟嘴兒,氣息還急,沈青訸放下她,「躺下睡會吧。」沈青訸關了主燈,沈絳年還坐在床上,見她看自己,掀開了被子,邀請她一起。沈青訸上了床,沈絳年立刻擠進她懷裡,火熱的身體,讓沈青訸都跟著熱了起來。
想等沈絳年睡著了她再起來,可每次沈青訸低頭,沈絳年都仰頭望著她,潮濕的眸子,水潤潤的,「閉眼睛。」沈青訸說,沈絳年就閉上,身體貼緊沈青訸身體蹭蹭,難受似的哼了一聲,「怎麼了?」沈青訸問。
「不舒服~」她手裡抓著沈青訸的吊帶,又抬眸,一臉的純真,「口渴~」
沈青訸倒了水,沈絳年卻不肯喝,「甜的。」沈青訸在廚房裡翻騰半天找糖,卻沒翻到,還是出去買吧。沈青訸一出廚房,沒開燈的客廳里,隱約看見個人影就站在冰櫃旁邊,手裡還拿著什麼在吃?沈青訸一開燈,赤果果的沈絳年,手裡拿著一根冰激凌,舔得正來勁兒。
……這到底是有多熱?沈青訸想搶走冰激凌是不可能了,只能領她回房裡,想讓她裹著被子吃。可惜,沈絳年還是不願意,光滑滾燙的身子靠在沈青訸懷裡,蹭了蹭,「甜。」邊說還抵過去給沈青訸吃。
沈青訸象徵性舔了一口,真涼。沈絳年咂咂嘴兒,似乎舔累了,窩在沈青訸懷裡歇口氣。被舔過的冰激凌更加濕漉漉,滴答,一滴白色的液體,落在了沈青訸的手上。
沈青訸坐在那,還在找紙巾,手已然被沈絳年抓起來,將那一滴白色液體舔乾淨,「甜。」想了想,還補充了一個詞,「軟。」邊說又舔了一口沈青訸的手背,發現不甜了,她拿著冰激凌就往沈青訸的手上抹了一下。
「你……」沈青訸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沈絳年抓著她的手背,舔了又舔。
這下,沈絳年發現了吃冰激凌的新方式,好在是抹在手上,沈青訸看她吃的不亦樂乎,也認了。可好奇的小獅子,總想探索未知的新領域,這次,趁著沈青訸不注意,冰激凌直接往人家唇上一懟,都懟到沈青訸的牙齒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