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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好的日子,她在身邊,她在關心自己,能看見她,感受到她,這樣的日子,光是想想,都會笑著醒過來。
沈絳年的注意力本來都在唇瓣上,紅潤潤的,儘管破了,卻依舊美艷動人。怕自己會忍不住穩上去,沈絳年分了神,瞥到了沈青訸嘴角居然是笑意,沈絳年不滿道:「還笑!」沈青訸的笑意反而更深,牽扯到了唇上的傷,疼得她皺了眉。
「該。」沈絳年心疼地罵了一句,「不許笑,又流血了。」沈絳年小心翼翼地擦拭唇,「所以,叫我來洗手間到底是幹嘛?」
沈青訸抬手,沈絳年防備地往後躲了躲,沈青訸伸手,在沈絳年的視線之下,手探進了她的領口,將最裡層被壓著的半個領角整理平整。沈絳年難為情地打開沈青訸的手,「誰要你弄這個?」意識到打開的是沈青訸受傷的左手,沈絳年又懊惱,「好了,咱們出去吧。」
唇,突然被親了一下,沈絳年躲也沒躲開,沈青訸翹起唇角,笑了笑。沈絳年怔怔地失神片刻,她說的夠清楚了,為什麼沈青訸還?為什麼……是不是篤定了自己不會真的傷害她?沈絳年心疼歸心疼,但也很生氣。
兩個人出去後,只有K姐一個人了,「我讓陳朗走的。」沈絳年躬了身,「那我也先走了。」不想和她們多說一句話,太累了。
K姐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沈青訸,故意問:「這是去洗手間摔倒了?」遠走的沈絳年隱約聽見K姐說:「有人摔倒,有人處理。」隨後沈青訸那句,她聽的很清楚,「善始善終。」
……什麼爛形容,她這叫負責而已,還善始善終,哪裡來的善?再次再招惹她,她就真的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了。沈絳年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觸碰到沈青訸,每次都想特別用力……如此一舀,肯定唇就破了。
沈絳年摸摸被沈青訸整理過的衣角,她居然壓著領子吃了一頓飯,估計是拍完照片太匆忙了,唉,太影響她的美感了,還被沈青訸看見了。和陳朗在微信上打了聲招呼,沈絳年離開了。開車回公司的路上,沈絳年滿腦子都是沈青訸,思路蔓延,想到了陳錦蘇,她們之間的牽絆一定很深,那牽絆會是什麼?
想不通的難題,沈絳年轉而想到了K姐,想起她稱呼蔣維爾為老蔣,沈絳年無奈地搖頭笑了笑,人際關係真是複雜。不能跟蔣維爾問沈青訸的事,問問K姐總可以吧。
「K姐?」蔣維爾接到沈絳年電話還挺意外的,一聽到提起的這個人,頓時頭疼,「你怎麼會見到她?」
「我去《時代》雜誌社了。」沈絳年也沒隱瞞,說自己接受了專訪,蔣維爾想起什麼似的問,「那你碰到沈青訸了?」
「恩。」
「難怪……」
「恩?」
「沒事。」難怪這傢伙今年主動張羅要去《時代》雜誌拍專訪,每年兩人都要互相推脫一番,最終都是她敗下陣不得不去。今年沈青訸主動請纓要去,蔣維爾高興還來不及,還以為她終於心疼自己,搞了半天還是為了沈絳年。
「Kelly曾經是我室友。」
「哦?那關係一定很好了?」
「不好。」
「有多不好?」
「不好到……」不好到總想占有自己,哪有這樣的人,自戀到認為被她喜歡上,自己就應該喜歡她,這是有病吧?蔣維爾簡直不願回想那段時光,「不好到我聽見她的名字都想吐。」
「你們之間……」
「不要把我和她放在一起。」
「她和沈青訸沒什麼吧?」
「能有什麼?」蔣維爾不滿地反問,沈絳年聽出來什麼苗頭,故意說:「沈青訸那麼迷人,迷倒了那麼多人,K姐怎麼會沒被迷倒呢?」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哪裡比不上沈青訸了?」
「所以,K姐迷戀的人是你?」
「是又怎麼樣?」蔣維爾哼道:「我也是一枝花,好嘛?」
「恩,您很美麗。」沈絳年無奈地恭維,蔣維爾有時候真挺小孩子,知道K姐和沈青訸不是床伴關係,沈絳年心裡好受了一點。
沈絳年回到公司,突然收到了華洋國際夏耀輝的來電,「沈總,關於這次戰略合作,陳總授意,指派了新的負責人,以防她太忙耽誤整體進程。」
「是嗎?那正好,朗芙妮這邊已經根據上次會議的內容整理了合作框架,不知道新負責人是哪位,方便的話我們隨時可以安排第二次見面會談。」
「新負責人是華洋國際的副總裁沈俊豪沈總。」
沈總……怎麼又是姓沈的!
沈絳年拿到電話主動打了過去,聲音倒是挺好聽,渾厚圓潤挺穩重,「沈總,您看您什麼時候方便,我和朗總溝通時間安排第二次見面。」
「我個人意見是這樣,沈總。」沈俊豪的意思,大領導都忙,不如兩個人先見面,溝通過後確定基本情況各自跟領導溝通,最終關鍵內容由大領導確定就行,以此節省時間。
沈絳年跟朗思銳溝通得到允許,沈絳年再次致電沈俊豪約定見面時間和地點。
「仙鶴居晚上6點,咱們吃飯順便聊一聊。」
又是仙鶴居……這簡直是噩夢的地方,不過公事為重,沈絳年還是同意了。
在仙鶴居門口見到了真人,仙鶴居門前的燈很亮,光亮下站著的沈俊豪,英氣的劍眉,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唇抿了一下……沈絳年腦子裡一下子閃過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