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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苗疆的地界上,太多的蟲蛇之類的毒物,君桐看的頭皮發麻。
剛剛進入苗疆的地界,便是遇到一層霧障,君桐覺得自己都要死在那裡了。
好不容易出來了,又是一大片沼澤。
自從再次見到師姐,君桐便覺得她的話,少了很多。
反手將那掛在樹上的毒蛇挑飛,君越拍了拍君桐的肩膀:「小心點。」
「嗯。」君桐凝神,繼續跟著君越走下去。
君越手裡拿著一張地圖,似乎在往這沼澤深處去。
經歷過幾次之後,君桐再也不敢放鬆警惕。
越往深處,君桐越覺得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那些東西,似乎和她記憶中的都有些差別。
「別亂摸。」君桐伸手想去摘下最近的那朵花,畢竟她愛動慣了。
君越卻是狠狠的用手中的棍敲了她:「這裡的東西,我沒說的都不能碰,都是劇毒,你師姐可不會醫術。」
「那你還來。」君桐小聲的嘀咕了一聲,她從小到大,就只是個討飯,喝酒,遛鳥的小乞丐,君桐沒想過太多的家國大義,直到遇到蕭雲,她漸漸的明白,很多人和她不一樣。
「因為膽小吧。」君越聽到她的嘀咕,只是苦笑了一聲。
君桐看著走在前面的君越,師姐似乎真的不再是那個師姐了,以前的師姐,縱馬江湖,逍遙自在,如今似乎背負了沉重的枷鎖,負重前行。
越往前,越有一些強力攻擊的動物,比如鱷魚。
君桐不害怕,但是不想死在這些東西口裡。
手中的打狗棒似乎發揮到了極致,好不容易消停下來,君桐找了塊浮木坐下,微微喘著氣。
君越站在她旁邊,看著君桐喝了口酒,輕笑了下:「不錯啊,有長進。」
君桐將酒遞給君越,君越卻是搖了搖頭。
正在兩人調侃的時候,似乎有腳步聲在靠近,還有不屬於人類的腳步聲。
君桐將酒壺收好,瞬間警惕起來。
一名少年在瘋狂的奔跑,身後是一隻大鱷魚。
少年的體力在漸漸透支,和鱷魚之間的距離在漸漸的縮小。
看起來很快就會葬身魚口。
而在君桐準備出手的時候,少年卻忽然轉身,手中拿著一隻長笛,緩緩吹奏。
笛聲有種讓人昏昏欲睡的感覺,君越拍了君桐一巴掌,君桐才保持了清醒。
巨鱷張開嘴,腥臭的味道君桐似乎都能聞到,少年向後一跳,鱷魚倒在地上,無數的毒蟲從鱷魚體內出來,看起來有些噁心。
君桐轉身華麗的吐了。
毒蟲從鱷魚體內出來,又迅速的鑽進地底。
君桐想著自己腳下踩著那麼多噁心的玩意就覺得渾身發毛。
「不是,我說小兄弟,你是什麼魔鬼?」君桐看著那少年哭喪著臉說到。
少年半蹲著,雙手撐著膝蓋,喘著氣,聽到有人叫他,抬頭看向她們。
那是君桐第一次見到紫色的眸子,精緻的五官配上那雙紫色的眸子,君桐第一次見到這樣好看的男孩子。
「抱歉,嚇到你了。」少年起身,看著君桐和君越,溫聲說道,倒是挺有禮貌。
「你是五毒教弟子?」君越率先開口問道。
「五仙教,教主命我守住此地,決不能讓這些怪物離開這一方沼澤。」少年淡淡笑著似乎剛剛那個狼狽的人並不是他。
「抱歉。」
「你們中原人不知道很正常,你們不該來這裡,出去吧。」少年好言相勸,君桐看著明明和自己個頭差不多的人,怎麼就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真不爽。
「我好不容易進來,你說出去就出去啊。」君桐不爽的瞪他。
「姑娘,這裡很危險。」
「誰還不知道了。」君桐嘁了一聲,這鬼地方是,是個人都知道很危險。
少年似乎沒遇到過這樣無理取鬧的人,有些語塞。
「我們來找一樣東西還望見諒。」君越雖然這麼說著,可是臉上卻並沒有任何歉意。
「月見草?」
「是。」
「此地並無月見草,只有聖獸潭旁才有。」少年和君桐一同坐在浮木上,對君桐咧嘴一笑。
「這樣。」
「你要月見草做什麼?」少年似乎已經緩過來了,不再喘氣。
紫色的眸子倒映著君越的身影,一臉好奇。
「救人。」
「好吧,不過這裡確實沒有。」
「什麼人需要月見草來解?」少年依舊不是完全信任君越,畢竟對於中原人,他們有著本能的嫌棄。
「屍毒何解?」君越勾唇看著他。
少年似乎明白過來了,咧嘴一笑:「看來是來找我的,不過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在此地研究這麼多年,卻依舊沒能找到解除之法。」
「天一為禍,還望援手。」
少年嘆了口氣:「給,此藥乃我研製,不過只能壓抑屍毒的流通,壓制他們的暴戾,至於沒變成屍人的,只是中了屍毒的,不用來問我,是個我教的弟子都能解。」
「多謝。」
「天一叛徒,危害世人,我很抱歉。」少年躬身向君越說到:「我教弟子不會放任天一之流坐視不管,教主已經在研製破解之法,希望有朝一日能救回那些被害的人。」
君桐尚未見過他們所說的那些人,是以並沒有過於深刻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