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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雅還有點恍惚。既然她不會愛她,為什麼要那麼緊張?既然她怎麼緊張她,怎麼可以說出不會去愛?
秦少雅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嚴子澄拎著她的後領,叫了輛的士:「先回家。」
秦少雅木木地問:「去我家嗎?」
嚴子澄坐進去,拉好車門:「到我家。你的小椪柑還在我那呢。」
「哦......」
白天拍戲太累,秦少雅仰頭靠在車座上,跟著車晃蕩晃蕩很快就睡著了。等她睡著以後,嚴子澄深深嘆一口氣,摸摸她的額頭。
嚴子澄小聲地自言自語:「我說你不懂不是因為年紀,而是因為我們根本就屬於不同的時代。你要是站在我的立場上也會做出這種選擇的。」
說著,嚴子澄摸出毛衣口袋裡的死神塔羅牌,看著它出神:「鴉說的沒錯,我來到這裡破壞了世界的法則,我做的一切也會影響未來,稍有不慎我可能就會消失。我真是太蠢了,既然有了新的身份就應該遠離過去才對,為什麼非要......」
嚴子澄閉上眼睛,一切都是她的錯。所以現在,她不能再錯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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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點過秦家的門被敲響了,秦文昌忙不迭開門,秦少雅跌跌撞撞地倒進來。
秦文昌抱住她,扶她進臥房:「哎喲,這是怎麼了?你以前從不喝酒啊。」
「騙人的,都是騙人的。」
秦文昌把她扔到床上,擰起眉:「什麼騙人?你都幹什麼去了?」
秦少雅趴在床上,抱著枕頭:「說酒好喝都是騙人的,明明就是苦的。」
秦文昌笑:「那是你不會喝。」
秦少雅嗆了一個嗝,滿屋子迅速被酒氣占領。
秦文昌不知道秦少雅跑龍套的事,以為她這些日子沒事就往外跑是跟新朋友聚會了,或者跟哪個小帥哥有新情況,所以也沒多限制她。
可如今這狀況,看來是出了點什麼問題。
秦文昌問:「怎麼突然想起喝酒了,怎麼這麼晚回來?」
「朋友......聚餐......」
秦文昌噢一聲:「我以為你要跟小嚴一起,今晚又不回來了呢。」
「咳咳!」秦少雅劇烈咳嗽兩聲,突然把臉埋進枕頭哭起來:「啊——啊——」
秦文昌被寶貝女兒喊命的架勢嚇到了:「這、這是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啊?」
秦少雅糊裡糊塗地說:「喝酒,喝酒......」
秦文昌雲裡霧裡:「你跟小嚴他們一起喝酒啊?那你為什麼要哭啊?」
聽不到她的名字還好,一聽到,秦少雅的眼淚就繃不住往下掉,想收都收不住。
秦少雅找不到可以向秦文昌解釋的理由,又哭又笑地說:「我喝了很多,很多,就是喝不過她。」
秦文昌聽得不明所以,只能拍著她的背安慰她:「這個酒量又不是一兩天能練出來的。不就是喝不過人嗎,這也沒什麼啊。」
秦少雅抱著枕頭踢腿:「她就是比我喝得多,比我多。」
秦少雅又折騰了很久,秦文昌陪著她說了一個多小時的胡話,將近兩點過才睡覺。
這一覺睡得踏實。
秦少雅早上醒來在床上坐了很久,然後吃了兩片吐司,穿好衣服出門。
秦文昌從書房出來:「雅雅你去哪啊?今天又有聚會?」
秦少雅低著頭穿鞋:「沒有。」
「那你幹嘛去?酒醒了沒,腦袋痛不痛啊?」
「我出去走走,透透氣,晚上回來。」
「那你回來吃晚飯嗎?」
話還沒說還,秦少雅就已經關上了門。
走在街上,渾渾噩噩,感覺腳下踩的不是地,而是棉花雲。
秦少雅害怕在街上又會遇到撞車的危險,選了個公園在裡面晃悠。
公園的遊戲場裡有很多小孩子在玩玩具,秦少雅靠在一旁靜靜看他們,心裡想嚴子澄看她是不是就像她正在看這些小孩一樣。
手裡抓著沙,臉上糊著泥巴,笑得格外傻,嘴裡還缺顆牙。
衣兜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秦少雅慢吞吞拿出來看。
她沒心思關心任何信息。但是她又想,萬一是她呢?
......萬一呢?
不是她。
眼裡的光瞬間熄滅。
秦少雅看清扣扣上的消息,是彩紅酒吧的葉欽,說今天晚上酒吧搞活動,問她去不去。
秦少雅微微眯起眼。
她想到了羅毓琳。也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秦少雅總覺得她跟嚴子澄有什麼關係,而且這一點還是嚴子澄極力迴避的禁忌。
或許......能從羅毓琳那裡發現一些秘密呢?
秦少雅回了葉欽消息:毓琳姐也過來嗎?
葉欽:她來啊,聽說這回她還要帶一個很少露面的大人物來。
大人物?
葉欽問:看你這意思是準備過來咯?
秦少雅猶豫了一下,回覆:嗯,我晚點過來吧,還想學學怎么喝酒。
電話那邊的葉欽看了笑了笑。
羅毓琳坐在吧檯背後,端著酒杯問:「你笑什麼?」
葉欽把手機放到一邊,說:「這個小秦太可愛了。」
「哦?」
「她說她想學喝酒。」
「呵。」羅毓琳抿了抿杯緣。
葉欽說:「這回我看不下去的。我把小秦當妹妹,你如果亂來,我不會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