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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女生恨恨地瞪向嚴子澄，死咬嘴唇，吼道：「你是什麼人！憑什麼說我媽媽！」
「你又是什麼人？」嚴子澄微微傾身，伸出手，對旁邊的執事說：「拿一盤黑森林來。」
「是。」執事很快取了一盤蛋糕來。
嚴子澄微笑著說：「對不起啊，小妹妹，這個蛋糕是咖啡屋的招牌點心，我送給你當做賠禮吧。」
女生怒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誰會因為一點蛋糕忍受屈辱！」
嚴子澄反手把蛋糕扣在她腦袋上，碾了碾，「屈辱啊？憋著嘍！」
執事們靜靜站在嚴子澄身後，面無表情，仿佛眼前什麼都沒有。
被辱罵的小姑娘抓住嚴子澄的手，眸色沉鬱，低聲說：「算了吧，沒什麼，我習慣了。」
嚴子澄深深看了她一眼。
這個小孩，雖然年紀還很小，但仍能從她白嫩的臉龐和細長的眉眼看出，這絕對是個一等一的美人胚子。
小欣雨的執事哥哥趕忙出來打圓場，先跟嚴子澄和小姑娘道歉，然後帶著小女孩們走了。小欣雨走在最後，還倒回來給那小姑娘道了個歉，尷尬地笑笑：「對不起啊，秦少雅。玲玲家裡有權有勢，平時就愛欺負同學，你是知道的，所以......」說著，她偷偷看了眼嚴子澄，囁嚅道：「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厲害的姐姐啊......嗯，今天大家都看到了，沒人敢......大家也不是故意的，你大人有大量，消消氣哦。那什麼，我還要回家做作業，先走啦，拜拜，拜拜！」
秦少雅看著小欣雨匆匆跑開的樣子，輕蔑地彎了彎嘴角，略低下頷，耳邊滑落的髮絲遮住了半隻媚眼。
嚴子澄伸出手，在要碰到她肩頭的剎那倏然停下。
秦少雅回過身，嚴子澄猶豫徘徊的模樣全然印在她深褐的瞳仁里。
「你——」
「你......」
嚴子澄微微張嘴，眼波顫動。
秦少雅低頭笑了笑，聲音有些沙啞，「謝謝你，大美妞。」
唔！
嚴子澄急忙叫住轉身要走的秦少雅：「等一下，喝杯咖啡吧。」
「我沒錢。」秦少雅側過身，眯著半隻眼睛看她，「沒看到那群眼拙們看我跟蟑螂一樣嗎？大美妞，我勸你還是離我遠點吧。」
嚴子澄深吸一口氣，兩手握緊拳頭：TMD這個小混蛋！
嚴子澄說：「你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吧，跟著同學過來湊熱鬧，不就是想來混點東西吃嗎？來吧，姐姐請你。」
嚴子澄記得，這是她初三時離家出走的第四天，身無分文，飢腸轆轆。
秦少雅頓在原地不動，垂著眼帘看著她，像是在認真考慮。
忽然，門外傳來張狂的笑聲：「呵呵呵呵呵呵~嚴經理，怎麼，你的生意都做到幼-女身上啦？這樣不行的喲，當心本小姐到瀚森歐巴那裡參你一本，要了你的腦袋！」
扈琪琪在眾家僕的簇擁下囂張跋扈地走了進來，扔了個盒子在嚴子澄腳下，掀掀眼皮，冷聲道：「上次叫你穿著衣服去套房等我，你怎麼沒來呀？好，你不來，我就抽出空親自來找你，嚴經理，乖乖跟我走吧？」
嚴子澄想起那套夜光內衣，又看了看眼裡寫滿困惑的秦少雅，不禁皺了皺眉。
第7章 Illuminare
雖然聽不懂眼前這個誇張的金髮女人在說什麼，但是秦少雅知道，現在這裡的情況有點混亂，她一個大好少年，不該攪和進去。
心裡做出正確的判斷，秦少雅半隻腳邁了出去。
眼看秦少雅就要離開，嚴子澄上前一步，張了張嘴，但又把到口的話咽了回去。她想，讓她先走吧，至於扈琪琪......
扈琪琪側開身，讓秦少雅走出門，哼聲對嚴子澄說：「嚯，嚴經理，就這麼讓小雛鳥跑了？」
嚴子澄笑了笑，撿起腳邊的禮盒，說：「謝謝琪琪小姐的禮物，這套衣服挺好看的。」
沒料到到了這種地步，嚴子澄居然一點怒氣都沒有，扈琪琪怔了一怔，「哦？是嗎？」
嚴子澄把禮盒放到桌上，轉頭命令身後的白馬王子們：「來，好好招待琪琪小姐。」對扈琪琪微笑道：「琪琪小姐，對於那天的失約，我很抱歉，但我也有我的理由，這件事情我想請你坐下來好好談談，怎麼樣，你肯賞這個臉嗎？」
扈琪琪昂起下巴，「我有什麼不肯賞臉的？本小姐今天來，就是要找你說個明白。」
「請坐。」嚴子澄略微欠身，優雅地轉身，從容地取出裝滿咖啡豆的玻璃罐，略微頷首，取豆，研磨，調製，勾出奶花，風度翩翩地走到扈琪琪身前，微微鞠躬，將琺瑯彩瓷的咖啡杯穩穩放在桌上，「小姐請用。」
扈琪琪挑一下眉，不就是咖啡麼，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神情一滯。
這......
這個味道......
扈琪琪猛地抬起眼，目光里透出驚艷和迷惑。
沒想到這個下三濫的女人，在研磨咖啡上竟然有如此精湛的技藝。
嚴子澄素來習慣了各種目光，始終保持著淡淡的微笑，並腿坐在沙發前緣，略一欠身，輕啟紅唇，「琪琪小姐，嚴某對於自身的價值還是清楚的，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嚴某不敢說有什麼智慧，但至少從過了一兩個月琪琪小姐才想來處理我的事看來，我的地位還是很卑賤的。」
「是啊，本小姐可是很忙的。」扈琪琪撐起手肘，指尖托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