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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青蛙我上回沒注意帶走了……」郁冬水抓過她手裡的蘋果味的糖，一邊撕糖紙一邊問，「她去你家了？哦……是的我忘記了……」
「哎呀怎麼好意思吃你女神的糖呢，」蘇漁擺出不好意思的模樣，卻毫不客氣地伸手抓了一粒，「實話實說，你的青蛙怎麼會到她手裡的？」
「我沒告訴你們嗎？」姜識妍有點驚訝。
郁冬水：「……」
蘇漁：「……」
季真：「……」
外面難得是陰天，不用打太陽傘，這樣更方便聊天。
……
「……她說你喜歡的就是她喜歡的。」郁冬水眯起眼。
姜識妍點頭。
「然後她抱了你，還餵你糖吃。」蘇漁抱著手臂。
姜識妍繼續點頭，臉有一點紅：「被你們這麼一概括出來，感覺……」
季真下最後結論：「好了，我們可以去掉可能。」
「啊……？」姜識妍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她困惑地眨了眨眼。
「她一定喜歡你。」三人異口同聲。
「所以……我現在覺得，你不用主動告白，撩一撩你家女神，她絕對會忍不住的。」蘇漁拍拍姜識妍的肩膀，「不過我之前的建議你可以採納一下。」
郁冬水半真半假地威脅：「假如你們在一起之後天天秀恩愛……我就拉黑你。」
「附議。」季真眼底有淡淡笑意，「我都被學習折磨得痛不欲生了，不想每天被狗糧噎死。」
姜識妍：「……」明明她們還什麼都沒有好不好。
「走走走逛街去！」蘇漁拉著姜識妍的手臂，「順便糖糖也可以給女神選選禮物。」
逛街是件體力活，姜識妍買的東西還好，不多，但是等回到家，她的腿已經酸得她不想動彈了。
姜識妍東挑西挑，最後給溫楚顏買了零錢包，上面掛著一個她特地買來搭著的小小的玩偶配飾，是個閉著眼的熊貓腦袋。
零錢包有巴掌大，毛絨絨的，摸起來手感特別好，她一眼看中了愛心形狀。
溫楚顏是黑色的，她的是白的。
她把兩個零錢包擺在一起，閉著眼的熊貓和睜開眼微笑的熊貓也正好親親密密挨在一塊，姜識妍看了半晌，捂著臉，一頭栽進被子裡。
「啊啊啊不行……還是不敢……」
商場裡郁冬水實力嘲笑了一下姜識妍：「有賊心沒賊膽，我就知道要你主動告白你得糾結幾年，不然我會那麼堅定地站你不要太主動嗎？畢竟你主動也主動不起來。」
有賊心沒賊膽的慫包姜識妍：「……」
這次依然是蘇漁站出來唱反調：「糖糖咬咬牙心一狠指不定就豁出去告白了，對不對糖糖？」
「嗯……」姜識妍應得特別沒底氣。
「不是說不用主動告白嗎，怎麼又扯到這上面了？」季真笑，「糖糖只要送東西就行了。」
這三人撮合她們倆的勁頭特別積極，不管說什麼都是在激她鼓起勇氣去撩溫楚顏。
「……送禮物也要挑黃道吉日送！就挑最近的那一天好了。」姜識妍撐著床坐起來，給自己找了個勉強過得去的理由，然後她去客廳找手機。
她手機里下的日曆軟體正好可以看黃道吉日，姜識妍沒有管那些信息，點進日曆。
然後……
姜識妍看著自己手機屏幕里顯示出來的文字：「……」
最近一天的黃道吉日就在明天。
而且是連著幾天的吉。
姜識妍默默退出軟體：「……好的我明白了。」
TAT她明天就壯著膽子去送零錢包。
她最近有點不想碼字，可能是懈怠期吧……即便如此，姜識妍還是打開文檔，擠牙膏似的碼字。
她打著打著有點出神，她其實在晉江寫了也有一段時間了，將近一年，她的文筆和成績依然仿佛原地打轉似的，沒什麼多大的起色。
可能是她悟性差吧。姜識妍嘆了口氣，神色有些迷茫。她最開始寫小說全靠心中的夢想支撐，當時她一個人每天擠出那麼一點少得可憐的空餘時間，興致勃勃地在文檔里打了幾萬字，然後突然有一天她的熱情消失了。
消沉了大概半個月，她又重新拾起舊文開始寫，斷斷續續的，全憑著一股衝勁和執念堅持下來。
耗時將近半年她才完成了這篇短篇，然後她一章一章地傳到晉江，隔了一天去看，只有零星幾個點擊，少得可憐。
好像是過了幾天才有人評論，記得當時就是長安，她抓著手機衝到她媽媽前面，高興得跑過去的時候差點摔一跤。
金女士當時拍肩鼓勵了她一下，然後一臉嫌棄：「換好睡衣再過來。」
姜識妍：「……」
回過神來姜識妍笑著點進晉江，果不其然，最新一條評論依然是長安。
她是一路陪伴她跌跌撞撞走過來的，唯一一個老讀者。其實只要在她文下留過評論的讀者她都有印象，只是因為她不太留得住人的緣故，很多讀者露過幾次臉後都不再出現了。
「謝謝你。」姜識妍輕聲道，「謝謝你們。」
你們都給過我溫暖，所以……我要更努力，變得更好。
***
溫楚顏摩挲著手機的邊角，稍稍眯起眼。
她如果沒記錯的話，最近……姜識妍會收到第一個負分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