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當然——
所以,必須要有什麼東西吸引陸仁甲的視線。
就是那截脖子!
所以,不論是脖子,還是噴血,其實都是為了不讓陸仁甲探頭探腦的四處張望。
但是單單是這樣還不夠。
因為陸仁甲在被那半截脖子嚇到,又被血噴了一臉之後,他很可能就直接嗚嗷喊叫的跑了。
在恐懼前逃竄,也是人們的正常反應之一啊。
所以這時候,才終於說到了那瓶魔藥的作用了。
沒錯,為了不讓陸仁甲因驚嚇逃跑,那他就必須被嚇暈過去!
其實不一定非得是嚇暈過去,只要暈就可以了,反正在那種滲人的情況下,你暈了,所有人都會認為你是被嚇暈的,包括你自己。
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其實,在陸仁甲跌入假的木頭箱子的時候,他曾經感覺過有一種迷迷糊糊的恍惚感。
其實,那就是魔藥已經起了作用。
嗯,魔藥不僅僅是道具,這個魔術之所以要被設計成【魔藥】,而不是什麼瞬間移動之類的噱頭,就是為了讓幸運觀眾喝下魔藥啊!
那魔藥,就是為了讓觀眾昏迷的啊。
那麼到這裡,有人肯定會問了。
魔藥雖然能讓人昏迷,但是應該沒有辦法那麼精確吧。
正好就在打開箱子的時候,幸運觀眾就正好昏過去了?
其實這個問題很好解決,因為並不是在打開箱子的時候,幸運觀眾暈過去的,而是在幸運觀眾要暈過去的時候,箱子才被打開。
那麼問題又來了,是誰確認陸仁甲大哥要暈過去了的呢?
又是誰推開了箱子的門的呢?
答案顯而易見了,正是當時和陸仁甲一起呆在木頭箱子裡的假的臻美小姐。
甚至周言懷疑,為了讓陸仁甲能暈過去,在那黑暗之中,假的臻美小姐會特意用迷藥之類的東西噴向陸仁甲,以確保他在十幾秒之後,能暈過去。
所以,從木箱子門被打開,到噴血,再到陸仁甲昏迷,之間紙間隔了一秒中的時間,這就能確保陸仁甲不會發現自己根本就是在一個『假的舞台』之上了。
這就是為什麼在最開始,需要讓假的陸仁甲與真的陸仁甲互換的原因了。
因為真的陸仁甲周圍,需要一個假的舞台。
而在周言在腦子裡構建這個手法的過程中,他的眼睛也沒閒著,一直都在掃著書中的留言。
就比如就在剛剛,一個名字全是數字的兄弟就提出了疑問了。
【20191008133439573:這個時候完全聽不到台前的聲音嘛】
周言笑了笑:「呵呵,這就是這個魔術更加細節的地方了,其實回想一下,在這整個『重生』的過程中,其實沒有任何一個魔術團的工作人員發出過聲音。
整個劇場,只有觀眾席上,可能發出一些驚呼和嘈雜。
但是在陸仁甲的感官之中,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在舞台的側面,他肯定會認為觀眾席的方向,就是舞台正對著的方向啊。」
【和光同塵:嗯,不藉助我們的力量就差不多解決手法問題,小周子進步很大啊】
「那是,我也是在進步的嘛,別被我落的太遠啊哈哈。」
【馬種呂布:那麼問題來了,路人甲到底摸的誰的臉?要知道,觀眾看見噴血和路人甲尖叫是同時發生的。】
這個問題太好解決了。
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早就說了,陸仁甲摸得,是假的臻美小姐的連。
第二個問題也很好操作,因為不論是台上的木箱子,還是台下的木箱子,木門什麼時候敞開,都是由【真假臻美小姐】這對雙胞胎姐妹操控的啊,所以只要她們倆身上隨便帶個秒表,耳機,或者計時裝置,就能完全同步。
台上的臻美推開門的同時,台下的假臻美也推開門,保證臨場感一模一樣。
哦,對了,一說到真假臻美小姐這個問題,自然也就引出了這個魔術中,至關重要的一個環節了。
那就是......在真的陸仁甲大哥掉落進入漆黑的木頭箱子裡這段時間中,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他明明摸到了臻美小姐的臉啊,甭管這張臉到底是真的臻美小姐的,還是假的臻美小姐的,但是這張臉是的的確確存在的啊。
那麼為什麼,打開木箱子之後,這張臉就沒了呢?
陸仁甲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一截脖子啊!
而且在這整個過程中,臻美小姐還和陸仁甲說話了呢,不是錄音的那種說話,而是真正的對話,陸仁甲甚至都摸到了臻美小姐說話時面部肌肉的運動。
所以不管他面前的臻美小姐的真假與否,他面前是肯定站著一個活人的啊。
最最關鍵的是,這個人還握著陸仁甲的手!
那麼,這個人的腦袋是如何消失的?
難道是黑暗中,有什麼人真的將臻美小姐的頭砍了下來麼?
可是當時黑暗中,只有陸仁甲與『假臻美小姐』兩個人啊。那麼砍掉這顆頭的不是陸仁甲大哥,也就只能是『假臻美小姐』本人了啊。
可是!
就算是臻美小姐真的想要砍掉自己的頭,她也很難辦到,因為她的雙手正握著陸仁甲的手啊。
雖然是握的手腕,但是也一直沒有撒開過。
哦,不對,其實有幾秒鐘是撒開過的,那就是在陸仁甲摸她的臉的時候。
而摸完了對方的臉,陸仁甲還伸手摸了摸旁邊的木頭箱子,確認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木箱子裡。
但是這段時間很短,估計也就幾秒鐘的時間。
而緊接著,木箱子的門就開了,陸仁甲面前,就已經是一具無頭屍體了。
這麼短的時間裡,就算是想要搭建一具假的軀體,時間也絕對不夠啊。
那麼,在黑暗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這顆頭,到底去了哪裡呢。
周言想到這,很順其自然的看了看旁邊的林溪。
果然,林溪也在看著自己。
經過最近這兩個案子,這對老闆呵員工似乎產生了一些默契。
「你在想那顆頭?」周言問。
「是啊。」林溪道
「想到了麼?」
「當然......」林溪笑了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