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故伎重演
第610章 故伎重演
生活在聖湖結界內的這些秦氏族人，就如無根浮萍，根本不知道明天的出路在哪裡！
在聽到可以分配城池、安排龍船保護的時候，他們內心已經無法拒絕了。
但，在這樣的好處面前，幾個秦氏的老者壓制了眾人的情緒，打算繼續跟北冥夜談下去。
「殿下給我們這麼多的幫助，可要求什麼回報？」
他們都不相信北冥夜會這麼無緣無故的幫他們。
現在的秦氏空有十大神血，卻沒有了龍雀輔助，更沒有兵器冢的武器，戰鬥力都不如外面的普通修士，實在沒有什麼是可以被惦記和利用的。
「我之所以幫助你們，完全是因為她，她是你們的族人。」
北冥夜的臉上已有不滿了，他知道這些人不是傻子，肯定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可他們就是不願承認秦無歌的身份，不願奉她為主，這就不可愛了。
看來，是得給他們繼續施加壓力了。
秦無歌在此時插不上嘴，她感激北冥夜的幫助，也看得出來，北冥夜有威脅這些族人的意思，但她也隱隱明白他這麼做的原因。
況且，她一直都相信他，相信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利的。肯定不會拿這些族人的命開玩笑，他連龍船都拿出來保護他們了，這讓秦無歌感覺無法償還他的人情。
「秦姑娘，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在北冥夜的壓力下，秦牧笑容溫和的跟秦無歌開口了。
「秦無歌。」秦無歌簡單的說了自己的名字，卻沒有說任何關於身世的信息。
之前她只是簡單的提了一下關於安平將軍蘇定方的事情，便看到這些族人那麼的排斥。她覺得自己的身世肯定也是不被這些人認可的。
說起來有些傷感，她雖然找到了自己的族人，但她卻也擔心自己的身份不被他們所接受。
她的心裡是憋屈，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她的母親是傅紅雪！」
北冥夜卻在旁邊介紹了，聲音低沉有力，那肯定的口氣不容任何人質疑。秦牧等人在聽到傅紅雪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變了臉色，但是看到北冥夜那張閻羅一般的冷麵，秦牧等人生生把自己的震驚壓下去了。
但是，看得出來，他們對秦無歌的態度冷淡了很多。
甚至，剛才還圍著他們的族人，已經從外圍開始分散離開了。且他們看秦無歌的眼神中，帶著明顯的忌憚。
秦牧等人自然是不能離開的，他們還要為本族的前途考慮。即便不想承認秦無歌的身份，但是北冥夜提出來的條件實在太讓他們心動了。
「敢問殿下，您的飛船可是用那頭滅世神龍的遺骨打造？」
就秦牧所知，大陸上最大的龍船，便是太古時期的那頭神龍霸主滅世的遺骨打造，漆黑龐大，甚至還可以施展空間之力，破陣法結界。
「不錯，而且龍船骨用凝冰鐵鏈穿連，保證了水火不侵。法陣方面也經過了她的改造，防禦堅固，便是琨魔也奈何不了龍船分毫。」
聽著北冥夜的介紹，秦牧等人心中的艷羨自然是又深了幾分。
但是秦牧目光有些躲閃的看了一眼秦無歌，道：
「傅紅雪曾經乃是天瀾帝族的女官。你可知曉？」
秦無歌點頭又搖頭，她似乎是聽人說過，但是具體的事情知道的並不清楚。
「傅紅雪並非我秦氏族人！」
秦無歌聽著他的話，默默點頭，她之前幫母親治傷的時候，檢查過母親的身體，母親身體雖然有些奇怪，但的確不是秦氏族人。
所以，自己也並非秦氏神血。
「你是混血，對我們崇尚純淨的秦氏來說，你的存在便是一種侮辱。」
秦無歌不喜歡聽了，海盛帝族就是因為崇尚血脈的純淨而滅族了，秦氏竟然也如此的死腦筋，而且自己的身份怎麼就成了侮辱了？
「她的另外一部分血脈來自哪裡？」
北冥夜知道她一直都在尋找身世的秘密，所以，眼前的這個秦牧可能就是知情者之一。
沒想到秦氏卻搖頭：
「她自從降生就在我族中被說為不詳，而且從小便被追殺，逃出了秦氏。所以我們也不知道她的血脈另一半是什麼？」
當年的事情撲朔迷離，秦牧已經有些記不清楚了，畢竟他雖然年長，但是從小修煉天賦太差，一直都不可能進入秦氏的權利中心，所以很多事情是不清楚的。
他唯一知道的便是秦無歌當年降生就不受族人待見，甚至幾個長老都想親自殺掉這個孩子。又有外勢力的干預，最後，孩子是被蘇定方和傅紅雪帶人一塊救出去的。
「追殺？」
北冥夜的眼神卻忽然冷銳起來，他一直都不知道秦無歌是被追殺出去本族的。
而秦無歌在獲得了聖湖的記憶之後，也沒有告訴北冥夜這一段。
「你不知道？」秦牧看北冥夜那麼生氣的樣子，心中害怕之餘，才發現北冥夜竟然是不知道這件事的，說起來這件事也算是秦氏的一件醜聞了。
所以，秦牧不想說起來，但看北冥夜盯著自己的樣子，秦牧覺得自己不把話說清楚的話，對方不會罷休的。
秦牧便只能道：
「我對當年的事情了解的並不多，而且追殺秦無歌的，乃是外族勢力蠱惑下，雖然有我族人參與，但都是被迷惑了心智的。」
北冥夜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對於當年那種屠滅秦氏的大計劃中，會有多少陰暗和勢力的參與，他猜都猜得到，所以，當年的秦氏在這些外族和陰謀下，變的瘋狂，也就好理解了。
人之所以為人，是在安定富足的情況下，戰亂和飢餓會讓人變成野獸。
「我……記憶中，好像龍雀王也有參與。」
秦無歌剛才在聖湖邊的記憶中，抱著自己的傅紅雪是被龍雀燒的滿身傷的。
秦牧卻搖頭：
「龍雀王是不會參與追殺一個嬰兒的，應該只是普通的龍雀而已，龍雀可以自由變幻體型大小，所以普通的龍雀也可以偽裝成龍雀王。但他們的實力卻比龍雀王小太多了。」
「也對，否則娘親當年的實力，根本就承受不住龍雀王的一擊。」
記憶中傅紅雪是在龍雀吞吐出的火焰中衝出來的，若那真是龍雀王，一口真炎便可焚盡一切。
「當年龍雀王被逼的神智昏聵，便是因為有龍雀假冒它，在各地做盡了壞事，惹得無數宗門和修士的謾罵和討伐，龍雀王大怒之下殺人，鑄下了大錯。」
聽著秦牧的話，秦無歌若有所思。
當年誅神殿用來對付龍雀王的手段，可不就是如今用在北冥夜身上的麼！
多少人假冒了北冥夜，在各地壞事做盡，讓他身敗名裂、背負各種罪責，最後只會刺激的他大怒發狂，而跟龍雀王一樣。
秦無歌還記得當年第一次遇到北冥夜的時候，他那狂躁的模樣，他的一身毒和傷，是不是也是誅神殿所下？就是為了讓他在狂躁中承擔著罵名而亡。
「龍雀王乃是神獸，且並非性情狂躁的神獸，它的發狂是不是遭人算計？下了毒？」
面對秦無歌的追問，秦牧也不知該怎麼回答，猶豫了一下才說：
「我知道埋藏龍雀王屍骨的地方，我可以帶你們去看看。」
秦牧其實不抱多大希望，畢竟龍雀王已死多年，檢測龍雀王的屍骨能找到什麼線索呢？他可不認為眼前的小姑娘有這份追蹤十幾年前甚至上百年前用毒的痕跡。
只是，秦牧不知道，秦無歌的毒術造詣，已入臻化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