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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兩個活寶也打完了雪仗。
倆人嬉笑著回了屋, 袁玉扯著身上已經融化的雪,“哎呀呀,粘死了,我要洗澡,小元寶, 去給姐姐弄水。”
蕭風瑜也是頭髮黏的難受,“別那麼麻煩啊, 一起洗。”
袁玉一聽壞笑, 她擠眉弄眼的盯著蕭風瑜的胸看,“一起啊, 那姐姐要看看我們的小元寶發育的怎麼樣?”
蕭風瑜使勁挺了挺胸脯, 那叫個自信,“隨便看,比你還要好!”
袁玉:……
這小丫頭片子還讓不讓人活了?
倆人正鬧著,餘光, 袁玉看到失魂落魄坐在那的蕭風繾,“風繾,醒醒,你這是怎麼了?去做飯啊。”
打雪仗可是個體力活,她累壞了,急需美食安慰。
蕭風繾心不在焉的往廚房走,沒走幾步,蘇秦走了出來。
她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表情如常,黑色襯的她身材更加窈窕,可面部表情卻如修女一般冷酷無情,蘇秦看著袁玉:“怎麼鬧成這樣?”聲音都涼了三度。
袁玉全身都濕透了,她笑呵呵的,“這裡是好玩,以後我們要常來。”
蕭風繾盯著蘇秦看,蘇秦對於袁玉的話不置可否,她安靜的坐在窗戶邊,雙手捧著一杯茶,靜靜的喝著。
這畫面很美。
就像是一副老舊電影的畫面。
可蕭風繾現在沒心思想這個,她的心涼透了,她知道,蘇秦一定是看出來了她的感情。
袁玉最了解蘇秦,她也察覺不對勁兒了,她悄悄的沖蕭風繾使了個眼色,“風繾,給我們做飯啊,愣著幹什麼?”
蕭風繾應了一聲,又看了一眼蘇秦,瞅見她動也不動,這才去廚房了。
中午飯依舊很豐盛。
只是吃的人卻沒了之前的心思。
清晨的陽光透過層層枝葉撒在這紅磚青瓦的房舍上,給它抹上一層黃燦燦的顏色,煙囪冒出縷縷炊煙。幾隻燕子在空中掠過,地上雞鴨在門前散步覓食,袁玉舉著酒杯,美滋滋的:“奶奶,這裡太美了,以後我要總來。”
蕭奶奶樂得合不攏嘴,她歲數大了,特別喜歡熱鬧:“你這丫頭,嘴真甜,別哄奶奶,一定要來。”
袁玉一口答應了,她用眼神示意蘇秦也跟著哄奶奶,可蘇秦卻明顯的不在狀態,一直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
屋外一片寒意。
卻比不過蕭風繾的心。
人最怕慌亂,一旦亂了就沒了主意。
可偏偏這個時候,沒有人能為她出謀劃策,一切事兒都需要她自己去想。
晚上,蕭風繾照常的燒了熱水,她端了一盆水去給蘇秦泡腳。
蘇秦腳涼手涼的毛病不是一兩天了,只要是蕭風繾在她身邊,就一直給她用熱水泡腳。
雖然效果甚微,但她一直堅持。
蘇秦看著蕭風繾把水盆防在地上,她淡淡的說:“我明天就要回去。”
心狠狠的抖了一下。
蕭風繾仰頭,看著她:“不是說好了待三天嗎?”
蘇秦轉過頭,不看她的眼睛:“公司有急事。”
很冷漠,很直接的口氣。
蕭風繾曾經無數次見蘇秦對別人這樣。
現如今,她終於也品嘗到了其中的冰冷。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房間的。
重重的將身體摜在床上,蕭風繾的淚水瀰漫了枕頭,她最害怕的,最恐懼的,終於到來了。
袁玉和蕭風瑜心思都在玩上,誰也沒想到倆人發生了什麼。
大晚上的,蕭風瑜支起了烤架,去屋裡叫袁玉:“來呀,烤串呀。”
袁玉一聽口水直流,“你姐烤嗎?”
蘇秦正在床上安靜的看書。蕭風瑜不樂意了,卻也不敢太大聲:“幹嘛呀,瞧不起人嗎?我姐不行,她好像身體不舒服,早早的睡了,說是睜不開眼睛。”
蘇秦聽了握著書的手緊了緊。
袁玉披了一件外套:“我想吃烤雞翅!”
蕭風瑜:“有大腰子,你吃嗎?”
“噁心死了。”袁玉鄙視極了,“我才不要吃!”
隨著倆人的爭吵聲漸行漸遠,蘇秦合上了書,她看著桌子上泛黃的燈光,幽幽的嘆了口氣。
這個孩子啊。
第二天一早,倆人出發,蕭奶奶自然是不捨得,“不是說好三天嗎?怎麼一天就走了?”
蘇秦解釋著工作原因,袁玉也是老大的不樂意,“每次跟這工作狂出來都特別掃興。”
蕭風瑜把家裡涼好的野生干蘑菇遞給了袁玉,“我看你愛吃,拿回去自己做啊。”
袁玉:“我才不自己做,回頭去阿秦家讓你姐做,哎,風繾呢?身體還沒好呢?”她扯著身子往屋裡看。
蘇秦沉默著。
蕭奶奶嘆氣,“這孩子啊,八成又痛經了,小時候跟她說她不聽。”
蕭風瑜呲牙,“奶奶,我姐前些天才剛來的大姨媽,她是鼻炎有些犯了!”
臨了著要離開。
蕭風瑜還跟袁玉逗了幾句嘴才戀戀不捨的揮手。
等人都走光了。
蕭風瑜穿著拖鞋“啪嗒”、“啪嗒”的跑進臥室,去拽姐姐的被子,“起來啊,別裝了,人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