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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媽媽,不用擔心。」
蘇珊娜微笑,「寶貝,你過的快樂就好。」
「我和Leo一直挺好的。」
蘇珊娜不得不說,萊昂納多雖然看上去不靠譜, 但結婚後居然還不錯, 沒出什麼么蛾子。他倆是有爭吵,但哪對夫妻不吵架?小夫妻只要把不滿都說出來,解決掉問題就行了。就怕連對對方大吼的念頭都沒有,連吵架都沒勁,連日常對話都欠缺,那就完了。
「亞歷山大呢?」
「在家睡覺。」
「要是怕他晚上哭, 你就把他送過來,或者送去伊爾梅林家。」
「不能總是麻煩你們,他得克制一下, 不要總是哭。」
蘇珊娜嗔怪,「瞧你說的!」
頒獎季因為都在忙薩莫的事, 蘇珊娜和丹尼斯也是忙得團團轉。雖然吧, 想拿獎臨時抱佛腳是不太行,平時就得下功夫,但臨到這個緊要關頭, 還是能拉一票是一票的。每年的奧斯卡評選不亞於政客競選,也是花樣百出,各顯神通。演技是硬指標,背後的各種利益交換則是看不見的博弈,有時候公關團隊手段高明,但也攔不住有人真的運氣爆棚,殺出個黑馬。
幾個人都很忙,唯一比較閒的只有伊爾梅林了,她倒是不介意多照顧一下亞歷山大,畢竟誰不喜歡可愛的小娃娃呢。亞歷山大是個小鬼靈精,跟誰在一起就能嘴甜甜哄得人開心。跟祖母在一起就一口一個「Oma」,絮絮叨叨的跟她說很多話。2歲多的小人詞彙量很豐富了,口齒伶俐,很會表達自己的意思,帶他去超市,會自己抱著愛吃的零食蹬蹬蹬跑過來,將食物扔到購物手提車裡,那個小樣子別提多逗了。
扭動著小腿兒跑來跑去,這個也想要,那個也想吃。伊爾梅林可捨不得對他說「不」,統統都是好好好全都買,不過也不敢給他亂吃,薩莫早就跟她說過,奶製品可以隨便吃,但別給他吃糖,可以允許極少量的吃一點玉米糖漿的小糖果,含白砂糖和巧克力的別給他吃。
伊爾梅林怎麼說也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女性,疼愛孫子是一回事,但餵養孩子需要有固定的流程和規定,這個道理她懂,畢竟亞歷山大不是她的孩子,是薩莫的孩子,薩莫說了算。
薩莫實際上婚前婚後的家庭都很幸福,極少有矛盾,有時候聽到助理或是工作人員八卦、吐槽各自的男友或是丈夫、婆婆,就覺得這種事情她沒法想像。不過她不是很喜歡一些採訪里總是提到她有個萬人迷丈夫,又有了漂亮可愛的寶貝兒子,人生贏家,但事實上她就是已經跟萊昂納多綁定了,每次都得提到他。
*
「怎麼?總是提到我不好嗎?」萊昂納多站在薩莫身後,幫她整理後背的裙子。今天是奧斯卡頒獎典禮,禮服裙是大V裸背,前領高,風采都在後背。
禮服裙下面是不穿胸衣的,為了防止凸點,貼了乳貼,倆人光是貼乳貼就玩鬧了半天,磨磨唧唧的,助理在外面敲了好幾次門了,說還等著做髮型、化妝呢,時間要來不及了。
「好像我除了是你的妻子,就不能是個單獨的我了。」
「這是什麼話?」
「大實話!我要是沒跟你結婚,那他們就只能寫我一個人了。」
「嗯——」萊昂納多裝模作樣的想了一想,「不會的,他們還會寫你的男友、前男友。」
薩莫斜眼瞥他,「那你就是前男友了。」
「別啊!你瞧我很好的,我長得又符合你的審美,還很乖,還很會哄你開心,我不好嗎?我很好吧!」
「喂!你說話就說話,為什麼要動我的裙子——別弄皺了!很難、很難熨平的。」
助理又在外面敲門,「薩莫!好了嗎?還沒好嗎?」
倆人都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又莫名其妙的一同笑起來。
「別鬧了,我真的得下去了,我比你要多花3個小時。」薩莫嘆氣,「做女人真煩!Leo,我想——」
「想什麼?」
「我在想,我其實也不太喜歡好萊塢的這種生活。不,是我已經太熟悉這一套,這一切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新鮮感了。」
「奧斯卡——噢,你已經有了一個奧斯卡。怎麼?是覺得你今晚不能得獎嗎?別擔心,所有的人——我是說,所有的人都說,今年準是你的。」瑪姬幾乎是一面倒的備受好評,影評人、觀眾居然難得的意見統一了,票房也很不錯,比起《飛行家》高達1億的成本,連營銷費用算在內只花了3000萬的《百萬美元寶貝》就是票房黑馬了。
今天是2005年2月27日,《飛行家》上映到第11周,北美實時票房剛破9000萬;《百萬美元寶貝》也是上映到第11周,北美實時票房也剛破9000萬,但從性價比來說,強迫症富豪還沒回本,女拳擊手瑪姬已經在賺錢。
他倆在國外市場上都很受歡迎,國外放映權賣一圈,預期票房都在1億美元以上,按照國際通用的票房分紅比例35%來計算,《百萬美元寶貝》光是國外票房就可收回投資,北美票房分紅就全是淨賺;《飛行家》頂多只能算勉強不虧錢。
好萊塢自從多年前1.7億成本的《未來水世界》之後,成本上億的電影越來越多,3000萬真可以說是物美價廉了。
薩莫點頭,「確實,他們都說我將會成為1980年以後出生的第一個奧斯卡影后,而我還不到25歲,Leo,要是今晚我得獎了,而你沒有得獎,你還會不會像上次那樣,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