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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莫氣得要死,「瞧!這根本就經不起細想!我要是跟他偷情,會就在我自己家樓上?我有這麼腦殘嗎?!簡直強行降低我的智商!」
盧卡斯也好生氣啊,「我天天接送你,是不是都當我不存在?!」哥的存在感就這麼弱的嗎?!太小看人了吧!
遠在羅馬的萊昂納多也是氣得七竅生煙:這個該死的白袍王子就是故意的!
他要是氣不過疑似頭頂綠雲罩頂,准要跟薩莫大吵一架,嚴重一點他們會離婚,就是沒離婚,薩莫也會大怒,認為他不信任她。奧馬爾這一招很陰險啊,玩了這麼一手,坐等看他倆的感情出現裂縫。
給薩莫打電話的時候,她憤憤的抱怨奧馬爾太噁心了,八卦小報也是唯恐天下不亂,最後厭惡的說,就算以前還不怎麼討厭奧馬爾,現在也煩他煩得要死。
周末,薩莫沒有留在紐約,跟著克拉克乘遊艇出海玩了兩天。
蘇珊娜從洛杉磯過來了,亨利·諾蘭德也在遊艇上。
亨利甚是鄙夷奧馬爾王子,覺得他手段不怎麼高明,稱他是「沾滿了石油味的暴發戶」,曼哈頓富豪子弟們可從來沒有這樣追求過女人,要麼用錢砸暈(這招往往很奏效),要麼靠甜言蜜語(這招一般也很奏效),成功率極高;而且男女之間吧,得要有點互相勾搭的意思才有趣,比如薩莫對他們不感興趣,他們也就轉移目標了,漂亮女人很多,沒必要惹人厭惡,弄僵關係。
盧卡斯也很同意亨利的意見。
好萊塢明星靠刷臉,富豪子弟靠砸錢,追求女人要緊的是要姿態好看,暴發戶果然是講究不來什麼「格調」的。
薩莫把盧卡斯支開,偷偷問亨利,是不是存在被人偷運出國或是被人軟禁的可能。
亨利先是笑,然後說:「你聽誰說的?」
「盧卡斯。」
「我知道的人里沒有做過這種事的。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姑娘,大部分時候我們看上哪個姑娘,就帶她出去玩,帶她上米其林餐廳,送她珠寶首飾,那些我們愛玩的消遣輪一圈下來,很少有不會被打動的姑娘。」亨利很是坦蕩,「也就只有你了,你可不是那麼沒腦子的女孩。」
小小吹捧她一下,又說:「塞上私人飛機偷運出國可能是有的,『請』你去做客幾個月,再送你回來,你也拿他沒有辦法,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克拉克又給你僱傭了兩個保鏢。」
薩莫一臉受驚的神情,「有這麼可怕?」
「反而是請你出去度假,再軟禁你,倒不太可能。你想想,你要是正常離境,那些常駐機場的帕帕拉奇會拍到你出入機場的照片,或者查到乘客名單;就是私人飛機,機上乘客名單也是必須報備的,你的行蹤是可查的,結果你到了目的地就沒有出現在公眾場合,也沒有回國,一看就有問題。」
有道理。
克拉克從船艙上來了,「亨利,別嚇到她。」
亨利做了個鬼臉。
「別害怕,你現在是名人,你就是人在國外工作或是度假,也是每周都會有照片出現在報紙雜誌網絡上的,要是突然失蹤,不用兩周,全國上下都會想要知道你在哪兒。」克拉克溫和的安慰她,「奧馬爾王子做的太高調了,我想他一定從小到大不知道什麼是『被拒絕』。」
薩莫聳肩,「有的人就是聽不懂拒絕的話。」
蘇珊娜也從船艙上來了,「別擔心,寶貝,Leo回來之前,我跟你一起住。」
「媽媽。」薩莫突然就更生氣了:這個該死的奧馬爾!害得她要用這種辦法躲避謠言。「就不能去告《國家詢問者》嗎?」《國家詢問者National Enquirer》是一家專注名人八卦的媒體,時常會有名人明星猛料爆出,發行量很大,十分沒節操,經常被告。
「暫時不用管那些八卦小報。」蘇珊娜坐到她身邊,輕輕拂了一下她頭髮,「這事很容易解決,奧馬爾畢竟年輕,大概是受不了被拒絕。」
亨利笑嘻嘻的說:「過幾天你介紹我認識他,我來幫你解決這個傢伙。」
薩莫懷疑的看他。
克拉克倒是一副「這不算什麼大事」的淡定表情,「奧馬爾今年24歲,去年才從倫敦國王學院畢業,我知道這些阿拉伯王子們是什麼樣子的,他們,」皺了皺眉,「就算他認真追求你,想要跟你結婚,我也不會允許的,你過不了那種生活。他從來沒被人拒絕過,你越拒絕他,他就對你越志在必得。」
「你是想讓我應付他,或者溫柔的拒絕他?」
「不用。」克拉克一笑,「傻孩子,讓亨利去解決這件事。你是我的教女,基本上不是美國總統,你都可以不鳥他。你不想見到的人,用不著對他客氣。」
*
到了周一,奧馬爾突然發現,薩莫的車從一輛變成了兩輛,薩莫和蘇珊娜在第一輛車上,第二輛車就用來專門堵著他,故意在車庫出口那兒停幾分鐘。晚上回來也是如此。
奧馬爾乾脆直接下樓正式拜訪。
他沒穿阿拉伯白袍,也沒戴頭巾,就穿了紐約青年精英的西服套裝,人長得確實很過得去,烏髮大眼,留著中東風格的小鬍子,看著不像只有24歲的小年輕。
要不是因為他不識趣的糾纏著自家寶貝女兒,蘇珊娜挺願意給他打個85分,但現在,奧馬爾的分數直降為負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