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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納多托著腮,裝作若無其事的,忽然問她:「baby,你什麼時候開始愛我的?」
薩莫瞥他一眼,「我要抽積木了,不要搗亂我。」小心的從積木堆的下面抽出一根積木,然後更小心的放到最頂上一層。
成功了。
她滿意的笑起來。
「我問你呢。」他投擲骰子,按照數字找到需要挪動的那根積木,開始抽積木。
「不知道啊,也許是聖誕節我們去度假的時候。」
他不滿,「那麼晚嗎?」
「你得知道,每天面對你,其實蠻難判斷是不是真的愛你,還是只是愛你的臉。」
「那有什麼分別?」
「你的FANS難道不是都只是愛你的臉?包括那些你在什麼夜店或是派對上認識的姑娘。」
扎心的大實話。萊昂納多頓時覺得心裡很不舒坦。
「那你——」
「我?」薩莫很快說:「我當然也很喜歡你的臉,這是肯定的。不過,我也喜歡你的**啊。」
他瞪她一眼,但馬上就又笑了,「還有呢?你就不愛這麼善良可愛大度的我?」
她哼了一聲,「善良,是的;可愛,嗯,也確實;大度,你沒有,你小氣得要命。」
他喊冤,「我哪有!我一點都不小氣的好嗎!」但還記得自己想要問的,「那還有呢?」
她停下抽積木的手,「你怎麼忽然問這個?」
「就是想知道嘛。」
「到底想知道什麼?」
「想弄明白你愛我的什麼方面,我是說,除了臉和身體之外。」
「『愛』怎麼可能分得清楚到底愛你身上的哪些因素?當然臉和身體很重要,不可能單獨分割來看。有的人會說,我喜歡他的幽默感,或者,我覺得她會成為很好的妻子,但那都是不準確的。」
「會有『準確的愛』嗎?」萊昂納多困惑的問。
「沒有。愛一個人很難準確描述,對方肯定得是個整體,一個完整的『人』,他的臉、他的**、他的笑容、他說笑話時候的表情,以及,他亂發小孩子脾氣時候的可惡的樣子,都是整體,」她伸手推倒了積木,「積木就可以分成一塊一塊的,人可沒法分成一塊一塊。你愛我嗎?」
「我愛你。」
「你會把我分成一塊一塊來衡量,哪一塊你不喜歡、哪一塊你很喜歡嗎?」
他笑了一下,「不會。我懂了。那你也喜歡我的一切?」
她也笑,「那當然。怎麼,你必須得確認嗎?」
「必須得確認。」他嘆氣,「大概是因為你總是——總是有點心不在焉,你沒有像我愛你一樣愛著我,至少你沒有表現出來。」
「還要怎麼表現啊?」薩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我都答應跟你結婚了,還不算很愛你?」
這麼一說的話,他就舒坦了。她確實不像是那種弄不清自己心意就決定人生大事的人,結婚不管對男人還是女人都是很重要的事情,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尤其她,從小到大都是目標很明確的人。
「再說一遍,說你愛我。」靠近她,伸手攬住她脖子,額頭抵著額頭,低聲對她說。
「我愛你。」
他覺得幸福極了。
「幸福」是一種相對的概念,大部分時候是跟「快樂」聯繫在一起的,偶爾也有痛苦。但現在,他只覺得快樂。
瞧,多麼簡單的一句話!
得到了她的承諾、她的愛,就能讓他幸福得像個傻瓜。
*
婚禮的一大堆瑣事因為他倆都不在洛杉磯,於是大部分都撒手不管。
薩莫又去了兩次婚紗店試婚紗,最後修改,完工後,裝袋打包,連同配套的白色緞面高跟鞋,直接快遞迴洛杉磯布魯克家。
蒂凡尼派人將訂做的首飾送到洛杉磯,也是送到布魯克家。
沒有瑪姬的鏡頭的時候,他們就在附近的地方玩,看了一些足球賽,很低調的戴著棒球帽、眼鏡,保鏢跟在他們身邊——保鏢並不建議他們去球場看球賽,理由是英國的足球流氓太惡臭了,全球聞名。球場裡是不允許攜帶酒精飲料入內的,於是球迷們往往在比賽之前就去酒吧喝個爛醉,所以在球場裡總是容易情緒激動胡言亂語口出污言穢語破口大罵對方球隊與球迷,以至於頻頻引發口角乃至暴力鬥毆事件。
托比和盧卡斯在英國待了兩周,已經回了洛杉磯。
要是有一連幾天沒有工作,他們就去伊比沙島小度幾天假。但是跟上次去伊比沙島度假比起來,現在認識他倆的人太多了,動不動就會被圍觀。他倆已經習慣了走到哪兒都會被人拍照,伊比沙島的狗仔隊倒不是很多,多數時候都是有什麼大明星或是名人來玩,才跟著過來的,他倆因為行蹤還算隱秘,沒有狗仔隊跟著他們過來。
沙灘上的遊客也會拍他們,要是不那麼惹人煩,他們倒不介意被拍啦,當然也是沒法介意,你在公眾場合就有可能會被別人拍到,這可沒有什麼肖像權或是個人**權的問題。
時間相對過的很快,到了7月的最後一周,萊昂納多離開英國,前往德國小鎮雷克林豪森,將外祖母接到了洛杉磯。
婚禮日期臨近,他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感受,不工作又不在宣傳期,他基本是不接受媒體採訪的,但會有雜誌想要謀求他的婚禮的獨家報導權,已經有幾家全國性的雜誌聯繫了他的公關經理,也聯繫了蘇珊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