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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不能給別人機會。
薩莫休息了一會兒,換了一件白色繡花改良阿拉伯女式長裙,跟他一塊兒出去騎駱駝去了。
當地導遊帶他們在小鎮周圍轉了轉,去看了一下當地民居之類,自帶了幾瓶礦泉水,都喝光了,這才回來。
回了度假旅館,見房間裡的花籃全部換了——擺放了一天的花跟剛送來的花還是略有不同的——花籃里照樣放著天鵝絨的首飾盒,起居室桌上另外還放了一個直徑20cm的刻花金碗,金碗裡放滿直徑1cm以上的珍珠,大多白色,有些淡粉紅色,顆顆圓潤強光。
薩莫見到那一盤珍珠頗是驚訝,伸手抓了一把珍珠,「這些珍珠倒是很不錯。」
金碗不深,但粗略估算,這一碗珍珠也該有上百顆,難得的是顆顆都接近正圓,就是看著也極美麗。
「杜拜沒有挖出石油之前,盛產天然珍珠,現在也產珍珠。」她鬆手,珍珠落回去,發出細微的撞擊聲。
萊昂納多想了想,前次見到賽義德的妻子莎莉,她就戴了一串上好的珍珠項鍊。
見她臉上流露出喜歡的神色,頗是戀戀不捨,想著上次他們去大溪地玩,買了一些單珠吊墜和手串,她是很喜歡的,戴了好久。
「要不——」珍珠倒是比大鑽石更易得,挑出這麼一碗正圓的天然珍珠也不難,隨便哪家珠寶店都肯定能買到。
薩莫又摸了摸那些珍珠,「看看也就得了,珍珠雖好,但又不能睡在上面。」
他低頭笑,「你不覺得太硌骨頭的話,也不難做到。」這就是胡說八道了。
這麼簡單粗暴的砸錢,反而讓他心底更輕鬆了:要是真的只用錢就能砸暈她,那些old money家族的富N代早就能砸暈她了。
桌上除了珍珠金碗之外,還有幾盤各種水果:提子、櫻桃、草莓、藍莓、醋栗、黑加侖,還有不少亞洲熱帶水果,不一而足。桌子旁邊的地板上也放了一些果籃。
她再愛吃水果,這麼多水果她也吃不完,她不在意的擺擺手,「等下叫人拿走,分送給大家,人人有份。」
萊昂納多就笑:白袍王子花錢,她來做人情,倒也是極好的。
郊外風沙大,薩莫去洗了個澡,換了一條連身裙,右手腕戴著鑽石手鐲,左手結婚戒指。
萊昂納多洗過澡出來,見她斜倚在沙發上,一手托著腦袋,一手從果盤裡拈著水果吃。見他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髮,對他招招手,「過來。」
他依言走到她身前,她扔下一隻靠墊在地毯上,他便坐在靠墊上。
薩莫拿過他手裡的毛巾,胡亂擦著他頭髮。
他隨便她折騰,乖乖的一聲不吭。
他頭髮長了,只能擦個半干。細細軟軟,很好擼。
又閒得給他編了小辮子,一邊閒聊,說到阿拉伯國家女性地位低,像阿聯這樣富裕的國家稍好一點也有限,沒什麼石油資源的阿拉伯國家女性普遍教育程度偏低。又說到伊-斯-蘭-教男人可以娶4個妻子,想想都可怕,而且是合法的,賽義德已經算是王子裡西方化程度較深的,現在只有莎莉一個妻子,夫妻恩愛,可是也很難說以後會不會再有其他的合法妻子。
「賽義德的堂兄,就是杜拜王儲默罕默德,他的大王妃生了11個孩子!」薩莫一臉驚恐,「你能想像嗎?赫德王妃17歲結婚,18歲生了第一個女兒,然後一直不停的生孩子生孩子生孩子,似乎女人的價值就只有生孩子了。就算賽義德,莎莉沒有生出兒子,也會繼續不停的生孩子,直到生出男性繼承人。而莎莉居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她還算是接受過現代高等教育的女人呢!」
這確實太可怕了!
「你想一下,一個王子會生10個孩子,其中就算男女各半,五個兒子再各自生下10個孩子,家庭聚會的時候祖父都認不全孫子!而且他們起名字重名太多,到時候叫一聲『默罕默德』至少會有8個兒子或是孫子同時答應。」
簡直災難嘛!
萊昂納多想了想,這在現代西方社會來說已經絕少看到了。美國社會的趨勢就是大家族幾乎不復存在,一個家庭只有兩代人:父母與子女,像卡塞瑟家那樣一對父母而有6個孩子的都算是少數,大部分家庭兩到三個孩子,職業女性都不太願意多生育,而且是教育程度越高、賺錢越多越不願意多生。就像薩莫,不排斥生孩子,但也只計劃一個孩子,不想多要。
所以她根本不可能考慮什麼白袍王子嘛,他緊張得要命完全是自尋煩惱,光是生孩子這一點就能嚇得她半死。
這下子他徹底放心了。
晚餐是跟奧馬爾王子在一起吃的,仍然叫上了海登、喬爾、邦妮。
邦妮比薩莫小2歲半,剛17歲,跟喬爾一樣都是澳大利亞人,他倆常用澳洲口音說話,海登就總是怪裡怪氣的模仿他倆的澳洲口音。喬爾年長一些,對大男孩的淘氣不以為意,邦妮便要嗆海登,倆人看著倒更像是一對小情侶。
萊昂納多本來就沒當海登是什麼威脅,現在又已經排除了奧馬爾的威脅,心情大好,也就充分發揮了他的社交能力,左右逢源,即使對奧馬爾也很溫和。
奧馬爾沒再說什麼討打的大男子主義的言論。
晚餐的餐桌是長方形的8人桌,薩莫坐了一邊的主人座,另一邊的主人座空著;萊昂納多坐在她左手邊,海登坐在她右手邊,他右手邊是邦妮,邦妮右手邊是喬爾,奧馬爾則坐在邦妮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