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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那如同保護膜一般的光芒破碎,形成光點,飛向他在的地方。
地面又開始震動了,他應該打敗了斯金了吧?
我跳下房頂,站在門口扶著牆,等著他走過來。一會看到他,要對他說一聲“歡迎回來,優。”
房間裡,緩緩的飄下了雪花,斯金死了吧…你再為斯金送行吧?但是吶,諾亞…沒那麼容易死的…
看到慢慢變大的人影,我急的向他的方向跑了過去。
“優!”我跑過去,扶住他,慢慢的向另一扇門走去。我看見了他周圍有瑩綠色的光點,夢雨吸收了我的生命,現在還在把我的生命融入他的體內。“沒什麼事吧?”
他的樣子,我很擔心,因為他的意識不斷開始模糊…
“我沒事,快走吧。”他強忍著使用三幻式之後的痛苦。
“恩”
斯金,是諾亞,是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7千年的憤怒,不是那麼容易就消的。斯金站了起來,在頭部聚集了大量的雷,雷不斷的變大。
看著又醒過來的斯金,他把我推開,拔刀,又沖了過去。
“不要!!”看到他衝過去的身影,我忍不住的大叫。“籬雲?消亡!”保護他…保護他!
斯金住手…住手…住手…
“二幻刀。”優站在離我不遠處,[六幻]逐漸變成兩把。
“優!!住手!!”你不可以再用三幻式了!“水鏡!夢雨!”
水鏡帶我瞬移到了優的身前。眼睛,變成金色,左手的指甲變的很長,合著夢雨的力量。張開了足以和斯金的力量對抗的保護膜。
“你…”
爆炸過後,我被突起來的石頭給架在了上面,還好,爆炸之前,我推開了他,我真的,不想看見他和劇情里的一樣,所以,我來代替都可以…
他舉起刀,砍向了斯金。
斯金,為什麼你不把話說完再消失?總覺得好掉胃口。
他消失了,我從石頭上下來,走到優的身邊,還好,他胸口上的印沒有像劇情里的一樣,越變越大。
“優,走吧。”
“一定,會被那些傢伙罵的吧。”他笑著。
“一定…”
“你也是個…多管閒事的傢伙…”
“嗨…”我淡淡的笑著,因為是你,所以,我才不想離開你
“禮物…我很喜歡…”
“恩…喜歡就好了…”
他身後的門,崩塌了。我們周圍也開始崩塌了。忽然,我想到了劇情里,他的那朵蓮花。已經落下,凋謝了。
我抱著他,和他一樣,跪坐在地上,眼裡流過一滴不明的淚。也許是因為知道,我們最後不會有事,也許又是因為和他在一起的關係,我不害怕,即使消亡了,我也不害怕。
“優,我們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優,歡迎回來”
“啊…我回來了…”
你可不能死啊。這是我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你…也不能死。這是他曾經對我說過的話。
嗨,我們誰都不死…
房間,崩塌,消失了…
三十四
作者有話要說:有點虐…大家表PIA偶…
靜寂的道路上,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快速的往一個方向跑著,此時已經晚上10點了。
小小的身影停在了一幢豪華的別墅門口,輕輕的打開了門,悄悄的走了進去。她很小心的關上門,換好鞋子,正準備向自己的房間移動。
“啪。”
當她走過客廳的時候,燈突然被打開,亮光刺痛了她的雙眼,她捂住了眼睛。兩秒之後,她看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的女人。
那個女人,是她的母親。一位很美麗很優雅的女人。但是,當她面對少女的時候,她不是一個很美麗很優雅的女人,一個母親;而是一個惡魔。
“依琴,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女人淡淡的開口,語氣里多是關心。但是吶,少女不叫依琴,她帶著一點點恐懼看著這位母親。
“不對!你不是依琴!依琴不會有這樣的眼神!”女人疾步向她走來,嘴裡還不停的說著,眼神也變的很恐怖,正張臉已經失去了原先的美麗和優雅。“你這個失敗品!為什麼要把你留下來啊!為什麼!你不是依琴!不是!”
女人發瘋似的打她,她無力還手,她只能安靜的讓她打。臉上,身上,到處都是傷,都是這個女人和她的那個“父親”留下的。
她不哭,從來不哭,也沒有在他們打她的時候叫過痛,她只是默默的忍受著,痛著。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打累了,坐在地上,用手捂住臉,無聲的流著淚。
她也不動,雖然滿身都是傷,她也不回房間,只是站在那裡等女人哭泣。
女人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擦掉眼淚,站起來,滿臉的厭惡。女人冷冷的對著她說:“你給我過來!”
“嗨。”她早已習慣了,這是每天都會發生的事情。
她們走進一間地下室,裡面全是器材之類的東西,陰森的感覺,讓人感覺到害怕。不過,她早已習慣了,這也是她,每天都會來的地方。
在正間地下室的中間,有一個圓柱型的容器,裡面空空的,什麼也沒有,容器周圍都插滿了線。
“進去!”女人冷冷的說出這兩個字。命令,這是命令,必須聽從的命令。
她緩緩的脫下外面的衣服,只穿著一件單薄衫衣,走進那個什麼都沒有的容器。其實,她是害怕的,只是她知道,即使害怕,即使求救,她也逃不過,也不會有人來救她,不會有人來把她從這裡接出去。
“嗶!”女人操縱著器材,把她關進容器,然後按下開關。
一種綠色的液體慢慢的注入容器里,慢慢的將她淹沒。容器里注滿了液體,她浮在容器中,慢慢的,可以看見一絲雷狀的東西在她的身體周圍浮動,然後纏住她。
一點一點的,她可以感覺到,那東西又有一點進入了身體。
雷狀的物體逐漸擴大,然後真的變成雷,刺激著她。
“啊啊啊!!!!!!!”她大叫著,痛苦著。眼裡也有一種絕望,一種消亡。其實,她很想就這樣走了,只是,她的這副身體,生命力太強,這一點小小的傷都不能要她的命。
“哈哈!!”女人站在容器外面,看著她痛苦的樣子,猙獰的笑著。原本已經冷靜下來的面孔,再次變的很可怕,她在她的痛苦中享受著,她在她的叫聲中笑著,她喜歡她眼裡那抹絕望。現在的她,女人,是個惡魔,徹頭徹尾的惡魔。
叫聲,痛苦的叫聲,絕望的叫聲,在地下室里迴蕩。那是她的痛苦,一輩子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痛苦了多久,女人才關掉容器里的雷,才放掉容器里的液體才打開容器的出口。
“這是給你的懲罰,明天給我早點回來!”女人再次厭惡的看著靠著容器壁坐著的她,她走之前滿意的笑了一下。是的,滿意,她滿意在她的臉上看到絕望。
她休息夠了,緩緩的站起來,走出容器。看她走路的樣子,會覺得她已經好了,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多麼的痛,身體,是多麼的難受。
緩緩的走出去,穿上放在一邊的衣服。她扶著牆,慢慢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剛才容器里的綠色的液體是藥水,那一絲雷狀物體,是毒藥,一種慢性毒藥。那毒藥,是她的“父母”製造出來的。
這已經是習慣了。
習慣每天被打,習慣每天被推進容器里,習慣每天被注she毒藥。
這就是她的生活,她那地獄般的生活。
在學校里,沒人知道她的一切,大家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是宮家的女兒,她很有錢。誰和她說話,做朋友,都是因為她家有錢,都是因為她是宮家的女兒。雖然大家有時候會看到她身上的傷,只是大家都以為她一定是不乖,所以才會被大人打,從來就沒有關心過她,也沒有問過她,痛不痛。
她一直也都漠視他們,很少和他們說話。
“真好,你是宮家的女兒,要是我也在那麼好的家裡就好了。”這是她的同學說的話。只是一種羨慕。
只是,如果他們真的成為了宮家的人,他們會後悔的,因為他們看家的只是表面,根本沒有看見裡面。如果當他們知道了自己每天的生活,他們還會那樣說麼?如果他們知道我每天是怎麼過的,他們還會那樣說麼?
成為宮家的人,不一定,都能快樂,都能幸福。
她坐在自己的床上,瘦小的手抱住身體,不是哭泣,而是絕望過後的麻木。是的,麻木,她已經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