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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當初在巷子裡遇到青木司的那天,她也是打算繼續用釣魚的手段,找尋著目標。
原本,青木司以為,她最多也就是對家人的看法有些不大友善而已。
他的確腦袋有些亂。
但這些,卻並不能影響他想要和毒島冴子在一起的心意。
只是,他也不能放任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甚至惡化。
如果她這樣的情況在嚴重下去會怎樣?會不會真的走上犯罪的道路?
她是因為什麼才有這樣的情況?該怎麼治癒?
怎麼解開她的心結,讓她真正的輕鬆下來?
青木司原以為從她口中得知真相,就可以解開一切。但現在,他真的有一些不確定了——這些事情,我能做到嗎?我能拯救冴子嗎?
但這些顧慮和疑惑,很快,變成了堅定。
青木司慢慢的伸出了手,放到了低著頭的毒島冴子的腦袋上,輕輕地摩挲著:「就這些了?」
「嗯。」毒島冴子在被他觸碰的瞬間,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而後,當青木司的手溫柔的摩挲著她的額前,他掌心的溫度從柔順的紫發上傳到肌膚的剎那,毒島冴子的眼中,終於布滿了水霧。
「我知道了。」青木司一字一頓的說著,語氣輕鬆:「我會想辦法的。」
「司」毒島冴子抬起頭來,卻只能看到他溫柔的,包容的視線。
「現在的冴子,的確處在很糟糕的境遇。家庭,自己,情況都不容樂觀。」青木司說著,卻露出了與話語不同的燦爛笑容。
「但,我會想辦法的。」青木司自信的勾著嘴角:「我能做到的。」
毒島冴子想要說什麼,但眼淚卻先一步的落了下來,喉嚨里乾澀到發不出聲音,只能發出模糊不清的嗯聲。
「一起努力吧。」青木司輕輕拍了拍她的腦門,收回了手,坐在她的身前,身體放鬆了下來。
「總會有辦法的,而且,以後也不會是冴子一個人去面對這些事情了。」青木司的笑容,讓毒島冴子感受到了隱約的刺痛感,就像是許久未曾見到陽光的人,終於走出了陰暗的房間,甚至,讓她感受到了眩暈。
「一起的話,總會想出辦法的。」青木司長舒了口氣:「冴子的暴力衝動,其實也不過就是一種精神上的病而已,只要是病,就可以治。」
「而且冴子能溫柔的接納我,坦誠的告訴我,就證明這並非無法治癒啊。」青木司將毒島冴子認為最嚴重的問題說的很是輕鬆,她有些不安的再次吹下了頭:「可,可是如果治不好呢?」
「那我們就去個深山老林好了。」青木司想了想,笑著:「去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再說了,冴子又不是平白無故就有這種衝動,從冴子的話聽來,也只有受到了挫敗,或者心情很是壓抑的時候,才會有這種衝動吧?」
「冴子從這些動作中感受到的滿足感,其實也許並非是動作本身帶來的。」青木司分析的有理有據,他本身就算得上是個醫生,雖然對心理方面不甚理解,但基礎的理論卻還是接觸過不少。
「就像有的人喜歡喝酒,他真的喜歡的是酒後朦朧的短暫放空麼?也許只是因為那時會讓他忘掉一些痛苦罷了。如果我們能從根源上解決掉本質上的問題,也許就可以改變冴子的情況。」
青木司的話讓毒島冴子對未來多少抱有了一絲期待。
而後,青木司的話,更是讓毒島冴子徹底放下了所有的不安。
「就算最差的情況,冴子永遠也無法抹去這所謂的暴力衝動,嗜血欲望。」青木司眉眼舒展的盯著她,沒有躲閃:「我也會陪著冴子一起的,不管冴子想做什麼,我都會陪著你。」
「不用擔心,只要冴子不討厭我,只要冴子一直喜歡我,我就會一直和冴子在一起。」
青木司的話音落下,伸出手,替她抹了抹臉上的淚珠。
毒島冴子這才恍然發覺,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面。
她還能說些什麼呢?
「謝謝真的,謝謝」她哽咽著,伸出手試圖擦拭自己臉上的淚水,卻被青木司抓著手制止。
他責怪的笑著:「手還是血淋淋的,抹眼睛可不行。走,洗一下,看看傷口嚴不嚴重。我可是打算在混合戰上一雪前恥,狠狠揍毒島俊雄一頓的,沒有冴子可不行。」
他像哄小孩子似的態度說著話,一向成熟的毒島冴子卻沒有絲毫不適,反而倍感溫暖,順從的乖乖點著頭。
她伸出雙手向前,心力憔悴的她,甚至覺得沒有力氣站起身來。
青木司拿出了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前傾了身體,主動地抱住了她。
她雙臂用力的緊緊抱著青木司,就像是想把自己揉進去似的用力。
「謝謝」
青木司在她耳邊輕輕笑著:「這是身為男朋友,應該做的。」
「嗯。」她沒有拒絕,輕輕地答應了下來。
「對不起。」毒島冴子疲憊的聲音,沙啞中帶著幾絲愧疚。
青木司拍了拍她的後背,有些難為情的開著玩笑:「要是抱歉的話,就做好用一輩子補償的準備吧。」
「嗯!」
毒島冴子用力的點了點頭,哭的梨花帶雨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青木司最喜歡的溫柔笑容:「一輩子夠嗎?」
看她語氣同樣輕鬆的回應了玩笑話,青木司鬆開手,微微撤後了些身子,看清了她的臉頰後,輕笑著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好像不夠,那就再久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