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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那所謂的老師能教點真東西,青木司當然會恭恭敬敬的對待他。
八字鬍帶青木司穿過小徑,走過幾處閣樓亭台,來到了一間氣派的古屋前,停下了腳步,恭敬的大聲道:「老師,青木我已經帶來了。」
「讓他進來吧。」蒼老而有力的聲音自屋內傳來。
八字鬍對青木司點了點頭,低聲道:「老師現在應該正在給別人治病,你進去就先等著,等老師忙完聽老師吩咐,我就不進去了。」
青木司嗯了一聲,推開了房門。
入眼的,便是房間各個邊角只有電視裡才常見的各種華貴瓷器,屋內整潔有序的木質桌椅。一股檀香撲面而來,一位老者正在不遠處雙手背負身後而站,身前,一張木床上趴著一個年紀不小的中年男子,後背扎滿銀針。
聽到青木司進來,那老者轉過頭來,露出一張仙風道骨的臉,鬚髮皆白,身著一身素白長袍,臉上掛著和藹淡笑,對著青木司點頭示意。
青木司乖巧的站到了一邊,好奇的打量著老者身前被扎滿銀針的男人,分析著他的情況。
面色偏白,嘴唇發黑,皮膚枯皺,身形羸弱,從銀針扎進去的穴位來看…這是腎虛沒跑了。
短暫的看了幾眼,青木司就看出了這男人大概的毛病。
老者摸著鬍子等了片刻,俯身開始拔針,一邊拔針一邊說道:「我勸先生最近還是少去尋花問柳為好,再這樣下去,就連我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了。」
「是,是,一定。」中年人一臉尷尬的笑容,瞅了瞅青木司,語氣含糊不清:「多謝神醫,我定然不敢再亂來了。」
老者表情平靜的拔完了針,看中年人將衣衫重新整好,才淡然開口:「規矩不能亂。」
「我懂。」中年人自覺地從懷裡摸出一張銀票,放到手邊,起身擦了擦汗:「這藥……」
「藥膳需要你自己每日來取,服用的藥我已經寫好了方子,你去自己找人配吧。」老者將一張白紙遞給了他。
中年人連連點頭:「多謝神醫。」
老者沒再搭理他,而是轉身看向青木司:「青木,躺上去。」
青木司瞪大了眼:「啊?好。」
語畢,青木司乖乖走到了之前中年人躺著的床鋪前,自覺的撩起了身上的青色長袍,只穿著內里的白色短褲,躺了上去。而中年人則識趣的自己走人了。
「近來在膳房學了些什麼?」老者一邊重新掏出一副銀針,一邊溫聲細語的詢問著。
青木司如是說道:「學會做了幾種藥膳。」
「嗯…身體感覺如何?」老者拈起一根長針,只看了兩眼,便準確的扎進了青木司的肚臍下方。
扎我氣海穴是做什麼?
青木司一邊打量,一邊低聲回答道:「很健康。」
「莫要逞強了。」老者搖了搖頭,嘆聲道:「你這身體已到油燈枯竭的地步,怎麼可能還會感受到很健康呢?這幾日,心臟痛的頻不頻繁?」
心臟痛?
青木司剛想問出聲,卻忽然感覺心臟一陣絞痛,呼吸也變得極其困難了起來,瞪圓了雙眼,喉嚨里發出了咯咯的咳聲。
老者面色嚴肅了幾分,手裡銀針不知如何施展,只是幾個呼吸,便插滿了青木司全身,斥責道:「還說沒事,這種事情,是能隨便逞強的嗎!」
怎麼回事?
青木司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隨著老者扎針的動作,呼吸才逐漸平穩的許多,面露驚異之色:「我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樣。」老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天生便患有心疾,從小拜訪多家名醫也不起效,勉強活到今年十七歲,身體早已透支的不成樣子。」
「雖然心臟本身的疾病已經基本解決,但實際上的生命力卻瀕臨枯竭,從而導致身體虛弱,氣力不足,情緒激動或運動過度,便會呼吸困難,心臟絞痛。」
等會…
這不是穹的毛病嗎?
怎麼成我的毛病了?
青木司一時間好像想明白了什麼,眼露興奮之色,可就這麼一興奮,心臟有隱隱作痛起來。
「亂想什麼呢!靜心!」老者大聲斥責著,青木司急忙收斂心神,努力平復起心情來。
老者伸出手,搭在青木司手腕上,眯眼聽了片刻,才哼聲道:「這幾天不要再去膳房了,只是幾日,你的身體怎麼又差了幾分。」
說完,老者摸了摸鬍子:「你這病若非遇到了我,你絕活不過十八歲。」
「老師能治我這病?」青木司眼中精光一閃。
「廢話。」老者有點生氣的瞪起了眼:「我醫聖的名號豈是浪得虛名!」
「那老師打算怎麼救我?」青木司著急的問著。
老者抬著下巴,面露傲然之色:「當然是以我獨有的針法,藥膳,推拿三法三管齊下,不出半年,定然叫你活蹦亂跳。」
「請老師教我!」青木司本能的說出了這句話。
若是能學到這些,豈不是能救穹了?
「哼,走都不會,就想跑了?」老人面露不虞:「你這孩子之前挺機靈的,現在怎麼儘是問些蠢問題,你才剛拜入我門下幾日,便想都學到手。藥膳一門過了再說吧。」
藥膳?
也就是說,先把八字鬍管理的藥膳一門學完了,才能學別的手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