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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司主要是想著早點去把手機什麼的給穹帶過去,免得她一個人在醫院呆著無聊。
穹現在肯定也很想我吧?早知道早上就先請一兩節課,早點先去看看穹再說了。
青木司想到這,便有點坐不住了。
前田虎幾人促狹一笑,笑道:「那老大快去吧。」
「好。」青木司白了他們一眼,不知為何,想著要去見毒島冴子,心裡竟然還有點砰砰直跳。
第二百三十五章 傷疤
「司?」剛走進劍道社,盤坐在劍道館中央,抱著木刀閉目冥想著的毒島冴子便笑盈盈的抬起頭來,叫出了青木司的名字。
「學姐怎麼知道是我?」青木司笑呵呵的把道館的門關好,脫了鞋走了進去。
剛才毒島冴子眼睛還沒睜開,便喊出了青木司的名字,青木司著實有些好奇她是怎麼做到的。
毒島冴子對著青木司微笑著偏了偏頭:「腳步。」
「腳步聲?」青木司瞪大了眼:「好厲害啊。」
「司走路沉穩有力,和一般人可不大一樣。」毒島冴子將木刀放到一邊,關心道:「司的手怎麼了?」
青木司看了看左手還沒解掉的紗布,滿不在乎的說道:「小傷而已,破了個口子。」
「是嗎……昨天很危險嗎?」毒島冴子看著青木司,卻發現他的狀態出乎意料的很不錯。
而且精氣神比起之前來,也好了很多。
青木司笑笑:「一點都不,還要感謝學姐把木刀借給我。」
一說到木刀,青木司就有點尷尬的撓了撓臉:「就是那把木刀被我弄壞了……」
「沒關係,一把木刀而已。」毒島冴子微笑著,示意青木司可以坐到她旁邊來。
青木司有點緊張,但還是盤坐在她身邊,抬頭看去,坐在這裡,剛好可以看到劍道館高高牆壁上小小的窗戶,窗外天空晴朗,幾朵白雲悠然的任由微風推動著,靜靜飄走。
「司怎麼中午會來劍道館?」毒島冴子臉上也微微可見一抹紅暈,但卻還是落落大方的看著青木司的側臉。
青木司反倒有點臉皮薄的不敢與她這麼近的對視,心臟都有點加速,看著窗外笑著:「我明天開始,大概會暫時離開學校一段時間了,過來和學姐打個招呼。」
「怎麼回事?」毒島冴子皺眉,表情有些擔憂:「是因為昨天的事嗎?」
「不不不!」青木司急忙解釋,扭過頭去,眼中毒島冴子美麗的面龐在如此近的距離下,顯得格外清晰,那雙迷人的丹鳳眼裡似有水波流轉,引人入勝。
「就是學姐應該也知道,我平日都在拳館打拳,還有差不多半個月就要參加比賽了,大概要去封閉式的訓練一段時間,好好調整狀態,算是備戰吧。」
青木司說完,毒島冴子才點點頭,溫柔的笑:「那一定很辛苦吧?打拳這種事,應該要比劍道還要痛苦許多。」
「嘛,也還好吧。」青木司只看得到她柔和的笑臉,被透過窗戶映在臉上的光輝照的發亮,像是整個人都在發光一樣,避開了視線,左手侷促的揉了揉盤腿坐著的膝蓋,轉移了話題。
「學姐怎麼每天中午都在劍道館?」青木司著實有些好奇這一點。
毒島冴子卻只是笑道:「其實我差不多一天都在的,算是一種特權吧。只要我的學業不出什麼問題,老師也不會太為難我。」
「是嗎?那學姐一個人待在劍道館不無聊嗎?」青木司偏了偏頭。
毒島冴子卻只是習以為常的點點頭:「不,相比之下,我更喜歡一個人待著,感覺還是這樣比較輕鬆吧。」
說到這,她又莞爾一笑:「或者和司這樣聊的來的朋友在一起。」
「是嗎。」青木司微不可查的呼吸斷了一拍,心臟跳快了幾分:「對了,比賽的時候,學姐也可以來看我的比賽麼。」
「當然。」毒島冴子眼睛眯成了月牙,語氣空靈輕柔,卻還帶著幾分成熟嫵媚:「門票,司會給我準備好的吧?」
「當然了,學姐想要幾張我都能要來。」青木司笑著點頭,回應她玩笑似的話。
毒島冴子卻故作苦惱的伸出手指支著下巴:「啊,那我要想想有沒有人可以帶著一起去了,要不然豈不是浪費了這些門票。」
「學姐可以拿著去賣錢,我會適時裝作不知道的。」青木司哈哈笑著,兩人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似乎有什麼特殊的情愫暗含其中。
毒島冴子伸出白淨纖細的手指,將自己柔順的紫發別在耳後:「司的妹妹怎麼樣了?」
「已經沒什麼事了,現在在醫院裡,有護士好好地照顧著,應該最多半個月就能出院。」
說到穹,青木司不知為何,有點糾結了起來。看著毒島冴子完美無瑕的臉頰,心裡就有些說不上緣由的愧疚。
穹對他的感情好像隱隱超越了兄妹之間的界限,就算他對感情再愚鈍,之前在醫院時經歷了那麼多事,也能看出幾分端倪了。
雖然嚴格來說,穹和青木司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乃至法律上也沒有任何可以牽連的關係存在,就算戀愛結婚也問題不大,但青木司真的只是把穹當做了妹妹看待,所以他才格外糾結。
若是冷冰冰的和穹劃清了界限,青木司又很擔心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若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自己卻又總有一種負罪感連和毒島冴子待在一起,都覺得有點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