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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青木君不用太過謙讓。」毒島冴子喘了口氣,平息了自己的呼吸,用一種滿是欣賞的眼神打量著青木司,柔聲道:「以前父親常與我說,雖然我的天賦已經很強,但與真正意義上的天才卻還有一定的差距。我一直不大信服這個說法,但見到青木君之後,我忽然明白了這句話的意義。」
連稱呼都從青木同學變成了青木君,青木司能看得出眼前的大美女似乎對自己刮目相看了,但不知道怎麼的,也許是單身久了亦或是別的原因,他總是本能的對這樣出眾的女人保持著距離,只是客套的擺了擺手說道:「毒島學姐在這樣夸下去,我可就真的要飄起來了。」
毒島冴子只是笑笑,心裡卻有些興奮對於她而言,在這座學校里早已得不到任何新的挑戰。哪怕是之前在全國大賽級別的劍道比試上,也沒有什麼讓她值得興奮的選手。但眼前的青木司卻給了她截然不同的想法:也許再給這傢伙一點時間,一年,不,也許只是半年,這個怪物就可以成長為和自己一個層次的人了吧?
毒島冴子回想著之前和青木司比試時的感悟,由心而發的感嘆道:「還記得,在達到青木君這樣水準的時候,已經是我練劍半年以後的事情了。而青木同學這才不過三四天而已。」
「而且,相對於青木君而言,我有更優越的條件與時間去鑽研劍道…平心而論,青木同學的水準已經能參加日本高中級別的比賽,並且有實力拿到不錯的成績了。」毒島冴子想到這,竟然覺得心情有些複雜起來,一方面覺得有這樣一個怪物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成長起來的,有一種奇怪的興奮感,另一方面又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危機感與隱約的嫉妒。
毒島冴子知道,青木司現在的劍道實力並未有她所說的那麼強,但他的身體條件實在太過優越了,無論是眼力還是反應力,力量還是敏捷,乃至體力,都比起同齡人而言強了不少,以青木司現在的年紀來看,等到他真的到了當打之年,那得多可怕啊!
劍道,終究還是一項搏殺的技藝,身體素質,也是重中之重。
身為一個女人,毒島冴子承認自己有些嫉妒於青木司的身體天賦了。如果給毒島冴子這樣一幅強壯的身體,毒島冴子有自信在二十歲之前,成為全日本聞名的大劍豪!
毒島冴子的手微微攥緊,用指甲扎醒了自己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腦袋裡萌生出了一個有些瘋狂的想法,而這個想法細細推敲之下,竟然愈來愈變得可行起來。
「客氣了,我只是以自己的身體素質,才能勉強和學姐打個來回。真的只論劍術的話,我恐怕和齊木同學相差不大。」青木司說著,卻發覺眼前的毒島冴子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點怪怪的,還有點熟悉…
等會,昨天松山岩在自己打完拳下來,不也是這個眼神嗎?
青木司還沒來得及多想什麼,就看毒島冴子十分嚴肅正經的走近到他的身前,語氣鄭重的說道:「青木君,我真誠地邀請您加入我們毒島家的道館學習劍術,我會毫無保留的將毒島流劍術傳授與你,不知道你是否願意?」
「哈?」青木司還沒來得及回答,一邊的齊木卻驚愕無比的先張開了口驚呼出聲。
青木司看著他,表情有些疑惑。
齊木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毒島冴子,見她沒有阻止的意思,才急忙解釋道:「毒島學姐是劍道名流毒島家族的千金小姐,而毒島流劍術則是全日本數一數二的劍道名流。要知道,現在毒島學姐的父親可是在外國的道場,教導外國人學習劍道的大劍豪啊。一般人別說想要學習毒島流劍術,就是想要加入毒島家的道館,都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
「特別是在日本,除去東京的毒島家道館以外,就只有毒島學姐這還有一個可以加入的道館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毒島學姐的道館,至今為止都沒有收過任何一個人進來學習。」
齊木越說越興奮,似乎還想到了什麼,卻在看了一眼毒島冴子之後,把後面的話咽進了肚子裡。
毒島冴子聽著這些話表情依舊很是平靜,只是眼神仍然很是熾熱的看著青木司:「如何?青木君,我說的話都是認真的。以你的實力與天賦,普通的劍道修行最多也只是將你培育成那種打一打比賽的劍道選手,而毒島流劍術,可以幫助你成就大劍豪之路。」
大劍豪?
青木司感覺自己腦殼又疼了起來,有些狐疑,可眼前毒島冴子熱切的樣子又不像作假。他仔細想想,自己好像對於劍道的興趣並沒有那麼大,其實也就是為了讓自己打架厲害一點,別讓那些熱血過頭的不良少年揍得鼻青臉腫就成,大劍豪這種一聽就牛逼拉碴的人,想必是很難當的。
但是如果有毒島流劍術,劍道技能升級肯定會快不少這一點是他從自己和毒島冴子打一場就就有接近二三十點經驗得來的總結。他今天仔細看了看,和齊木打一場三分鐘的比試,就只有五點。可和毒島冴子哪怕只是一個來回,都有最少一點的經驗收穫。除去毒島冴子實力很強以外,那與青木司腦袋裡基礎劍道技術截然不同的技術流派也一定是原因之一。
「如果說,只是跟學姐學一學劍的話,我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不好。」青木司苦笑道:「可是我手頭的事實在是太多了,沒有太多的時間練劍,而且對於成為大劍豪其實也不是特別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