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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管是青木司,還是圍觀的幾個懂劍道的人都知道,植田優雅的意志已經被打垮了。
青木司將刀身藏於右側身後,刀劍朝後,微微低頭躬身,擺出了脇構的持劍姿態。
狂妄!圍觀著的酒井小夜子銀牙暗咬。
在現代的劍道比賽中,除去極少數的罕見流派,但凡以脇構,八相這種姿勢來起手的人,都是在變相的蔑視對手!
植田優雅面無表情的保持著持刀姿勢,一聲不吭,他的眼中,早已經沒有了對手,腦中一片亂麻。
青木司緩緩攥緊了刀柄,面罩下的笑容有些興奮。
「比賽繼續!」
「準備!」
「開始!」
第一百四十八章 以攻對攻
河本晴太攙扶著還是一瘸一拐的金田一志慢慢走到了劍道館前,剛剛撥開外圍擁擠著的看熱鬧的人群,就聽到了一聲震攝人心的喊聲。
「死!」一聲暴喝,青木司原本半蹲的蓄力動作瞬間變作了跨步向前,手中竹刀自腰間似拔刀斬似的斬出,巨大的力道讓他手中的竹刀在空中一閃而逝,殘影看起來宛若一輪青月。
這一刀的目標不是對手本身,而是植田優雅手中的竹刀。
植田優雅只覺得雙手虎口與手指一陣撕裂的痛,不由自主的微微鬆開了手,手中的竹刀就被狠狠打飛了出去。
竹刀飛去的方向正巧是酒井小夜子坐著休息的地方,酒井小夜子瞳孔一陣收縮,只來得及偏了偏頭,那被打飛的竹刀就從她耳邊嗖的一聲飛了過去。
「誒呀!」酒井小夜子身後傳來一聲痛呼,她回頭去看,一個八千代高劍道部的成員正捂著肚子連連退步。她瞳孔微不可查的輕輕顫抖著:被打飛的竹刀,都有這麼大的力量嗎?
青木司哪注意得到被自己打飛的竹刀去了哪,此時的他,眼裡只有自己的對手。
面對一個手無寸鐵,還愣在原地的對手,青木司只需要舉起刀,再劈下去就是了。
「啪!」
一聲脆響,植田優雅緩緩低下了頭,一言不發的摘下了面罩,抱在懷裡,轉身徑直離開了劍道部。他甚至都沒有和自己學校的人溝通一句,便在隊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失魂落魄的走遠了。
目睹了這一切的河本晴太和金田一志對視一眼,彼此眼中皆是不安。
河本晴太拉住身邊正在歡呼的路人,指著戴著面罩的青木司小聲問道:「這人就是青木司嗎?」
「是啊!青木君實在是太帥了!」化作小迷弟的路人隨便回答了一句,便繼續高舉著手臂,大喊著加油。
河本晴太吞了口口水,回到了金田一志身邊,兩人面面相覷,竟然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這傢伙真是太可怕了!
而川村仗看著植田優雅招呼也不打直接就走,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隊伍里人人自危的樣子,冷哼了一聲。皺著眉對一個穿著自己學校校服,並沒有穿護具的男孩抬了抬下巴:「你去勸勸他。」
男孩點點頭,急忙追了出去。
「佐伯,你上。」川村仗看著青木司優哉游哉的將竹刀扛在肩上,回到原位等待下一個對手,被他這副樣子氣的有點牙痒痒:你小子又不是毒島冴子,難道還想著一個人能打過我們一整個劍道部嗎?
被叫到名字的佐伯有些不情願的戴上了面具:「是。」
在日本的社團里,部長話語權極大。縱然佐伯心有不滿,卻也不敢抱怨,只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來到了青木司身前。
佐伯的腦子裡,開始飛快的思考著對策:從技術動作來看,這個長得很兇的傢伙好像並不出眾。但是他的身體素質實在是太誇張了,哪有直接用劈砍硬生生打開破綻的人啊!
不對,難道這是薩摩示源流的劍道流派?佐伯腦中想起了一個罕見的劍道流派,這種流派大多以力破巧,出招詭異。卻又皺緊眉頭覺得不像。薩摩示源流起手多以上段起手為主,亦或是八相為起手,而青木司卻不像這種打法。
鞍馬流?這種先打掉對手武器再進攻的樣子,的確很像是鞍馬流。
是多種流派的變種嗎?
佐伯看不出青木司打的是什麼流派的刀法,只覺得額頭冷汗淋漓,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好準備來面對對手。
那不如,搶攻試試看?佐伯強行壓抑著自己的不安,站到了青木司面前,擺出了中規中矩的中段持劍。
青木司的動作看起來十分有餘裕,將扛在肩頭的竹刀挽了個劍花,和他同樣以中段起手,兩人竹刀相隔不過半臂距離。
「紅方,舞陽高中。白方,八千代國立高中。準備!」
川村仗再次舉起雙手,表情陰沉的大聲道:「開始!」
這一次,他的話音剛落,佐伯就飛快的活動起了手中的木刀。他的木刀靈活的在身前畫著圓,一瞬像是要上挑刺面,又一瞬像是要橫斬擊胴,假動作十分豐富。
青木司卻只是腳步靈活的小跳著調整著距離。
這不是劍道里的步伐!
佐伯冷汗隱隱落下,手中竹刀警惕的仍自不斷地變換著位置,但卻一時間沒有完成自己想要搶攻的設想。原因無他,只是單純因為青木司的步伐,他捉摸不透!
青木司腳下靈活的前後左右變換著站位,就宛如一隻正在吐信的毒蛇,佐伯只覺得自己只要稍微輕舉妄動,就有可能被這怪物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