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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爾看見了海拉，伊蒂歐自然也看到了。

　　  她微微地皺起眉毛，當她穿越宮殿對上了海拉的眼睛，她愣住了。

　　  “阿斯加德……難道……”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什麼。

　　  他們向著裡面走去，海拉站了起來。

　　  “看來我的這位幼弟沒有騙我。”海拉緩緩地開口，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中迴蕩，“你真的會在夜晚時甦醒……伊蒂歐。”

　　  伊蒂歐看到地面上儘是碎裂的壁畫，她在其中一塊上看見了索爾的臉。她抬起頭，只見天花板的壁畫已經變成了征戰沙場的海拉和奧丁，以及萬千部隊。

　　  她看向海拉，又看向索爾和洛基，又回想起空無一人的阿斯加德，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我到底在哪個年代?”伊蒂歐捂住了自己的頭，她微微蹙起眉毛，看向海拉，“你和索爾是兄弟，這是你們的國家?”

　　  “這是我的國家。”海拉更正道。  

　　  “那你的子民呢?”伊蒂歐問。

　　  “你是認真的嗎?”海拉攤開手，她不敢相信地抬高聲音，“你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質問我的國家裡那些可有可無的人民?”

　　  伊蒂歐沒有說話，海拉也沒有說話。兩個人注視著彼此，她們的臉色都有點陰沉。洛基左看右看，他很怕海拉會被激怒，然後大開殺戒。

　　  “那個……姐姐。”洛基聲線溫和地說，“據我所知，精靈公主現在應該在剛成年的時間段甦醒。我不知道你們認識多久……但很明顯，她肯定沒有想起未來所有的事情。”

　　  索爾睜大眼睛，給了洛基一個：你什麼時候又開始裝乖了?的眼神。

　　  洛基還給他一個：夾縫生存，只能以智取勝，你以為我願意嗎!的眼神。

　　  海拉和伊蒂歐都沒管這對兄弟的眉來眼去。海拉側頭聽完洛基的話之後，她皺起眉毛，深深地嘆了口氣。

　　  “我沒有殺了他們!”她說，“這回你滿意了嗎?”  

　　  伊蒂歐原本陰沉的神情散去，她露出了笑容，在那一瞬間，洛基和索爾恍然以為春天來了。

　　  “我就知道你不會這樣做的。”她柔聲說，“一個合格的王室應該保護她的子民，我知道你會這樣做的。”

　　  “我當然知道。”海拉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仿佛今天白天威脅索爾八百次要殺了阿斯加德人的不是她。

　　  “當然，也要保護自己的家人。”伊蒂歐繼續用溫和的語調說，“手足相殘那種可怕又低級的事情，絕對不會出現在有著遠大理想，想要征服宇宙的你身上出現，對不對?”

　　  在那一瞬間，洛基忽然覺得，精靈公主是一個天然黑，而且比他黑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海拉：你們兩個——

　　  神兄弟：我們不是!我們沒有!

　　  ·

　　  大家初一快樂啊!麼麼噠!

　　  第79章

　　  索爾和洛基聽到伊蒂歐的話後都忍不住暗中咧了咧嘴, 他們雖然從海拉的態度和斷斷續續的對話中, 了解到她和精靈以前是朋友, 但看著伊蒂歐如此說話，還是讓他們忍不住吸了口氣。  

　　  在索爾和洛基眼裡，他們的這位姐姐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惡魔一般的存在。就算她下一秒忽然改變主意殺了精靈，他們都不會感到吃驚。這讓兩人都十分擔心，他們打量著海拉的神色，打算一有不對就立刻改變計劃。

　　  也正如他們所料，海拉微微地眯起了眼睛——這是一種不太好的現象。

　　  “雖然我很高興我們再次見面，但不代表你能夠對我指手畫腳，伊蒂歐。”海拉冷冷地說。

　　  相比於屏住呼吸的索爾和洛基，伊蒂歐仿佛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所以你真的想殺了你的弟弟?”伊蒂歐說，“這又是為了什麼呢?”

　　  “我沒有說我要殺他們, 你聽不懂我的話嗎?”海拉煩躁地說, “我是說, 你不要對我和我的國家指手畫腳。”

　　  精靈微微蹙起眉毛，那藍色的眼眸看上去有些委屈。

　　  “你可真兇!”她可憐巴巴地說，“我上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算是個有禮貌的人呢!”  

　　  海拉：“……”

　　  “我忘記了, 我們兩個第一次交流就是你妄圖擰斷我的脖子, 這樣想來的話, 你這一次還算有進步了。”伊蒂歐又自顧自地委屈說道。

　　  海拉：“公主殿下，您能不能講點道理?”

　　  伊蒂歐：“我怎麼不講道理了?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那種面對伊蒂歐時熟悉的、無力的煩躁感又回來了。海拉自認為是一個講道理的惡徒，她會先跟對方講道理, 對方不聽，她再順水推舟地揍翻對方。

　　  現在，這個‘對方’變成了伊蒂歐。她自認為她不讓伊蒂歐‘多管閒事’已經夠客氣了，沒想到對方還不依不饒。要是過去，這個時候，這個人就不可能在站在她的面前了——問題在於，她又不可能真的揍伊蒂歐一頓。

　　  煩躁，不能動手，還說不過，很生氣。

　　  “我們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面，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好奇我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嗎?”海拉的手背抵在腰上，她迫切想要伊蒂歐感到內疚，“我被關了幾千年，才被放出來!”  

　　  “我也是啊。”虛影中的精靈簡直委屈得快要透明了。

　　  海拉：……

　　  一直關注著整個局勢的洛基趁機插嘴道，“姐姐，你們……還是互相理解吧。精靈公主的記憶形態還沒有恢復完全，按照年齡段來說，她現在才成年不到幾年的時光，她還是孩子啊!她現在比你小很多啊!”

　　  索爾不敢相信地看向洛基，他小聲說，“你叫姐姐怎麼能能叫得這麼甜?你練過?”洛基假裝沒聽見，索爾抱著小精靈，就用膝蓋懟洛基的大腿，“叫聲哥哥。”

　　  “索爾，別鬧了!”一臉風輕雲淡、實際上怕海拉怕得要死的洛基從牙根中擠出這句話。

　　  真是難以理解，為什麼索爾在任何場合都能笑出來??如果是洛基下午剛被差點打死，他一定會繞著對方走的。

　　  “我才不是孩子!”伊蒂歐也十分不高興，“三年前成年也是成年!不管怎麼說，我都比你們三個人要大!而且大很多!”  

　　  “是是是。”

　　  “當然當然。”

　　  “你說得沒錯。”

　　  奧丁森三姐弟同時敷衍地安撫道。

　　  伊蒂歐：……

　　  伊蒂歐：“我覺得你們對我有偏見。”

　　  看著她的樣子，海拉忽然生不起氣了，她只覺得頭痛。自從洛基點醒她，伊蒂歐才成年三年，海拉心中那股無力感更加強烈了。洛基說得對，她跟剛成年的伊蒂歐置氣根本不解決問題，她得跟正常的那個當過精靈女王的伊蒂歐交流。

　　  “她什麼時候能完全恢復?”海拉看向洛基，洛基也不知道，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