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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眾神色各異圍觀電視的路人之中,萊戈拉斯微微地眯起眼睛。
……被仇恨控制住大腦?他想起了一個可能性。
如果伊蒂歐甦醒了,那厭恨……?
見鬼,他要趕快找到伊蒂歐。
萊戈拉斯改變主意,他拎著行李箱來到自己位於紐約的公寓中,然後撥打了一個號碼。
“你好,我是紐西蘭……”
“你等一等。”那邊說。
與此同時,哈皮用手指沾了沾唾沫,翻過自己的登記本子。
“你是紐西蘭的那個公司,和斯塔克先生約了一場商務會議對吧?”哈皮說,“很抱歉,斯塔克先生現在不在公司,他沒有時間,波茲女士將會代他出席這場會議。”
“但我有事情需要和斯塔克先生當面溝通。”萊戈拉斯說。
“對不起,他現在真的沒有時間。”哈皮撓了撓自己的雙下巴,他嘆氣道,“您平時不看新聞嗎?我們家的總裁在忙著為世界和平作出貢獻。”
“我找他的原因也是為了世界和平。”萊戈拉斯堅持道。
“well——好吧,那你可以先對我說一說。”哈皮不太相信地說,“您知道現在變種人和人類的局勢多麼緊張吧?我不能讓他分心。”
萊戈拉斯沉默了一下,托尼·斯塔克是最好找到的復仇者了,儘管他們以前從未見過面,也沒有過生意往來。他這邊電話未撂,另一隻手卻在電腦鍵盤上敲擊,他的手停住了。
谷歌上赫然寫著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競選總統的消息。這倒是出乎萊戈拉斯的意料。
唔,好吧,看起來現在尋找美國隊長似乎也比過去容易許多。
“喂,餵?”另一邊,哈皮開口道。
“那就先不用了,我先嘗試聯繫美國隊長吧,謝謝。”萊戈拉斯說。
他關上了電話。
與此同時,史蒂夫·羅傑斯正在華盛頓城區中,他不斷地勸說希望兩方都平靜下來。史蒂夫遇到了有點奇怪的事情,剛開始,他的勸解是有效的,不管變種人和人類都願意看在他的面子上停戰,可在幾天之後,已經平息的戰火又會重新點燃,剛開始只有變種人是憤怒的,可是後來,人類群體也加入了主動挑釁的陣營,兩方的仇恨越挑越烈。
在這不符合常理的情況中,每一次史蒂夫靠近衝突區域,他的內心就會燃起一股躁動——他竟然會有一絲覺得不管是變種人和人類都那麼討厭的煩躁感。可當他遠離那裡,他的情緒卻又恢復了正常。
史蒂夫不知道其他人是什麼樣的,但他清楚自己,他不是一個會因為這些事情而討厭其他人的人。這讓他想起一個被伊蒂歐掛在嘴邊的生物——厭恨之神。
而其他城市的復仇者們也漸漸發回消息,他們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甚至年紀較小的雙胞胎受到影響之後,會產生一種對人類的敵視感。復仇者們的心神都比普通人強大,所有人遠離糾紛中心區域就會恢復正常,而普通人就難說了。
復仇者們在不斷交流中,漸漸明白了伊蒂歐的擔憂和凝重——或許現在這些動亂,就是厭恨之神挑唆的。
就在這時,史蒂夫的競選辦公室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隊長,一位來自紐西蘭的人說他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和您商量,據說是關乎世界安全。”電話負責人說,“我不知道他怎麼摸近我們的內線的,您……?”
電話負責人說得很委婉。很明顯,這個人沒有打人民熱線,而是用某種方式‘黑’入了他們的通訊簿,調取了史蒂夫團隊內部的交流線路,以此來引起他們的注意。
紐西蘭這個地名讓史蒂夫微微皺起眉毛。
“好,將他的聯繫方式給我。”史蒂夫說,“我給他打電話。”
“呃,這位先生要求面談。”負責人說,“需要我報警抓捕他嗎?”
“不用,那就約個時間吧。”
很快,負責人將對方的地址給他發了過來,那是一個普通的豪華酒店,其中六樓的餐廳包間裡。
史蒂夫決定去會一會這個黑入他們內部專線的紐西蘭人,很明顯,對這個地名敏感的不止他一個人。
“他提了紐西蘭這個地方?”復仇者專線中,托尼說,“這傢伙是什麼來頭,他會是紐西蘭政府派來的嗎?”
“難道紐西蘭知道伊蒂歐的事情了?”旺達問。
“不知道。”史蒂夫說,“我現在正在趕過去,親自見一見這個人。”
“保持聯繫,隊長。我們這就趕過去。”黑寡婦說,“我們一定要隱藏好精靈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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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根據地址找到了那個豪華酒店,一位服務生已經在門口等候,他引領史蒂夫來到了六樓餐廳里。在靠近落地窗的其中一側,被分為了不同大小的預定隔間,好滿足一些高貴客人單獨享受美食的獨立空間。
史蒂夫進入了2號房間,一推開門,他便看到有一個男人坐在落地窗邊,疊著腿,手指食指交叉放在膝蓋上。史蒂夫打量著這個男人,他的樣貌看起來很普通,身穿也很普通,毫無威懾力。可他的身上有一種不符合平淡外貌的淡然氣場,史蒂夫見到上一個有這樣氣場的‘普通’人,還是澤莫,這讓他提高了警惕。
男人看到了他,他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您就是美國隊長。”他說,“久仰大名,很高興能夠見到你本人。”
史蒂夫緩緩地坐在男人的對面,即使對方看起來毫無危險,史蒂夫仍然十分警覺。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史蒂夫說,“你在電話里說的有關於世界安全的事情是什麼?”
“在此之前,我有一些問題想問您。”男人不急不緩地說,“一年前,有一小隊九頭蛇的殘兵跑到了紐西蘭,想必您是知情的吧?”
史蒂夫張了張嘴,這個問題出乎意料,他還沒想好是不是如實回答——正是因為當時追殺這些殘兵,巴基才遇到了伊蒂歐。”
很明顯,對面沒有想要史蒂夫的回答,男人直接說,“請問是誰負責的那次抓捕行動?”
“負責抓捕九頭蛇的是神盾局。”史蒂夫緩緩地說,“我們並不會全部過問。”
這是一個很好的回答,他沒有騙人,也沒有說出答案。
他感覺到男人的目光掃過他的臉龐,然後淡淡地笑了。
“我從您的眼神中看出,您知道這次行動。”他說,“我對你這樣正義陽光的人類一直很有好感,隊長,您不必這樣警惕我。”
“人類?所以你是變種人?”史蒂夫抓到了他話中的重點。
男人垂下睫毛,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一張證件。
“那我就直入正題吧。”他說,“我是紐西蘭秘密行動部門的部長,你可以給我們的首相打電話核實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