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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啊惣右介,今天得麻煩你去接優子了。”水鏡走到門口,轉身啾了一下他的下巴,被他的胡茬扎了一下。
藍染已經戴上了眼鏡,溫柔沉穩的樣子和他不戴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他吻了吻水鏡的額頭:“好的,注意安全,一路順風。”
水鏡看了一眼手錶,被上面的“8:45”刺激地一路“蹬蹬蹬”跑到車庫,她下意識地選擇了一輛外形狂野的跑車【急速越野車】。
發動了車子時水鏡才從妄想症的悲傷里回過神來。她疑惑地反問自己為什麼會選擇這麼有個性的跑車,按理說她應該更喜歡那些純黑純白的“正常車”,而且惣右介也不是一個喜歡跑車的人,所以這一輛車到底是誰買過來塞在車庫裡的?難道是惣右介手底下的員工送的嗎?
算了不想了,趕路要緊。
一路風馳電掣,水鏡還是遲到了二十分鐘,她在助手的帶領下走進了明亮寬敞的診所,坐在診所外的一個白髮小男孩,看到她竟然開始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水鏡莫名其妙地經過那個瑟縮的男孩子,她有這麼可怕嗎?她明明很漂亮呀。而且那個男孩身邊圍著好幾隻貓……長得怎麼這麼像小白老虎?
進入就診室後,醫生正背對著水鏡在翻日曆。水鏡愣了愣,因為這個醫生看起來太小了,還沒有她已經畢業的學生黑崎一護成熟。可能是因為黑崎要和井上結婚了吧,結了婚的男孩子就長大了。
“您好,請問是藍染水鏡嗎——”醫生轉過身,然後他的問題戛然而止,他的表情有一瞬間變得異常絕望,“水鏡殿?!這麼來得真的是您!我以為只是一個重名……”
“欸?”水鏡已經坐到了醫生對面的沙發上,聽到醫生的低呼奇怪地抬起頭,“吉光醫生認識我嗎?”
水鏡自忖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老師,並沒有認識什麼醫療界的人,可是這位醫生好像認識她,而且還用了一個奇怪的尊稱……
這個看起來不大的醫生深深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地說了幾句話,水鏡只聽到了幾個片段,都是“果然是這樣”、“又突破了”這樣聽不懂的話。
然後他擺出一個僵硬的微笑:“是這樣的,您和我的熟人非常相像,而且名字也有重合的地方,所以我才認錯了……請問,您碰到了什麼問題嗎?”
“吉光醫生”水鏡說道,“我——”
“不!……不用客氣!”醫生連忙打斷她的話,“叫我藥研醫生就好。”
“那好吧,藥研醫生。”水鏡改了稱呼,醫生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一些,於是水鏡繼續,“不久前……嗯,大概在一周左右,我發現我老是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我懷疑我得了妄想症”
“是……是嗎。”藥研勉強笑了笑,“那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會自然恢復的。”
這個醫生不了解具體情況就這樣診斷了?水鏡奇怪地想。
她決定描述地更具體一些:“是這樣的,我現在看到的很多日常用品……尤其是衣服收拾這些東西,腦中都會有許多奇怪的東西冒出來,有的時候我看自己的臉都會胡思亂想。”
“這樣……啊……”藥研保持著他痛苦的微笑,敷衍道。
水鏡想了想,考慮到這個醫生良好的信譽,決定向他訴說自己的顧慮。
“……我還懷疑,我……我可能在失憶前出軌了!我和我的丈夫很有默契,我們都很愛我們的女兒優子,可是優子的發色瞳色都和我們有巨大的差異,但是我能夠明確地記得是我生下了她,我還覺得我的丈夫有的時候挺危險的……”
水鏡住嘴了,因為她對面的醫生看起來快哭了,一個心理醫生被患者的“疑似出軌”嚇哭?不愧和門外的那個是兄弟啊。
等一下!水鏡一愣,她怎麼知道門外的白髮孩子和這個醫生是兄弟的?
藥研神色恍惚地問:“出……出軌!那您……您最近有沒有見到過幾個……姓宇智波人見揍敵客里德爾魯西魯……或者自稱是……刀的……男人?”
“完了我要被滅口碎刀了,本丸的大家再見了。”他手一滑,桌上的筆記本“啪”一下掉在地上。
水鏡一臉懵逼,仔細回想了一下醫生報出來一大串的姓氏,誠實地回答了:“不,沒見過的,我甚至都沒有聽過啊。”
藥研醫生似乎恢復了一點生存下去的信心,慢慢支撐著自己撿起本子。
“請問,您的女兒發色和瞳色都是漂亮的銀白色嗎?”
“是的!”水鏡回答,優子的發色瞳色的確漂亮而稀少。
“啊,太好了——”醫生大鬆一口氣。“這樣吧,我先給您開一些藥,您很快……大概就能夠真正‘恢復’了。”
最後藥研千恩萬謝地把水鏡送出門,一路上已經見不到那個帶著很多隻貓的男孩子了。
大概回家了吧,水鏡這麼想著。
在水鏡離開診所後,藥研立刻在門把手上掛上“今日停診”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