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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現在正在接觸,接觸得不錯的話,可能會在一起,會結婚。」喬晚道。
喬晚這麼直接,把胡玫嚇得眼睛都睜大了。
「但是他……」
胡玫憂心忡忡,剛要提醒喬晚,喬晚道:「他是我同事的一個媽媽介紹的,他就是看上去俊朗了些,其實家庭也不算太高不可攀。」
說完,喬晚笑起來:「他是國外留學回來的,對於我有兒子這方面不是很在意。他家裡人也不在意,我覺得這點挺好的。」
喬晚這麼一說,把胡玫想問的都說完了,胡玫竟一時間沒了話。
自從車禍以後,喬晚像是變了個人,她以前那麼唯唯諾諾,但是車禍後倒是變得果敢又有主意。她比她要聰明得多,她考慮到的她肯定也都考慮到了。
聽了喬晚說完,胡玫也有些覺得池故淵是個不錯的相親對象了。
「那就好。」胡玫低聲道,「其實我們也不圖大富大貴,只要他待你和小橋好就好了。」
喬晚看著母親,她蒼老的臉上是慈愛和滿足,喬晚伸出手臂,抱住這個瘦削的女人,笑著道:「放心吧。對我和喬小橋不好,我也不會跟的。你女兒又不是嫁不出去,也不是在一棵樹上吊死的性格。」
喬晚說到這裡,胡玫眼神顫了顫。當初,她就是因為在一棵樹上吊死,所以才跑了出去。
現在她性情大變,變成眼前這個樣子,是讓她不用擔心了。可是,不用擔心之後,胡玫卻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到底少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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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晚繼續過著喬晚的人生。
在經歷了身份的重大轉變之後,喬晚的心態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第二天一大早,她早早去了琴行。
暑假期間,早上一般都有課。老師們陸陸續續進了琴行,還沒到上課時間,大家湊在茶水間沖泡咖啡提神。今天呂雯帶了自己做的小餅乾,大家喝著咖啡吃著餅乾閒聊天。
正聊著的時候,歐蕙走了進來。她一進來,呂雯就遞了餅乾給她,熱情道:「歐老師吃一塊吧。」
「謝謝。」歐蕙笑著接了過來。
「喬老師,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昨天你請了我們一頓飯,往後幾天我們輪流請你。」這時有個老師說了一句。
歐蕙拿著小餅乾抬了頭。
喬晚一聽,道:「你們幫我上課了啊,這是感謝你們請的,你們幹嘛這麼客氣。」
「這有啥,課程累積都累積在我們名下了。再說了,昨天一頓吃你七千多,還是有點過分的。」有個女老師笑嘻嘻說完,後道:「但是我們沒你有錢哦,請一頓兩百塊的簡餐可不可以?」
女老師說完,大家哈哈笑起來,喬晚也隨著笑著,說了一聲「可以」。而後她還抱了抱身邊的女老師。
正在大家氣氛濃烈的時候,歐蕙直起了身體,道:「我先走了。」
她語氣冷淡,在這片熱烈中有些格格不入。幾個老師剛回過神來,就已經看不到歐蕙的身影了。
她莫名其妙離開,有個女老師不明所以道:「她怎麼了?」
呂雯倒是見識過一次歐蕙這樣了,她看了一眼喬晚,道:「你倆又鬧矛盾了?」
「沒有。」喬晚道。
上次歐蕙在呂雯身邊已經鬧過這麼一出了,那次之後,喬晚威脅了她一番,歐蕙也老實了一段時間。可這種事情,就像是封印,時間越久,封印就逐漸開始鬆動。
歐蕙覺得她又可以了。
可是歐蕙不知道的是,喬晚已經不是以前的喬晚了。她這次這樣鬧,喬晚甚至都懶得找她費口舌。她索性就鬧大了得了,喬晚無所謂,她有底氣。
有錢能帶來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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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事情之後,歐蕙對待喬晚的態度逐漸明顯。面對她的挑釁,喬晚沒有任何回應。
相對於應付歐蕙,喬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慮。昨天池故淵說今天她下班的時候過來接她一起吃晚餐,喬晚今天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寧的。
也不算是心神不寧,她只是有些不知道今天的晚餐上該和池故淵如何相處。
他們昨天只是相親吃了一頓飯,池故淵並沒有把兩人的關係說死,而且還定了今天一起吃飯。那從池故淵的角度出發,他應該是想繼續往下發展的吧?
但是也不一定,說不定他要多吃幾頓飯觀望觀望。越想越沒個頭緒,喬晚索性不想了。
下午的一節鋼琴課下課後,喬晚送學生和家長離開教室。剛出教室門,喬晚抬眼看到了歐蕙。她正和一個打扮精緻的中年女人有說有笑,兩個人朝著電梯的方向走著。
那個中年女人正是楊太太。
楊太太今天來琴行是來談工作的,談完工作順便來看了看歐蕙。歐蕙挎著她的胳膊,與她有說有笑,楊太太走著,問道:「你幾點下班?我們一起吃晚飯吧。」
「好。」歐蕙道,「我請您。」
楊太太笑起來:「你跟我這麼客氣做什麼?」
歐蕙身體貼在了楊太太耳邊,乖巧笑道:「您幫我進了琴行,我還沒好好謝謝您呢,您就不要跟我爭了。」
歐蕙心懷感恩,楊太太自然心情舒暢,抬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道:「好,不跟你搶。」
兩人說著話的時候,歐蕙抬頭朝著某個方向看了一眼。她抬頭,楊太太也隨著抬起了頭來。看到正前方站著的女人,楊太太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