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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eanne直言不諱地說,這個號稱美食評論家的陳千語根本就連菜都不會做,那些書里所有關於做菜的方法詳細而全面,不是一個不會做菜的人能寫出來的。再說美食家哪個不會做飯?就像文學評論家是文盲,這一點都不合理。

    Jeanne道:“這個陳老師呀,之前在家試著做飯結果把房子都燒了。這樣的人怎麼當的美食評論家都不知道。我看她不僅是這次抄襲,根本就是慣犯吧,之前寫的那些個評論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抄來的。”

    張靜欣看著陳千語,生怕她突然暴怒在法庭上大罵Jeanne。

    出乎意料陳千語很鎮定,什麼都沒說。

    張靜欣左看右看不能相信這火爆脾氣會能如此淡定,再仔細一看陳千語雙手緊握眼睛發直,分明是氣傻了。

    退庭之後張靜欣陪陳千語走出來,黃律師安慰道:“不用太擔心,現在還有張小姐的證詞在,還有打贏的機會。我會再去查其他的線索。”

    陳千語無力道:“多謝黃律師。”

    說話的功夫Jeanne和彩虹文化的代理律師走出來,遠處衛風也迎上來,雙方狹路相逢。  

    衛風殷勤地把Jeanne的外套遞到她手裡,Jeanne也沒看陳千語,只陰陽怪氣道:“有些人呢做多了壞事就該有得報應的覺悟,老天是長眼的。走。”

    “站住!”

    眼看Jeanne一行人要走,陳千語叫住她們。

    “你說什麼叫做多了壞事?”陳千語揪住Jeanne的手臂怒道,“從我認識你的那天起我對你做了什麼壞事。你捫心自問我是怎麼待你的?”

    Jeanne想要將她手甩開卻甩不開,繼續冷笑:“是啊,你是有幾個破錢,要不是這樣誰要和你做朋友?平時裝得人畜無害背地裡都做了什麼下賤的事情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不清楚,你直說!”

    Jeanne也被氣得不清,提高聲音道:“你勾引我男朋友的事情還想裝蒜倒什麼時候?!”

    陳千語就知道是這回事,她指著衛風道:“好啊,你男朋友也在這裡,當著面咱們今天把話說清楚!衛風你說,我什麼時候勾引過你?我和你之間是不是清清白白!”  

    衛風上來將陳千語的手甩開:“算了吧,我也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著了你的道。你少再來這一套我告訴你!我心裡只有Jeanne一個,你再放騷也沒用!以後別再出現在我們面前,別以為我不敢打女人,我見一次打一次!”

    黃律師警告:“衛先生,你說這種話我們可以起訴你。”

    衛風怪笑:“嚇我啊?我怕你不成,起訴我去啊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陳千語被氣得有點語無倫次:“我勾引你,他媽的我什麼時候勾引過你!你居然有臉說這種鬼話?!”

    衛風舉起拳頭:“還來是不是?”

    一隻手橫進衛風和陳千語之間,扣住衛風的手臂反手一扭將他整個人帶倒在地,衛風大叫一聲想要站起來,張靜欣膝蓋頂在他後背上將他折成單膝跪地的姿勢,手臂扣在頭頂,幾次想要站起來都使不出力氣。這個女人力氣怎麼會這麼大?!

    張靜欣從七歲起學廚,十二歲就能單手顛起好幾斤重的大鐵鍋。和母親兩人住家裡沒男人,從小就被她媽媽送去學了防身術。從來都不去健身房只會虛張聲勢的衛風當然不是她的對手。  

    “可惜今天沒帶廚刀。”張靜欣冷聲道,“不然可以讓各位見識一下我單刀去骨取皮的刀功。”

    Jeanne著急卻沒辦法,代理律師道:“張小姐,還沒出法院就使用暴力,小心我們告你。”

    張靜欣將衛風放開:“你別蒙我,這屬於正當防衛,想告的話隨時奉陪。”

    Jeanne將衛風扶起來:“你沒事吧?”

    眼前的一切就像是鬧劇,陳千語腦子嗡嗡作響身子搖搖欲墜。

    張靜欣拉住她的手將她帶離這荒唐之地。

    花前月膳結束了一天的營業,熱鬧了一整天的巷子也慢慢少了喧鬧聲。巷子兩邊的小店燈光疲憊,一家家都已經掛出營業結束的牌子,心不在焉地準備打烊。偶爾能聽見幾聲刺耳的喊叫聲,這一般都來自巷子深處的酒吧。打架,嘔吐,大哭大叫是這巷子入夜之後的特色,陳千語第一次在這裡待到這麼遲。

    西芹和秋葵早就回家睡覺了,小葉也熬不住被張未童送了回去,陳千語和張靜欣還坐在二樓慢慢喝酒。

   

    陳千語回憶了一下她和Jeanne是怎麼認識的,時間不算長卻有些模糊了。陳千語在B城沒什麼朋友多的是合作夥伴,Jeanne和Martha主動的靠近成就了這一份荒唐的友情。

    “剛才衛風那樣污衊你,你怎麼沒把他和瑪莎的事兒抖出來呢?”張靜欣繼續給陳千語倒酒,少量葡萄酒,不傷胃,助睡眠。

    張靜欣從小在南方生活居多,平時說話並不太有口音,但偶爾的字詞間還是能聽出一點端倪。兒化音她就說的不太溜,比如“事兒”這個詞她說起來就有點兒彆扭。但關於說Martha這個英文名說得這般生硬就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了。

    陳千語聳肩:“衛風一口咬定我和他有那種關係,那叫當事人,我再說什麼在已經先入為主的Jeanne看來都是狡辯而已。”

    張靜欣點頭:“說得也是,沒頭腦遇到不要臉,根本不需要裁判了。”

    陳千語喝得有點兒微醺,身體上有點累但大腦還是活躍的,一肚子話想說可是又懶得再說什麼,換作別的任何人坐她跟前她可能一個字都不會吐。可張靜欣這個人,怎麼說呢,跟她交談非常輕鬆愉快,你只說一句話甚至一個詞她都能抓到你最準確的那個點,就連吐槽都吐得她笑出聲。  

    陳千語呵呵地笑,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你很像一個人。”

    “哦?眼睛?鼻子?嘴?”

    “不,就是一種感覺,氣質。”

    “陳老師說話總是這麼文藝。”

    “別叫我陳老師,噁心這個稱呼。”

    “行啊,陳大胖子?”

    陳千語哈哈大笑,指著張靜欣道:“你還敢說你沒有私人微博!”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還笑得使勁,這一出之後陳千語覺得笑缺氧了,整個世界都在轉。

    “我私人微博就是花前月膻啊。陳……千語,你喝多了啊,不能再喝了。”

    陳千語點頭贊同張靜欣的判斷:“我得、回去了。”

    這人還在說話眼睛卻閉了起來,張靜欣想到陳千語睡著之後是愛的供養都叫不醒的,趕緊叫她給她提神:“別睡著了啊,最起碼上了車再……喂!”  

    陳千語倒在沙發上了。

    不能熬夜的陳千語連熬好幾夜體力一早透支,只是官司的事情把她的心懸在哪兒才一直強撐。現在Jeanne都出來推她一把她反而輕鬆了些。

    不管怎麼樣都好,讓這一切快點過去吧,她只想好好睡個覺。

    迷迷糊糊間身體飄了起來,嗅覺里瀰漫著張靜欣的香水味。陳千語好像聞過這款香水,在哪裡聞到過呢?想想,快想想,嗯,是了,之前雜誌社的那個創意總監一位叫Tony的Gay也是用這款香水,是B家的倫敦男士。

    這款香很騷氣,可張靜欣用男香怎麼一點兒都不彆扭。Why?哦,是了,因為張靜欣是女人還是同性戀嘛。同性戀……那是不是說身為女人的我也有和她在一起的機會呢?

    張靜欣費大勁兒才把陳千語抱到包廂的大沙發上,包廂安靜溫暖挺適合睡覺。休息室里還有備用的被子枕頭,今晚可是折騰不起,讓她就睡這兒吧。

    張靜欣小聲感嘆:“受累的是我,跟你吃香喝辣的卻是珍妮瑪莎。”

    陳千語還給反應:“你怎麼,罵人呢?”  

    張靜欣:“……”

    張靜欣今晚也不打算回去了,就睡對面包廂,把兩邊包廂的門打開好讓陳千語一醒來就能看見她,免得這姑娘醒了不記事害怕。

    張靜欣溜達出去到24小時營業商店買了兩套洗漱用品,往回走的時候一邊走一邊刷開微博,看著看著停住了腳步。

    官司沒打完,對方又有了新動作。

    一個新註冊的微博連發數貼,細數“抄襲女王陳千語與男男女女們不得不說的狗血事”。

    長微博第一個詳細扒了陳千語和高幼薇的事情。低智商富二代猛追陳千語,陳千語住進她們倆海邊豪宅,鄰居反映深夜到凌晨經常有*叫聲從她們的愛巢中傳出,其不要臉程度可見一斑。還附加一張高幼薇和陳千語坐在車裡的照片,這相片像素低,看得不太清楚,但勝在真能分辨出的確是她們二人。她們上身前傾似乎在說什麼,兩人都笑得很開心,一副相濡以沫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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