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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斯坦仰面躺平看著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扎克走過來,在崔斯坦腳邊跪下。“現在做離心內收。”他垂著眼睛,崔斯坦看不懂他臉上的神情。“把腿打直。”
“不要換話題,”崔斯坦嘴上說著,腿上卻乖乖照做了。“想說什麼你就說。你剛才在暗示什麼呢?”
扎克的手握住了他的腳踝。“接下來我會把你的腿往外拉,你要對抗我的拉力,但是不要用力到腿都動不了的地步,明白了嗎?”
他粗長的手指擦過崔斯坦敏感的踝部肌膚。崔斯坦蜷起腳趾。“媽的,快回答我的問題!”
扎克開始把崔斯坦的腿往一邊拉,崔斯坦猛吸了口氣——雖然扎克的動作比較輕柔,但是當崔斯坦試著用抗阻運動減慢扎克的拉伸速度時,他還是感到了一些不適。
“這項運動比之前的程度深了,”扎克自顧往下說,好像崔斯坦剛才完全沒開口一樣。“明天,你可能會感到一定程度的酸痛。”
崔斯坦咬緊牙深吸了一口氣。“我在問你話呢。”
“不要問你不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想不想知道那是我的事,”崔斯坦在用扎克說過的話頂了回去,他知道扎克特別討厭他這麼做。
終於,扎克抬起了眼睛。他的嘴角雖然向上彎著,眼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你這條褲子再短點就可以叫皮帶了,我不是沒見過用露肉來勾引人的,但像你這麼赤裸裸的我還真是頭一次碰見。”
崔斯坦使勁控制著臉上的表情,他掛上一張洋洋得意的笑臉。“我覺得你才是那種淫者見淫的人。我真不想打破你的幻想,但是我對你根本沒興趣。我也沒有——沒有勾引你或是怎麼樣的。如果我真要勾引你,你現在已經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求我干你了。”
“你確定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的人是我嗎?”扎克低低地說道,眼中笑意一閃而過。“我怎麼記得不是這樣呢?”
啊,崔斯坦想殺掉某人的欲望從來沒有這麼強烈過。
他揚起下巴。“我那純粹是抽風了。”
“這一點我同意,”扎克說。“畢竟我是直男。”
崔斯坦的眉毛高高揚了起來。“我昨天就沒感到你身上哪個地方是“直”的。”
“就像你之前說的,純粹是抽風了。我對男人沒興趣”
“真的?”崔斯坦笑嘻嘻地說。“那昨天把舌頭伸到我喉嚨里的人是誰啊?你邪惡的雙胞胎兄弟嗎?你未來的妻子知道這事兒嗎?”
扎克平靜地看著他。“我已經跟你說了。唐娜和我之間是開放式的關係,這種關係會一直持續到我們結婚為止。作為一口咬定昨天的事是一場錯誤的人,你倒是挺喜歡把這件事掛在嘴邊的。”
崔斯坦絞盡腦汁想著怎麼回應他——要怎麼措辭才能讓他在這場爭論中占到上風,要怎麼說才能讓他擺脫這種無力招架的窘境。扎克嘴角那抹諷刺的笑讓他怒火中燒。崔斯坦想要他,昨天被他羞辱過之後,他已經沒辦法否認自己的欲望了。
但話說回來,他為什麼要否認呢?
“說實話,我只是有點精蟲上腦,”崔斯坦對著扎克笑了笑:“行了,現在你可以把“小淫娃”這個標籤加到我的超長黑點清單上了。我精蟲上腦的時候,你恰好就在那兒。那時候只要是個長雞巴的對我來說都沒區別。”
扎克的手攥緊了崔斯坦的腳踝。
崔斯坦歪歪腦袋,看著他的眼神相當無辜。“幹嘛?你不會以為自己是特別的吧?如果我不是受傷了,我肯定天天有人睡。”崔斯坦撒起謊來簡直是毫不打磕巴。“但是我理解你的感受:你肯定希望我是喜歡你的——換誰都希望我喜歡他,畢竟沒有人能抗拒我的魅力。”
“我可不會用‘沒人能抗拒你的魅力’來形容你。”扎剋死死地攥著崔斯坦腳踝,那力道幾乎讓他感到了疼痛。
“那,“可愛”?”崔斯坦笑嘻嘻地沖他拋了個媚眼。激怒扎克真是太好玩了。“‘貌美如花’?‘看了就想操’?”
扎克瞪著他的眼神足以讓任何人膽怯了。“是‘看了就想揍’。”
“啊,”崔斯坦的聲音聽上去依然輕快,還帶著些嘲諷,但是他已經快裝不下去了。“承認吧:你就是喜歡打我的屁股。而且你肯定想再打一次。”他本來是在開扎克的玩笑,當然,也有那麼一點點認真的意思。
但是扎克的眼神卻變得熾熱起來,崔斯坦的笑容有點掛不住了,他的嘴巴突然變得特別乾澀。
他們的眼神交纏在一起。
快起來,在他的腦後,一個聲音悄悄說道。離開這裡。
但是崔斯坦動不了,他被扎克的目光死死地釘在原地,他被欲望編織的網纏住了。
時間慢慢過去,他的呼吸愈發困難起來。好奇怪,崔斯坦感到有些無助,好像危險將至,他卻無處躲藏。但這感覺是一把雙刃劍:他知道扎克一定也在掙扎。
“過來,”扎克說。他的嗓音低沉,神情晦暗。
這扎克雖然說得很含糊,但崔斯坦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知道他們心中共同的欲望。
崔斯坦仿佛夢遊一般地走過去。他趴到扎克的大腿上,閉上眼睛,將臉埋入墊子裡,他感到扎克伸手把他的短褲拉了下來,他的動作急促而焦躁,沒有一絲耐性。
他沒穿內褲。崔斯坦幾乎能感到扎克在用眼睛撫摸他渾圓赤裸的臀部。
他們可能不該這麼做。
但是從另一個方面考慮,這是最安全的做法。這種行為不算是性愛,但接近性愛,可以拿來發泄他積壓了很久的躁動。
他的屁股被扇了一巴掌。
喘息衝到嘴邊,又被崔斯坦咽了回去。他感到了刺痛,還有扎克的手落下時留在他臀部的餘熱。那種感覺……好奇怪:既羞恥,又讓他饜足。只有一個原因能解釋崔斯坦現在的放縱,那就是他真瘋了。
扎克撫摩著他的臀部,手掌在光滑的皮膚上流連,那裡有他的手指打下的印記。
崔斯坦想動一動胯部,好讓身體更接近扎克的掌心,但他忍住了。這與性愛不同。他們並不是在做愛。“你就這點本事嗎?這跟蜜蜂叮一下有什麼區別?”
“你這個小——”扎克在他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下,刺痛的感覺讓崔斯坦倒吸了一口氣,扎克拍打的頻率變得密集起來,在手起手落之間,崔斯坦完全沒有插嘴的機會,他只好用漲得通紅的臉頰不停地去磨蹭身下的墊子。
這一回,那股輕飄飄的暖意又一次鈍化了崔斯坦的感覺,他放鬆身體,隨著每一次擊打發出深深的喘息。他的皮膚開始變得異常刺痛,每一次拍打都會讓痛感變得更尖銳,更爽——
突然,拍打停止了。崔斯坦失望地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