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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的好奇點又從上司的感情生活變成了上司的工資情況,覺得我工資應該很高,怎麼還和別人合租呢?
我只說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就一起住了。沒敢和他說我是和我們老闆一起住的,要不然今天晚上就別想睡了,我倆大一時候逃課作弊的事兒都得讓他問出來。
也不知道昨晚到底幾點睡著的,第二天起來一看表都已經十點了,還好今天是周六。
我起來時衛泊遠還在睡,念著他昨晚喝醉了,又睡得晚,於是起來的時候也沒有叫他。
做好了早飯之後本打算自己先吃,讓他多睡一會,先把他的那份蓋好,等他什麼時候起來什麼時候吃。
結果我還沒來得及分裝,他就一臉睡眼朦朧的,聞著香味找過來了。
昨天我們倆都喝了酒,早上起來胃裡難免不舒服,於是我煮了紅棗薏米粥,配上涼拌爽口的土豆胡蘿蔔絲,還有我自製的油茄子小鹹菜,十分下飯。
衛泊遠一口氣吃了三碗,吃的頭不抬,連連稱讚我廚藝了得。
我對自己做飯的手藝還是很自信的,游本安他爸當年是尿毒症走的,這也算是家族病史了,為了防止他長期喝酒加上飲食不規律,導致年紀大了三高,我特地報了廚藝班學過半年,之後家裡的飲食都是我來負責,並且強制他每天必須吃早餐。
因為同吃同住,即使他一開始有意見,後來也被我帶的開始注意養生。
美食是至於一切不舒服的良藥,吃過早飯後衛泊遠看著都精神了許多。
簡單的洗漱後他準備回學校了,我說要開車送他回去,他死活不肯,讓我在家好好休息,不願意麻煩我。
看他態度堅決,我也就不強求了,於是給他打包了一盒小醬菜,遞給他說:「看你吃得喜歡,給你帶一點兒回去,都是我自己做的,不值什麼錢,你不要嫌棄。早上吃飯的時候夾一點出來伴粥,或者夾在麵包里吃都可以,工作再忙也要記得吃早飯啊,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他雙手接過,連連點頭說道:「嗯嗯,我會注意身體的,謝謝學長關心。」
說罷我和他道了別,目送他下樓後,便去廚房收拾戰場。
就在我準備下樓去扔廚餘垃圾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個陌生的號碼,我接起來。
「喂,你好。」
對面傳來帶著一絲熟悉的聲音:「姬先生,我是楊興業,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沒想到他竟然會聯繫我,我趕緊說道:「怎麼可能會不記得,真是好久不見了,本來是我該先聯繫你的,倒是勞煩你先給我打了電話。」
可能是見我態度很好,他的語氣也放鬆了不少,敘了幾句舊,便談到了正題。
他現在已經離職了,手續雖然還在辦,但是最晚月底也就能搞定了,關於入職和待遇的問題他想提前問清楚,畢竟以他的資歷,想要挖他的也不止我們一家,總要權衡好利弊才好做決定。
電話里也不好具體談工作的事,於是我和他約了晚上見面,一起吃個飯。
請他這種商業精英,自然不能再吃小龍蝦了。
我打電話約了從前和他一起吃過的私家菜館,這家菜館還是當年他帶我去的,環境很清幽乾淨,菜量很大,適合我們這兩個中年男性的胃口。
我把飯店的地址和時間發給他,他那邊過了一會才回復了一句:有心了。
我嘆了口氣,不禁感慨,也是造化弄人,想當初我還以為我們能成為知己好友,結果誰知上次一別已是好幾年。
那是時候他們老闆對他何其重用,也不知道什麼發什麼了什麼事情,導致他也要離開。
第8章 第 8 章
再次相見,楊興業和記憶中並沒有多大改變,依舊是那個對任何事情都遊刃有餘,成竹在胸的男人。
只是比前些年看起來跟成熟了些。
他得知我要離職之後也有些意外,那時候他眼看著,我和游本安相互扶持著從最難的時候走過來。
我和他不一樣,他不管在公司多受重用,也不過是個助理,並不是不可取代的。
而我身份上是特助,自己定位是秘書,實際上是公司的合伙人,與公司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突然說要辭職,難免讓人有幾分不可思議。
我也不能說是因為感情破裂所以分道揚鑣了,畢竟像我們這些商場上沉浮多年的老油條,因為失戀,這麼大個公司說撂下就撂下,難免讓人笑話。
於是我只能說是自己想要休息了,到處走走看看,提前養老。
這也不算是假話,我已經做好了未來兩年的規劃,有這些年的存款和公司的分紅,我是真的短時間內沒有打算再找工作。
一頓飯的時間和他談好了職位待遇,對我開出的條件,他都還算滿意,最後雙方都有意向,只等那邊手續一辦完,就過來入職,估計月底就能和我交接工作。
席間他的手機屏幕亮了幾次,應該是有電話進來,但是他調了靜音,也沒有接聽的意思。
我無意間瞥了一眼,來電人備註的是boss。
即使沒人接聽,對面還是每隔幾分鐘就打一個進來。
我有一種預感,他的離職手續可能不會如他想的那麼順利辦好。
無論如何,我也沒那麼多心思操心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