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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花滿樓,除了令狐沖之外,岳不群等人也是後來才知道花滿樓是個瞎子,而王元霸等人根本就不知道,這時候才看出花滿樓是個瞎子,被東方不敗封了啞穴之後,仍是唔唔出聲。

    花滿樓琴音響徹小樓,繞樑而上,竟是說不出的動聽,在場的人都有些聽的傻了。

    可這時候,東方不敗眼神死死的盯著花滿樓,還有他身後站著的任盈盈,明知他不該多想,可是偏偏卻忍不住,花滿樓和任盈盈兩人在一起竟是如此般配。東方不敗想到任盈盈當日說的決計不會將花滿樓讓與他,這時想起來,心裡疼的更厲害。

    偏偏這時候,任盈盈的眼神也衝著東方不敗看過來,見他死死盯著自己看之後,竟故意往花滿樓身邊靠了靠。

    東方不敗氣的雙手握緊了的拳都在發顫。

    但是不過片刻之後,緊盯著花滿樓的東方不敗突然大聲喝了一句:“別彈了!”

    花滿樓的手頓時一顫,琴音頓止。眾人都有些不知發生了什麼,猶自疑惑的時候,東方不敗卻一個騰身,躍至了花滿樓身邊。

    任盈盈剛說:“你要幹什麼?”就整個人被東方不敗冰冷的一眼看的心驚膽顫,登時退了幾步說不話來。  

    東方不敗急急按著花滿樓的手,說道:“你怎樣?”

    東方不敗的話一出,眾人這才發現這時候的花滿樓竟是臉色蒼白。這又是怎回事?

    花滿樓這時候突然抓著東方不敗的手,大聲咳了起來。東方不敗急忙扶著花滿樓,替他順著氣,同時心疼道:“你有傷在身,又何苦費這心力?”

    花滿樓咳了好一會後,臉上浮出了一絲病態的紅暈,拍著東方不敗的手,輕道:“我沒事。這曲子需用內力灌持,我本心喜這曲子,倒是忘了還有傷。”

    東方不敗心疼的看著花滿樓,隨即又狠狠瞪了岳不群等人一眼,厲聲喝道:“既已知這是琴譜,還不快滾?”若非是身在小樓,東方不敗恐怕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在場的人被駭了一跳,岳不群也是尷尬的一拱手,說了些場面話後,就準備走。而王元霸一家也紛紛跑了。令狐沖本準備跟著岳不群走,豈知花滿樓卻叫出了聲:“令狐兄弟,稍留片刻。”

    令狐沖不解的看著花滿樓,花滿樓撐著東方不敗站了起來,道:“你身上有傷,我替你診脈吧。”  

    “花滿樓…你…”東方不敗急了,他自己都傷成這樣了,還替別人急什麼?

    花滿樓笑道:“東方,我無礙。剛才只是運力狠了。”

    東方不敗狠狠瞪了眼令狐沖,令狐沖無奈,本就想拒絕,哪知岳不群卻道:“沖兒,還不快隨為師走?你怎可又結交魔道!”

    花滿樓這時也楞了一下,東方不敗則是被氣的笑了,冷聲道:“岳不群,本座便是不如你的意了!”

    幾乎就是瞬間,東方不敗隔空點穴,令狐沖就這麼僵在了當場。然後東方不敗看向岳不群,冷笑道:“本座便就要救了你這五嶽弟子,看看你們名門正派又將如何!你可以滾了!”

    岳不群氣極,手中的劍捏了緊又鬆開,反覆好幾次。他自是知道東方不敗的厲害。

    東方不敗這時又逼上前一步,道:“你還不滾?那我便留你性命!”

    這時,寧中則在旁拉了岳不群,急道:“師兄!我們先走吧。想他們也不會傷了沖兒。”  

    岳不群憤憤的瞪了眼東方不敗,這才和寧中則離開。

    花滿樓一直都未說話,等人走了之後,才微微嘆道:“所謂的正邪之分,只在人心,這些人卻……”

    沒想到花滿樓話未說完,卻被東方不敗打斷,只聽他道:“你都傷成這樣,還想著什么正邪之分?還要救人!你…你真是……”東方不敗看著花滿樓又氣卻又心疼。

    花滿樓這時卻也不避嫌,拉過了東方不敗順勢便攬住他的腰,輕笑道:“東方,莫要生氣。我答應你好好養傷便是。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東方不敗被花滿樓就這麼攬著,心裡微熱,又想到任盈盈和令狐沖仍在一旁看著,咬牙也就沒有掙開。

    而下一刻,花滿樓在東方不敗耳畔柔聲道:“只不過,你莫要再突然離開就好。”

    東方不敗聞言,全身一震,不禁脫口而出道:“花…滿樓……”  

    花滿樓又輕嘆一聲,道:“是七童呢。你怎又忘了?”

    就在這一瞬,東方不敗一下反抱住花滿樓,把頭埋在他胸前,全身止不住的輕顫,卻哽咽著聲音,連連道:“七童…七童…”

    花滿樓擁著東方不敗,輕輕的安撫著他的背,低聲道:“你卻要讓我擔心到何時去?”

    第85章

    隔日,花滿樓稍恢復之後,就替令狐沖診脈。令狐沖體內的八股真氣讓花滿樓皺起了眉。令狐沖苦笑,道:“花先生,不必勉強。”

    花滿樓嘆了一聲道:“這八股真氣互相牽制,一旦失衡就是經脈錯亂,氣血反制的結果。若要化去委實不易。我現在內功仍未恢復,卻也無法助你。”

    令狐沖搖頭道:“花先生如此關照小弟,令狐沖銘記五內。我這傷恐是好不了的。”

    花滿樓柔聲道:“莫要這麼說。待我再想想便是。”

    “多謝花先生!”令狐沖正說著,屋外走進了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看了令狐沖一眼後,就走到花滿樓身邊,輕聲道:“怎樣了?累麼?”

    花滿樓輕拍了下東方不敗的手,輕嘆一聲道:“我是無礙,但令狐兄弟這傷倒是麻煩了。”

    東方不敗再看令狐沖一眼,想說什麼,卻沒說出口。

    令狐沖此刻坐在東方不敗和花滿樓身旁,只覺得全身上下都不知怎麼才好,若那冬芳真是女子也就罷了。說句真話,他實在很想問花滿樓是否真的知道這冬芳姑娘的真身。和冬芳相處的那半年,令狐沖再怎麼遲鈍,也能看出他們並非是真正的夫妻。若是這花先生知道冬芳姑娘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他還會如此對這冬芳姑娘麼?

    令狐沖眼睜睜的看著東方不敗和花滿樓兩人間明顯流動著溫情,東方不敗看著花滿樓的眼神更是脈脈含情,而花滿樓也同樣回以溫柔的表情。令狐衝心里充滿了矛盾,冬芳的美態足以讓人忘記他究竟是男是女,而親眼見過東方不敗和風清揚比武一幕的他,又深深為那時東方不敗的風姿所折服,可是他卻偏偏是個男子!令狐沖自問一句,若冬芳沒有和花先生在一起,那他是否又有這個勇氣像花先生一樣對待冬芳呢?令狐沖全然沒有答案。

    面對突然沉默的令狐沖,花滿樓有些奇怪,還以為他對自己的傷勢失望,便柔聲道:“令狐兄弟?令狐兄弟!莫要想太多,我和東方會替你想辦法的。”  

    令狐沖回過神,想到冬芳姑娘的性子,苦笑道:“冬芳姑娘這麼久以來除了關心花先生之外,其他人又怎會放在心上?”這話一出口,令狐沖就意識到不對。他這語氣里怎麼聽怎麼都是醋意深重。

    果然,花滿樓聽得這話愣了一下,什麼叫“這麼久以來?”而且聽令狐沖的語氣,似乎他對東方不敗很了解嗎?可是花滿樓記得他和東方不過只在荒原見過令狐沖一次…又怎麼會……?

    東方不敗這時也是心裡叫糟,這令狐沖的話語怎聽怎麼古怪。花滿樓又是極聰明之人,豈會聽不出端倪?若是讓花滿樓知道他之前都與令狐沖在一起,即便什麼都沒發生,但是花滿樓定也不會高興的……特別又是眼下這種情況…就算要說,也是他東方自己和花滿樓去說,不是嗎?

    頓時,東方不敗急聲插口道:“令狐沖!你又胡說什麼?”

    令狐沖聽出了東方不敗語氣中的警告聲,又知自己失言,忙打了個哈哈,轉開話題,說起花滿樓的岐黃之術如此高明。東方不敗也出奇的應了幾句。

    花滿樓靜靜聽著,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仿佛這事就岔了過去,他根本沒在意似的。一會後,任盈盈也來了,開始纏著花滿樓說要習琴。花滿樓自是答應,就帶著任盈盈去了琴室。東方不敗本想一起跟去,但是想到他還必須囑咐令狐沖不得把之前的事泄露半點,因此只好憤憤的看著花滿樓和任盈盈走了。  

    而任盈盈經過昨日那一幕後,看著東方不敗的眼神更為陰暗。花滿樓不知這些暗cháo洶湧,倒是看似很愉快。

    令狐沖因為東方不敗留下來陪著他,有點感覺受寵若驚。但是沒想到東方不敗的話卻讓他哭笑不得。只聽東方不敗說道:“令狐沖,你若是敢讓花滿樓知道我之前的行蹤,我定割了你的舌頭!”

    令狐沖愣了一下,看著東方不敗鳳眼圓瞪的盯著他,滿目殺氣騰騰,只得苦笑道:“對不起,剛才恕我失言。”

    東方不敗冷哼一聲,道:“算你還識趣!我警告你,花滿樓的內傷未愈,你若敢讓他費了心神來治你的傷,我便一掌劈了你!”

    令狐沖再度苦笑,心裡尤為不平,這冬芳姑娘果然是魔教出身,行事古怪,武功更是詭異。想他令狐沖好歹也是照顧他那么半年,此刻卻是說翻臉就翻臉,根本就只是在乎那位花先生,毫不顧他人死活。

    令狐沖也是有脾性的人,雖然也清楚自己對這冬芳姑娘是存了份心,卻也禁不得東方不敗如此的話語,心裡更是忿忿,充滿著矛盾,最後終於把心一橫,對東方不敗說道:“冬芳姑娘!我知你在乎花先生,可是,你知否我太師叔說什麼?”  

    東方不敗眉目一挑,道:“風清揚說了什麼?”

    令狐沖淡淡道:“他說你是男扮女裝!”

    就在令狐沖話音未落之時,東方不敗整個人已經襲向令狐沖,一手緊緊扣住令狐沖的脖子,臉色鐵青,啞聲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令狐沖嚇了一跳,被東方不敗扣著喉嚨口,一陣的窒息,可他偏偏根本沒法運功抵抗,只得無力的用手拼命想拉開東方不敗的手,同時斷斷續續的道:“冬芳…放…放開!你…我知你…喜歡…喜歡花先生…可…可他知否…知否你…你…冬芳…我…我喜歡你……”

    鬼使神差之下,令狐沖竟是將喜歡這句話脫口而出。他根本就沒有再想冬芳姑娘恐怕是個男子這一事。想當初,令狐沖的小師妹就是因為令狐沖長久以來都未曾言明喜歡兩字,最後卻被林師弟占了去。而此刻,令狐沖被東方不敗的幾句話刺激,更嫉妒花滿樓和冬芳姑娘之間的那種溫情,最後又念及自己恐怕命不久矣,竟就這麼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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