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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不敗聞言也不氣,反倒是笑了,側身對著花滿樓說道:“七童,你聽聽,這些人可有意思?”

    花滿樓回給東方不敗一個溫和笑意,道:“東方,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勿需在意。”花滿樓心中清楚,這些年來,東方不敗基本都未插手過日月神教的事,又怎會有岳不群說的什麼殺人盈野這種事?

    東方不敗點頭道:“我自不會理會。不過他們似乎都不願呢。”

    花滿樓淡聲道:“他們若要那《辟邪劍譜》,你不妨就給了他們。省了麻煩。”

    五嶽劍派的人聽到花滿樓說這話,心裡多少起了點希望,他們似是知道東方不敗像是很聽這瞎子的話。如果有可能,他們也不願動手。

    東方不敗頓了頓,聽著頗為可惜的聲音道:“哎,你竟這麼想麼?也罷,我也懶得和他們計較。”說著,東方不敗自懷中取出一本小冊子,五嶽劍派的人一陣鴉雀無聲,眼中閃閃放光。

    東方不敗淡淡掃了眼那群人,道:“這便是《辟邪劍譜》。”

    左冷禪猛的咽了口口水,讓自己冷靜,啞聲道:“你扔過來!”  

    東方不敗輕笑一聲,道:“你們就是這等對待這絕世武學麼?”說著東方不敗作勢欲扔,但是書冊尚未脫手,又被他抓了回去。

    五嶽劍派的人經歷了這一幕,堪堪從人群中跌出了幾個人,竟是緊張的站不穩。

    “東方不敗?!”左冷禪怒喝一聲。

    東方不敗眯起眼盯著左冷禪道:“給你們書之前,你們要告訴本座一件事。究竟是誰引你們上的黑木崖?”

    五嶽劍派中人頓時你望我眼,我望你眼。其中大多數的弟子們只知跟著各自的掌門走,又哪裡想的那麼多?而知道這事的,卻也只有那幾位掌門而已。

    只是,這事又如何能說與東方不敗聽?這豈非是害了那名弟子的性命?五嶽劍派的人,當然知道東方不敗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怎麼?不說麼?”東方不敗冷冷看著眼前一群人,隨即嘴角一勾,道:“不說也可以,那本座便毀了這本《辟邪劍譜》,如何?”說著東方不敗作勢就想撕。

    “住手!”

    

    “停手!”

    “且慢!”

    “……”

    五嶽劍派中的人幾乎不約而同的出聲阻止。

    東方不敗冷冷道:“怎麼?準備說麼?”

    五嶽劍派中人猶豫之間卻將眼神有意無意的she向了正站在岳不群身旁的華山派大弟子令狐沖。東方不敗見此情形,眼神微冷,莫非會是令狐沖?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都在一旁的楊蓮亭出人意料的開口,對著東方不敗道:“教主,屬下或知些情況。容稟!”

    東方不敗看了眼楊蓮亭,冷聲道:“你知道些什麼?”

    楊蓮亭這時站直了身,死死盯著花滿樓,然後充分表現出自己的憤慨,大聲道:“教主!就是花滿樓泄露的秘密!”

    楊蓮亭本以為自己的話多少能讓東方不敗起疑色變。豈知,東方不敗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淡淡的看著他,眼睛裡甚至是閃過了一抹殺機。  

    楊蓮亭心下駭然,本還想看看東方不敗的反應,可下一刻,他沒等自家教主開口追問,就戰戰兢兢的道:“教…教主…屬下…屬下所言句句屬實!屬下親眼見花滿樓和那邊那個年輕人說話!花滿樓定然是將教中密道泄露了於五嶽劍派知道!”

    楊蓮亭滿臉憤恨的看著花滿樓,他本就恨極了花滿樓,這種時候,自然是想不遺餘力的詆毀,就聽楊蓮亭又開口道:“花滿樓……”

    豈知他的話未及說完,整個人就似挨了重擊一般,慘呼一聲斜斜飛了出去。眾人見狀一時怔然,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下一刻,東方不敗淡淡開口道:“花滿樓三個字是你叫的麼?”

    被東方不敗不過是一個揮手之間就被打的險些吐血的楊蓮亭聽到這話,一口血真是忍不住就溢出了口。難不成東方不敗竟真就一點都不疑那花滿樓麼?楊蓮亭此刻心中更是滋味苦不堪言!他如此盡心盡力的服侍東方不敗,雖然為的是地位名利,但是自從那時被撤去了總管之職後,他心存東山再起之意不假,可隱約中楊蓮亭似也意識到他甘心如此做個隨從小廝,也不願離開東方不敗身邊,理由並不是表面那麼簡單。在他的腦海里,東方不敗紅妝的絕世風姿早就無法淡出腦海。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對花滿樓愈加嫉恨。  

    不過,楊蓮亭對於在場的所有人而言,什麼都不是。自然也不會有人去關心他的想法。反倒是聽了楊蓮亭的話,讓令狐沖臉色微變,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時候,東方不敗轉眼望向花滿樓,淡淡道:“七童,他說的可是真的?”

    始終未曾言語的花滿樓,這時仍是一派平和,甚至猶帶微笑,他相當坦然的說了一個字:“是。”

    東方不敗下一刻挑了挑眉,看著花滿樓卻沒有再說什麼。

    左冷禪等人見這一幕,心裡微鬆口氣,這倒也免了他們的一場尷尬。岳不群趁機開口道:“東方教主,現在你也知道實情。那是否該交出劍譜了?”他自認林平之拜入他的門下,自然是不會願意將《辟邪劍譜》平白拱手讓人的。

    不過顯然東方不敗並沒有理岳不群的話,反倒是看了花滿樓好一會,才淡聲追問了一句:“你為何要如此做?難道本座待你還不夠真心麼?”

    花滿樓神色不變,悠然出口:“日月神教為禍武林早非一日半時,花某如此做法,不過是替武林除害罷了。”  

    花滿樓這話一出,倒是語驚四座。特別是五嶽劍派見過花滿樓的人很多,之前在不知道的狀況下,還以為東方不敗和花滿樓是夫妻,可現在看來,莫非花滿樓和東方不敗是貌合神離?五嶽劍派的人顯然發現東方不敗在聽到花滿樓說出這樣的話後,神情變的相當難看。不禁心道:這下可有戲看了。

    東方不敗盯著花滿樓一字一句道:“這便是你的目的?”

    花滿樓緩緩點頭,沒有否認。

    “教主!您可看清這人了!”楊蓮亭這時在旁把污血咳了出來,忙不迭的說。

    東方不敗看都沒看楊蓮亭,只是隨手一掌再度將楊蓮亭擊飛出去,冷然道:“這裡不到你說話。”

    楊蓮亭全身劇痛,匍匐在地,連疼都喊不出來。只得一味的用憤恨的眼神盯著花滿樓看。顯然他已經將發生的這一切歸咎到了花滿樓身上。

    花滿樓這時對著楊蓮亭道:“楊總管,在下與東方的事,還請你勿要多言,以免自討苦吃。”

    楊蓮亭氣極,咬著牙迸出一句:“花滿樓…你一定會後悔的!”  

    花滿樓不在意的笑笑,也不答話,只是這時候,他是真不知楊蓮亭說這句話的怨毒用心。

    這時候,東方不敗氣極反笑,眯起眼看著花滿樓道:“看來本座倒是看走眼了。”

    說完這句,東方不敗突然轉向五嶽劍派的人,手一揚,那本“辟邪劍譜”就平平的向岳不群飛去,同時說道:“這就是你徒弟的劍譜,拿好了!”

    五嶽劍派的人都是一愣,岳不群險險伸手接過那本劍派,站在他身邊的左冷禪險些跳將起來。立刻就湊過身站到了岳不群身邊。岳不群一時說不出話,因為東方不敗並不是單純的丟了本書過來,反倒是夾雜著暗勁。岳不群在接劍譜時,也受了這股暗勁的影響。

    五嶽劍派的人幾乎在瞬間就炸開了,全部灼灼的眼神看著岳不群。岳不群心裡叫苦,他哪不知東方不敗的用心呢?

    然而,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岳不群身上的時候,東方不敗卻再次做出了驚人之舉。他竟絲毫沒有猶豫的朝著花滿樓便動起手來,一副誓不殺他決不罷休的模樣,口中還冷喝了一聲:“花滿樓,今日你我不死不休!”

    花滿樓似乎也是早有防備,聞言淡笑一聲:“早想領教教主高招!”說著,流雲飛袖瞬時起卷,迎上東方不敗的攻勢。  

    兩人一個白衣一個紅衣,又都是武功高絕之輩。花滿樓的絕技運用起來流暢瀟灑,而東方不敗的奪命飛針也似千絲萬縷的琴弦一般,雖然殺機凌厲,但在東方不敗手中卻又美極。

    兩人的打鬥瞬間吸引了五嶽劍派眾人的眼光,他們都不禁有些面面相覷,這兩人怎就說打就打了?

    不過這時候五嶽劍派中也有心思沒在東方不敗和花滿樓身上的人。那自然就是岳不群、左冷禪等幾位掌門。岳不群在心裡罵完東方不敗之後,就故作大方,對著在場的緊盯著他的幾位掌門說道:“這便是辟邪劍譜,不若眾位掌門一起參詳一番?”說著很是大方的遞到眾人跟前。

    幾位掌門這下倒是不好真接,畢竟這是岳不群弟子的家傳武學。他們又是打著五嶽劍派同氣連枝的旗號來找這本劍譜。此刻又怎好露出自己實在是想看的不得了這樣的神情呢?所以,所謂名門正派為了面子,活的倒也真是辛苦。

    岳不群掃了眼幾位掌門,低聲道:“這辟邪劍譜雖然是我徒兒的家傳之物,但是諸位掌門在此事上皆不遺餘力,讓諸位一起參詳,想來小徒平之也不會吝嗇。”

    岳不群越是顯得大方,幾位掌門倒是越不好說話,都是在旁打哈哈,說什麼“岳師兄不必如此。”  

    岳不群見時機差不多,語氣便是一轉,對著眾人低聲道:“諸位,不若下得黑木崖後,岳某當眾抄錄一份給諸位。時下,最重要的還是如何除去武林中的大患。”

    掌門人們被岳不群說的一愣,不禁就順著岳不群的視線而去,他看的顯然正是纏鬥不休的東方不敗和花滿樓兩人。

    恆山派的師太不禁道:“岳師兄,此話怎講?”

    岳不群冷著臉道:“自然是要殺東方不敗!”

    幾位掌門對望一眼,左冷禪輕咳一聲道:“但是之前…不是……”

    岳不群此刻滿臉正氣凌然,對著左冷禪道:“左盟主此言差矣!東方不敗乃魔教魔頭,他的話又怎可輕信?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對魔教卻又該另當別論!我等若是守了諾言,五年內不與他日月神教為敵,可若魔教來犯,那我等又當如何?任其宰割麼?東方不敗當真用心險惡!想以一本《辟邪劍譜》制約整個武林!左盟主,我等又如何能讓他得逞?”

    岳不群這話說的其他人暗自稱是,但似乎又顧忌到之前的承諾,都不願第一個表態,生怕今後落了個背信的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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