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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頓磨蹭。
江湖中人什麼時候都這麼磨嘰了呢?
還是自己越來越沒有耐心了?
這是個很大的問題。
躲在一旁的吳痕的手很自然的從肆意的衣服里出來,心裡感慨了一下肆意的皮膚真是光滑之後,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我們要出去麼?”
“好。”
肆意點點頭,將自己的衣服也好生整理了一番,好像剛才縱容吳痕在自己身上點火的人不是他一樣?
就算縱容寵溺著對方,他也不會露出什麼表情來。
肆意一直覺得寵溺心上人是應該的,不用做出什麼特別的樣子來?
這難道不是稀疏平常的事情麼?
如此的理所當然。
這就是,所謂的爾等凡人和肆意的差別了。
可惜,吳痕暫時也是理會不了這種心態的。
“o(n_n)o哈!十大惡人怎麼就來了這麼幾個?剩下的怎麼沒有過來?我還想要看一看剩下的人呢?”吳痕親密的靠在肆意的肩膀上,無形的宣布了自己的主權。
毫不在意他們的容貌在這個荒寂的惡人谷造成了多麼大的影響。
尤其在唯一的女性是屠嬌嬌,唯一能看的男性是杜殺的情況之下。
讓本來就漂亮的不行的吳痕和肆意,直接上升到了夢幻般的美人的地步。
跟著李大嘴他們過來的惡人們已經開始流口水了。
樣子十分的直白。
肆意皺眉,他發現他討厭那些流連在吳痕身上的目光。
咳咳。
杜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上前作揖到,“不知兩位閣下來惡人谷有什麼事?”
“單純來看看十大惡人罷了。”吳痕狡黠的說道。
杜殺苦笑,往後面那個怒刷存在感的深坑看了看,“兩位這麼大的本事,來看我們做什麼?而且惡人谷的十大惡人,留下的只是我們這些想要退隱江湖的人罷了。想要出去的,早就出去了。”
“沒錯沒錯。”李大嘴也不是傻子,他可是知道深淺的,和後面那些人可不一樣。
“唔,可是我難得想要見識一番。”
吳痕有些無奈。
“那就讓他們都過來。”
肆意摸摸吳痕的頭,“我們明天再來吧。”
“好吧。”
【摸頭了摸頭了!(≧w≦*)】
吳痕心裡開心的不行,特別乖巧的答應了。
然後,在李大嘴他們驚愕的目光下,飛身離開了。
“這麼著就走了?”
李大嘴不敢相信。
“他們說了,明天再來。說不定,明天我們就可以看到我們的老朋友了。”萬春流沒好氣的說道,“他們是什麼人?你知道麼?會不會是移花宮的人?”
問的是不再裝瘋賣傻的燕南天。
現在,也顧不得裝傻充愣了。
“移花宮沒有這樣的人。”燕南天搖搖頭,“他們是何方神聖我也不清楚。可能移花宮會清楚一些吧。”
燕南天想起出門在外的江小魚,突然覺得小魚兒能夠提前離開真是一件好事。
“噗。”
李大嘴後面的人紛紛吐血。
萬春流連忙上前搭住他們的脈門,瞬間臉都白了,“他們的丹田都被廢了。以後只能是平凡人了。”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沒有一個人發現他們是什麼時候動的手?
燕南天越發的膽戰心驚,他怕自己會死在這裡,他還沒有為江楓報仇,沒有和邀月決一死戰!怎麼能死在這裡?
萬春流看著臉色沉重的燕南天,默默背起了自己的藥框。
惡人谷的鬼醫,一個聲名狼藉的普通人,怎麼比得過一個死人?還是一個才貌無雙的玉郎江楓?出了名的美男子?
某間悅來客棧分店。
江小魚得意的和花無缺說自己吃過的東西,零零碎碎叫了十幾盤招牌菜上來。
饒是花無缺過的生活無憂,也不禁為江小魚的大手筆擔憂了一會兒。
江小魚穿的實在是不怎麼樣,他似乎沒有考慮過自己的衣服,沒有在乎過自己的容貌,相反,對這些吃食很是在意。
讓花無缺覺得十分的有趣。
江湖中人,多的是寧願自己吃的不好,也要穿上最好的一件衣裳打腫臉充胖子的。
“怎麼?不接著吃?”江小魚的飯碗堆的老高,見花無缺優雅的進食,心裡出奇的沒有什麼鄙視?他見了不少端著架子小口吃飯的所謂名門世家的公子,但是沒有一個像花無缺這樣,將吃飯也變成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
“我已經飽了,多謝招待。”
花無缺微笑到。
“啊?那剩下的我們打包吧。”小魚兒吊著一根牙籤說道,“我也不能浪費不是?別人想吃還吃不了呢?”
說完,小魚兒瞥了瞥同樣在大廳里吃飯的江玉郎和江別鶴。
江玉郎生的很不錯,清俊無比,才十幾歲,就已經露出了翩翩風華。
關鍵是,他長的和自己畫像里的人一樣就對了。
哪怕年齡對不上,肯定也有什麼親戚關係呢?
更加別說,小魚兒已經看見這個江玉郎對著桌子上的一疊鹹菜和包子萬分怨念但還是不得不接著吃的苦逼表情了。
哼,虛偽!
小魚兒就是莫名的看不慣他。
還有,跟著江玉郎的一個三十來歲的人,看著斯斯文文的,是個美大叔,臉上一直帶著和煦的笑容,就像他吃的不是什麼鹹菜饅頭,而是山珍海味一樣。
“不愧是仁義無雙江別鶴!”
“如此儉樸,卻每個月都給那些孤兒寡母送去銀兩?”
“咦?他們怎麼在這裡?不是慕容九姑娘的大日子麼?”
“哎,你不懂,肯定是內定了呀?你不知道,江湖上有名的那幾個,都斷袖去了。根本就沒有人和江玉郎爭!”
“真是,好好的女子不要,硬邦邦的男人有什麼好?”
話題就此歪樓。
江玉郎把筷子一摔,看著江別鶴,“我吃飽了。”
“等會兒我們還要趕路,多吃一點。”
江別鶴勸道,“這幾天,我們追著糙上飛也追了很久了。你也累了。”
他們在知道糙上飛在附近出現之後,就告別了慕容英,跑過來抓賊了。
不得不說,江別鶴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他數十年如一日的過著貧窮的生活,就算坐擁家財也寧願用這些財富去增加勢力,而不樂意在物質上多花費一分錢!
為了名聲,他可以放棄優渥的生活,就為了來抓一個欺負了孤兒寡母的賊。
他就是如此,甚至拒絕了金錢幫上官金虹的邀請,拒絕成為金錢幫的二把手。
他和上官金虹很相似,一山不容二虎。
他是不會去金錢幫的。
江別鶴也自認為自己和上官金虹沒有差什麼。唯一差的就是他僕人的身份。
江楓就是一個花架子,武功根本就不行,自然也不會去教他一個書童什麼武功。他背叛江楓的時候已經十五歲,而江湖上習武的最佳年齡是六七歲,他晚了人家近十年,甚至因為骨骼已經成型,不得不花比旁人更多的時間去練武。
終於到了現在 ,成功的成為了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如果給他時間,如果他再早一點,他完全可以和上官金虹一較高下。
他也不覺得,自己的子孫一定要去侍奉什麼都比不上他的江楓。
江楓有什麼好的呢?不就一張臉?
他不也背叛了救命恩人的邀月麼?自己不過是以牙還牙。
江別鶴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真小人,他也不想去掩飾什麼。他既然想要得到名聲,不再做一個低賤的僕人,就必須要有付出。
就因為他當年的決定,所以他現在可以和自己的兒子光明正大的坐在客棧里,而不是必須站在主人的背後,看著主人吃完,接著吃主人的殘羹剩飯!
江玉郎悻悻的點頭,他是沒有辦法違抗江別鶴的,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父親的手段。
所以他還是乖乖的接著啃饅頭。
“別惹事。他你暫時惹不起。”花無缺拉住小魚兒有些粗糙的手,也顧不得潔癖什麼的,“人家沒有惹你。”
小魚兒認真的看了看花無缺,還是點點頭答應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答應。
大概是因為花無缺在認真的為他著想,就和惡人谷的師傅們一樣,是真的在關心他。
“江別鶴!有種出來和我軒轅三光較量一下!”
一個披頭散髮的男子衝進了客棧,對著江別鶴大喊,“你殺了我的賭友,要麼和我賭,要麼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