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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掛著一個荷包,荷包鼓鼓的,像是裝了不少東西?
青年吃完飯,將荷包里的東西拿出來,正是一個木雕的小人像,那木雕栩栩如生,豈不正是男子的摸樣?雖然男子的樣子張開了一些,但是還是看得出來是同一個人。
此人,自然是顧惜朝了。
他走到了和客棧所在地完全不同的地方,一直走到了邊塞。
在那裡,遇見了九現神龍戚少商,又應他之邀加入了寨子裡,可是,對戚少商知之甚少的他不知道這個寨子是和朝廷作對的?
趙敏豈是好對付的人?
當時要不是宋青書和張無忌機靈,恐怕明教都能被趙敏毀去?何況是人員素質都不如明教的一個成立時間不足十年的寨子?
戚少商和息紅淚的約定已經被戚少商違背了好幾次,他找來顧惜朝是為了找他當下一任當家的?自然而然的,顧惜朝受到了排擠。
這群江湖糙莽一直都是靠武功和寨子的天時地利和朝廷作對,而且用些計謀也淺顯的很。對上趙敏,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偏偏還看不起女人?又不肯聽顧惜朝的勸告,認定了顧惜朝是jian細?
真是晦氣的不行!
偏偏趙敏還記得當初跑堂的氣度不凡的顧惜朝,還叫出了他的名字,有好死不死的說了一句,“惜朝,辛苦了,回去會好好獎賞你的?”
得!
這下子戚少商也不相信他了?
顧惜朝氣的差點沒有吐血!
別說他不是jian細,要真的是jian細,他們還以為能夠活到現在麼?經過客棧的人對他的指點,他的武功完勝戚少商沒有問題好麼?他的銀子也非常多好麼?
就單憑趙敏的一句話就相信他是jian細,真是蠢的不知道讓顧惜朝怎麼說才好?
他在客棧里呆慣了,見多了腦子好的,一下子遇見這麼多二愣子這是有苦難言?
後來,他就奔向了被黑的道路,每次來幫戚少商的人都不聽他解釋就直接上來一句,“jian人來戰!”
顧惜朝恨的差點沒有想往他們喝的水裡投毒了?!
可是不行,這樣就是順了趙敏的意了。
在毀諾城,他終於和智商高了那麼一丟丟的赫連春水說了一遍自己的苦惱,終於被人相信了。qaq真心不容易。
難怪掌柜的每次看見江湖糙莽收錢都收的特別貴?
一定是覺得這些人不宰白不宰?
這怎麼會是他嚮往的江湖呢?
他怎麼會這麼傻,放著客棧那麼好的地方不呆著,來到這麼個破地方?
雖然掌柜的苛刻了一點點,百曉生jian猾了一點點,別的夥計們武力值又稍微高了一丟丟。
不過,起碼他們在智商里還是很高的,不會發生這麼烏龍的事情?
顧惜朝想起自己這些日子的經歷,深深覺得丟臉。
終於幫戚少商保存了一些實力,他就慡快的離開了。
什麼道歉,什麼後悔莫及,有用麼?
當戚少商選擇不相信他,和他拔劍相向的時候,他們的情誼已經沒有了。
那個時候,顧惜朝想的,居然會是李尋歡?
那個人,如果是他的話,一定不會忍心看著自己這麼倒霉?
顧惜朝當時沒有拿出自己的武器,而是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荷包,李尋歡給他的木雕還放在荷包里,被他貼身珍藏。
戚少商有問過一次,是不是他的紅顏知己送的?當時顧惜朝是怎麼說來的?
好像是默認了吧。
離客棧已經越來越近了,太好了。
可以回家了。
“兄台,可是去xx的悅來客棧?”一個笑的如同豆蔻少女的少年來到顧惜朝的面前,舉止文雅,若不是看清楚了他的喉結,顧惜朝差點以為這會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少女?
“沒錯。”顧惜朝點點頭,“你有何事?”
那少年驚喜了一陣,微微紅了臉,只是眼裡精光閃爍,看著顧惜朝的眼睛多了幾分探究,“我要去那裡看看我的師傅。我見兄台你一臉正氣,不是jian邪之人,此去路途漫長,何不結伴而行?”
顧惜朝上下打量了這個少年一眼,見他手指處有不少老繭,和李尋歡有些相似,心裡不由的起了幾分親近之心。
再看看他的年紀,也不是很大,大概就是十六七歲的摸樣,聰明倒是聰明,不過要對付起他來還是弱了一點。想了想,覺得這個少年實在不是自己的對手,而且說話也進退有度,也好。
顧惜朝點點頭,“我名顧惜朝,今年二十有一。少俠如何稱呼?”
少年作揖道,“我名為 葉開,今年十七了。兄台長我幾歲,不如就稱你為顧大哥吧?”
“也好。”
慕容山莊。
江別鶴和江玉郎在房間裡對視,兩人眼裡的怒氣幾乎化為實質。
“玉郎,你不是說慕容九是你囊中之物?如今慕容九當著江湖豪傑的面說終身不嫁,這豈不是白白打了水漂?”
江別鶴謀劃了多年,只等到江玉郎和慕容九成親,就可以利用手裡的勢力從慕容山莊咬下一口肥肉來!他已經不想受制於移花宮,也挑撥了慕容山莊和移花宮的矛盾,誰知道移花宮那邊突然就沒有消息了?
多年籌謀都付諸流水,饒是江別鶴一直謹慎克制,也不免的動了怒。
“爹,我也沒有想到。”江玉郎坐在對面,心裡不由的放鬆了一會兒。他並不喜歡慕容九,任由哪個男人對著一個數十年如一日不斷嘲諷自己的女人也提不起好感來。哪怕慕容九真的貌若天仙也是如此。
“慕容英這個老匹夫說話不說話?!”江別鶴還是想起自己還在別人家裡,不由的壓低了聲音,“當初明明說的好好的。”
“爹,算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江玉郎這些天每天做夢都會夢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夢裡的事情好像一幕幕都曾經發生過似的。讓他很是不安。
“怎麼能算?沒關係。藏寶圖引來了很多人,慕容山莊不會有好下場的!”江別鶴臉色有些猙獰。
他最痛恨的就是這些所謂的世家。
就像他曾經的主人江楓一樣,家裡看著是寬厚仁慈,實際對下人是百般壓榨?江楓還以為自己過的很好,以為自己會和小說話本里的忠僕一樣,會把家裡打理的井井有條,然後等他來?
開玩笑!
他恨不得江楓去死?
“爹,當年江楓留下的孩子,真的死了麼?”江玉郎躊躇了一下,問道。
“你怎麼知道?”江別鶴驚訝的看著江玉郎,他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這件事才對?
“所以是真的了?”江玉郎想起夢裡那些破碎的畫面,他記得不多,但是他記得,自己和爹都是被江楓的兩個兒子給害了的?
“爹,那兩個孩子都沒死。他們會回來找我們的。”江玉郎拉著江別鶴,“爹,我們要早作準備!”想起夢裡最後定格的畫面,江玉郎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容忍?
不不不!
就算是自己父子先對不起別人,他也不會容許有人過來威脅他們?
“爹,你把當年的事情原原本本,一絲不漏的告訴我。”江玉郎抓住江別鶴的手,認真的說道,眼睛裡閃爍著和往日完全不相同的狠辣。
吳痕他們打算啟程回客棧了。
在這裡呆的夠久了的,再不回去,不知道客棧的收益會變成什麼樣子?
吳痕的腿終於好了一些,起碼能夠下地了,只是看著肆意的眼神還是很哀怨。
因為他看見了西門吹雪脖子上的吻痕。
qaq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麼?
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兩個都是冰山啊?為什麼他們會這麼激烈?他和肆意之間起碼還有一個主動的吧?
肆意撇過頭,不去看吳痕的眼睛。
反正裝乖什麼的技能吳痕是滿點,肆意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沒有辦法很好的抵抗,所以乾脆就不去看。
因為吳痕的低氣壓,連一向蕩漾的陸小鳳也稍微收斂了一下,沒有那麼殷勤的閃瞎眼對著花滿樓獻殷勤了。
“這是怎麼了?”李尋歡咳嗽了一下,拍拍百曉生的肩膀問道。
“噗,還用問麼?肯定是掌柜的欲求不滿啊。”百曉生翻了個白眼,“我說你要不要這麼頻繁的出門?你錯過了好多精彩的畫面知道麼?”
“我難得出來一次,就多看看罷了。”李尋歡笑道,“我總有預感,客棧里會有一個驚喜在等著我。可是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麼好驚喜的?所以就想出去走一走放鬆一下心情。”
百曉生想起最近收到的消息,眼珠子轉了轉,“一百兩,我就告訴你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用了。”李尋歡笑道,“如果什麼事情都知道的話,生活就太無趣了些?我還是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