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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悠干下這杯後又幫顧亦哲添酒:“一開始我以為會是個成熟女性呢,原來只是小蘿莉的樣子啊。”
楊又靜手裡一抖,香蕉掉在地上,沒來得及塞!太失策了!
顧亦哲閃動著眼睛:“為什麼覺得是成熟女性?”
吳悠笑道:“這難道還用問嗎?當然是個人喜好了。”
“個人……喜好?”顧亦哲不解。
楊又靜在桌下掐吳悠的大腿——你丫能閉嘴麼!誰不知道你要說什麼啊,你不就想說我一直號稱喜歡成熟女性而少女時代暗戀對象為什麼是個蘿莉麼?誰沒有過去啊過去的事你那麼介意幹什麼!你這個醋罈子才是真的沒出息!什麼暗戀都已經是八百年前的事了,人家也是一直被蒙在鼓裡,別拖人家下水行不行啊?被她知道以後還怎麼住在同一間屋子裡啊?還有沒有朋友可以做了啊?
吳悠反手一握就把楊又靜的小手抓住了,表面上風平浪靜什麼事也沒有地又把酒杯舉起來了:“當然不是我的喜好了。對了,你這次來北京是旅遊的嗎?什麼時候走?”
顧亦哲居然也不給自己喘息的機會,也把加滿酒的酒杯端了起來:“不是旅遊,我打算在這裡找工作,常駐。”
“找工作?”吳悠皺眉,“怎麼了?以前的工作不好嗎?工資太低沒發展前途?”
“我剛碩士畢業。”
“你不是在北京讀的研吧?怎麼突然想到來北京飄著了?”
楊又靜用力一把掐在吳悠的手心裡,真快要受不了她這種句句緊逼句句帶刺的說話方式了,怎麼可以這樣對顧亦哲?楊又靜內疚地望了顧亦哲一眼,見她不卑不亢,眼中一片清澄,非常鎮定地見招拆招:
“因為靜靜她們都在這裡。”顧亦哲淡淡地笑,“我很想她們,想找回高中時快樂的感覺,所以來了。”
楊又靜望著顧亦哲,她真不知道原來顧亦哲心裡是這麼想的。
顧亦哲來北京多久了呢?楊又靜甚至從來都不知道她為什麼要來北京,只是她的角色從負擔變成了煮飯婆。楊又靜沒問過她想要做什麼,沒問過她在北京住得習慣與否,只是單純的像完成丁幼蕾指派給她的任務一樣,把這個女人安頓好,而已。
所以當楊又靜從顧亦哲嘴裡聽到她說“我很想她們”這幾個字時,恨不能有個洞能當場讓她鑽進去。
“這樣。”吳悠笑說,“顧……顧亦哲是吧?真是個多愁善感的小姑娘,難得的純真少女情懷。不如我們為了這純真的少女情懷再干一杯吧?”
就算不是丁幼蕾的對手,但是對付顧亦哲應該會是綽綽有餘的。
但顧亦哲毫無畏懼,也不管吳悠的話里是否帶刺,來一杯接一杯,和吳悠連幹了四瓶,已經是嘆為觀止了,到了第五瓶她有點撐不下去,臉開始漲紅,輕聲打嗝。
“酒真不禁喝。”吳悠招呼店員再上酒,“不要啤酒了吧,啤酒喝得漲肚,難受。顧小姐喝的來洋酒嗎?”
顧亦哲點頭。
“好,那麻煩您,開瓶Johnnie walker。”
吳悠話一出死了半天的丁幼蕾就興奮了:“喲!吳總監要開始拼命了麼。”
“丁老闆要一起來嗎?今晚你疲軟?居然沒動靜?”
丁幼蕾揉著魏婧的耳朵懶洋洋地說:“今晚我是觀眾嘛,而且一會你們喝掛了總要留一個能開車馱你們回去的人。我圍觀圍觀就好。”
長得像坦克一樣的Johnnie walker上來了,服務員幫忙打開,倒上,從冰桶里夾出冰塊放入。吳悠說這威士忌就是要純喝,頂多加點冰塊,這樣才能感受到它純正的香氣美味。
顧亦哲淡笑道:“吳總監是好酒之人……”
“和丁老闆比起來,我並不好酒。”吳悠舉杯,微笑,“只是靜靜的髮小來了,我要好好招待。來,乾杯吧。”
顧亦哲沒有絲毫的猶豫,酒杯已經舉起來了,杯子裡的冰塊都未有絲毫的融化,沁香卻又濃烈的液體蕩漾著……
楊又靜衝過來一把奪過了顧亦哲的酒,仰頭一口悶了下去。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楊又靜把酒杯重重一放,五官全部都皺成一團,咧著嘴像是喝毒藥一樣,半天才緩過勁。
等她們從御滿東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
因為楊又靜也喝了酒,所以吳悠只好找了代駕的人。
她們倆坐在車後,誰都沒說話。沉默一直持續到吳悠的家裡,楊又靜扶著吳悠進門,吳悠說:
“我一點事也沒有,用不著扶。”
楊又靜就放開手了。
吳悠家依舊整潔,濃濃的歐式裝修風格並不是楊又靜喜歡的感覺,但是因為房間的主人讓一切都加分了,明亮,舒適。
楊又靜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吳悠就開著門,把外套掛到衣架上,突然回頭說:
“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而已。”
楊又靜留下過夜,吳悠其實喝的也不少了,不然她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吳悠躺在沙發上閉著眼,楊又靜跪在身邊幫她把衣服脫去,讓她洗澡,她說累,不想洗。楊又靜去衛生間拿了毛巾用溫水沾濕擰乾,幫吳悠擦臉擦脖子。
吳悠拉過楊又靜一翻身把她摁在沙發上不管不顧地吻,楊又靜被吻得唇都快破了,胸被揉得生疼,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安靜的房間裡,在上演一出沉默劇。
“我弄疼你了?”最後發現楊又靜哭了,吳悠才停手,問道。
楊又靜咬著唇搖頭。
“那是我委屈你了?”
楊又靜突然用力把吳悠抱住了,吳悠沒控制好平衡,直接壓到了楊又靜的身上。意識到自己的體重完全給予了身下的人,吳悠艱難地用胳膊撐起上半身。
楊又靜把臉埋在吳悠的懷裡無聲的哭,其實她很想對吳悠說對不起,但發現一句對不起簡直是做作至極,而且應該對其表達歉意的,何止是吳悠一個人?
那個被她忽略許久,今晚到最後也不得不拋棄的人,也該向她道歉吧?
“謝謝送我回家。”顧亦哲雙手放前拎著包,下車後對丁幼蕾道謝。
“你自己能上去嗎?”丁幼蕾腦袋從車窗里伸出來問道。魏婧坐在副駕上玩手機。
顧亦哲閉了閉眼,微笑點頭,丁幼蕾撇嘴道別。
顧亦哲轉身要走進小區,丁幼蕾又叫住她。
“嗯?”
丁幼蕾點根煙,說:“那傢伙……我是說靜靜,她就是有點沒主見,別人說什麼她都只有點頭的份,你也是了解她的。她那個女朋友太過強勢,也有點缺心眼,但不是什麼壞人,對靜靜嘛,也是好的。所以今晚的事,別往心裡去,也別為靜靜擔心了。”
顧亦哲若有所思了幾秒鐘,瞭然地笑,沒有表達任何觀點只是用笑意告訴丁幼蕾——我很好。
丁幼蕾走了,顧亦哲一個人上樓。
午夜的電梯運行得很緩慢,顧亦哲獨自看著顯示屏上數字的變化,面無表情。
回到家昏昏沉沉地進門,屋裡的一切都散發著楊又靜的氣息,顧亦哲倒在客廳的沙發上,胃裡翻江倒海。
她沒有就此睡去,夜裡她醒來了好幾次,跑到廁所吐到天明。
“今晚開心嗎?”車裡只剩丁幼蕾和魏婧時,開車的那傢伙慢悠悠地吐出這麼一句話。
魏婧卻把這看似溫馨的話題撇到一邊去,直奔主題:“現在去你家辦事?”
丁幼蕾側面表情沒有什麼變化,隔了一分鐘才說:“辦那種事怎麼能去我家,弄髒我的床。”
☆、青澀貨
11、青澀貨 …
魏婧今年剛滿十六歲,因為留過一級,所以還在讀高一。
拿到身份證的當天,她就把自己的個人信息貼在桃色網站上,一晚五百,除了本壘什麼都可以。
丁幼蕾不是那種會逛這種網站的人……真不是。那天真是巧了,她有一狐朋狗友性別男,非要找個雛,感受一下開苞的滋味,去了丁幼蕾家讓她幫忙想辦法。丁幼蕾差點一口水噴出來——哥哥,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你要找姑娘跑來問我,這合適嗎?性別男說,我這不是沒辦法麼?怕我自己去找被我家人或者單位的人知道,那可真是不得了,我知道丁姐最有本事,一定能幫我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丁幼蕾掩面道——當一個公務員真是麻煩,當一個yín-盪的公務員更是麻煩。我知道有個特牛X的網站,我去給你看看。
丁幼蕾和性別男坐到了電腦面前,展開那邪惡的小網站,蠻屏幕爆辱錐子臉,一個個都號稱初夜還在功夫了得天使面孔魔鬼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