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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婧摁響了門鈴,丁幼蕾沒動。門口的人遲疑一下,繼續摁門鈴。門鈴整整響了十分鐘丁幼蕾才去開門。
門前的魏婧被突然啟開的門聲嚇了一跳,站在門裡頭髮還濕漉漉的丁幼蕾已經卸妝,但她的眼眶卻還像是殘留著濃黑的眼線,唇上似有鮮紅,一張臉沒有任何的表情。只看魏婧一眼,便讓她害怕了。
丁幼蕾身後偌大的空間是暗著的,時不時閃動出來自電視的冷光,配合著她那被間歇性照亮的半邊臉,如同妖孽橫生的盤絲洞,只要踏入一步就會被躲在暗處的妖怪撲倒啃噬。
“進來。”丁幼蕾轉身往裡走去,魏婧在原地躊躇一會便跟著進去了。
屋裡有煙糙的氣息,脫了鞋踩著的是柔軟的地毯,魏婧像個從來沒有在這裡棲息過的陌生人,局促不安。
丁幼蕾大喇喇地坐在沙發上,手裡搖晃著矮矮的烈酒杯,杯子裡的冰塊被攪動時碰到杯沿,隨著琥珀色的威士忌發出撞擊的響動聲。
“錢呢?”丁幼蕾一口氣把威士忌連帶冰塊全部倒入嘴裡後,問道。
“錢……”魏婧臉色死灰,像動物園供人觀賞的動物一樣杵在房子的正中間,“錢,我明明存好放好的,不知道為何,不見了……我真的沒有說謊,我已經存好了三千五,準備還給你的!”因為晚上氣溫降低,魏婧出門時隨手扯了那難看的校服套上。
差點把整間屋子都翻過來都沒有找到錢的魏婧前所未有的絕望,她甚至有懷疑是不是丁幼蕾潛入她的屋子把錢給偷走了,好讓她沒有理由來和她一刀兩斷。錢真的找不到了,魏婧急得眼淚不停地落,但和丁幼蕾約好的見面非去不可。
魏婧料想到今夜她兩手空空去見丁幼蕾可能發生些什麼,但她沒有選擇。
命運一直在壓迫她,逼得她無路可走。
“我沒興趣聽這些。”丁幼蕾咬碎嘴裡的冰塊,“沒有錢還我,你要怎麼做?”
一絲溫柔都不給她,魏婧萬念俱灰。
丁幼蕾繼續說:“雖然你上上下下我都看膩了,但再怎麼說你也是,雛?那一次一千吧,這已經是很厚道的價格了。”她慢慢站起身走到魏婧的面前,抬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獵物,“等你陪夠我三次,你就自由了。今晚,就把那零頭以及利息給我補上就好。”
“利息……”聞到酒氣,魏婧帶著冷笑重複這二字,“算我看錯了你。”
丁幼蕾瞬時火大,拽住她的胳膊便把她丟到沙發上去。魏婧吃疼還沒來得及叫丁幼蕾的膝蓋便插到她的雙腿間把她固定到了身下,不由分說來拽她校服的拉鏈。魏婧害怕地往後挪,丁幼蕾手臂從她腰下環過去死死禁錮住她。
丁幼蕾的力氣比魏婧想像得還大,腰部真實得疼痛感讓她快要窒息。她卻沒吭聲,死死地盯著身上人在不留情面扯掉她衣服的手,她沒有做絲毫的抵抗動作。
丁幼蕾壓著魏婧單薄的肩放佛要把她埋到沙發里,一口咬在她毫無防備的胸前。魏婧雙眼瞪大死死扣住沙發的邊緣,把要脫口而出的驚叫全部吞回喉嚨之下。
“給臉不要臉。”丁幼蕾臉龐被黑暗埋去了一大半,頭髮上的水珠不時往下滴在魏婧發燙的皮膚上。她的語氣兇狠冰冷,仿佛只是那五個字就把魏婧的身體割開一個大口,鮮血噴濺在雪白的牆壁上。
“你們這些人,都是什麼玩意。我對你們好心好意哄你們開心,為你們付出所有心思,卑躬屈膝像個奴才,結果一句分手就要讓我滾遠?你覺得我丁幼蕾像是這麼好欺負的人嗎?”丁幼蕾扯掉魏婧的褲子把她雙腿分開,手掌覆蓋上去用力揉捏。
“……”□充滿了陌生的快意和痛感,魏婧渾身戰慄快要克制不住自己的嘴,發昏的腦子已經是混沌一片,說不來自己是怎樣的感覺,只是心口的痛楚卻蓋過了這一切感知。
“現在你就想著怎樣討好我吧?嗯?說不定我會大發慈悲,讓你明天還能活著走出這間屋子。”
作者有話要說:= =
丁大爺這渣!!大家盡情鄙視就好~
☆、重蹈覆轍
50、重蹈覆轍 …
魏婧不是沒有幻想過和丁幼蕾的結合。
有點霸道又是溫柔的,身上的香水味和煙糙味是她獨有的氣息。就算唇彩會印得到處都是,就算她的神彩埋在厚重的眼妝之後,都會是非常讓人心動的一幕。
曾經對她日思夜想,為了見她一面不管不顧。
魏婧知道,自己是愛著她的。無論未來會變成怎樣,就算被丁幼蕾拋棄,她都會一直記得生命中曾經有過這麼一個人,給她又酸又甜充滿痛感的初戀。
可是,今夜的疼痛卻是完全另一番感覺。沒有快樂可言,身上的人對她也沒有憐惜,一絲也沒有。只有分開雙腿的羞恥,下處被百般折磨卻又遲遲不達要害的戲謔。
魏婧蜷縮著身子,脊椎突顯在泛紅的皮膚之下。丁幼蕾擒住她的手臂把她的身子翻過來,含住她敏感的耳部,舌尖沿著她的耳骨慢慢探進她的耳洞中……蘇麻難忍的感覺像是後背接觸的羊毛地毯,撩撥著她的神經,讓她的眼神渙散,胸口難以克制地起伏。
“不吭聲?但你身體已經全部告訴我了。”丁幼蕾諷刺地說著,把一直玩弄她□的手指貼到魏婧的唇上。魏婧扭開頭,丁幼蕾捏住她的下巴把她轉回來,“你不是說一直念著我嗎?不是特別愛我嗎?怎麼就不聽我的話呢?”
“我愛你……我是愛你。”魏婧的聲音嘶啞難聽,表情更像個機器人,“但是,你愛的人太多,我算是什麼。”
丁幼蕾啟開魏婧的唇手指刺進去,魏婧眉頭緊皺,卻自虐一般沒有躲閃的動作。
“你這張嘴,還是用來調情比較好。”丁幼蕾由下巴處往上捏住魏婧的臉,把她的頭用力往後揚去,“怎麼樣?品嘗到你對我的愛意了沒有?滋味如何?”
“咳咳咳……”丁幼蕾的手指從她嘴中抽離時她便忍不住大聲地咳嗽,丁幼蕾用舌尖去勾她的耳垂,她身體持續緊繃,雙腿之內卻是火燒一樣的難忍而空虛。
“你這雙耳,也一起用來讓我快樂好了。反正我說過的任何話也進不了你的耳朵,就算進去了從你的嘴裡出來,也會用來傷我。”
“我傷你?”魏婧太不可思議了,本想要沉默到底卻被她這句話激得憤怒之意洶湧而出,“我傷得了你嗎?丁幼蕾……你不知廉恥的程度已經讓我無法容忍了!就在剛才你還口口聲聲說什麼‘你們’!這‘你們’包括了誰?我?王若溪?還有其他數不清的別人是不是!”一邊說魏婧的眼淚一邊就湧出,話語間帶著破碎的哭意,不著寸-縷的羸弱身體顫抖著看上去更加的可憐兮兮,“什麼全心全意……你分明就把你的愛分成了好幾份,我占了幾份你敢真心實意地告訴我嗎?你只是在拼命地給自己找藉口,把你的花心套上友情的外衣而已,過後還指望我像個白痴一樣地理解你,繼續留在你身邊嗎?給臉不要臉?你要我怎麼做?是要去向你乞討求你來喜歡我麼?抱歉……我做不出這種事。現在,你要如何對我就快點來,不要在這裡磨磨蹭蹭做什麼前戲!反正,我們註定了就是這種關係了,丁幼蕾……”
說到最後她的語氣還是軟了下去,最後那那三個字說得淒淒冷冷,像有七分絕情還又有三分留戀。
從院子裡映入的月光灑在魏婧乾淨清秀的臉龐上,眼淚安靜地從眼角滾下去,一刻不停。
“要我負責嗎?”
沉默了許久,丁幼蕾卻說了這樣的話。
“什麼……”魏婧疑惑的話還沒說完,脆弱的隱秘之處便被身上人進入了。魏婧一窒,沒有防備之下克制不住輕呼了一聲。
“啊……”
丁幼蕾壓低身子,單手把魏婧攬入懷中,另一隻手在小心地動作,魏婧卻還是疼得呻-吟:“好疼、好疼……”
“放鬆,你這樣緊張會更疼。”
“停下……我,我……難受。”緊閉的身體在被慢慢地撐開,恐懼感讓魏婧無處可依,想要抱住丁幼蕾卻又倔強地不動作,可是嘴上的求饒卻不能由她。
丁幼蕾像是突然變了回來,丟棄了帶刺的外衣,回復到那個藏著溫柔的她。她無奈地嘆氣:“你要我說多少次才可以相信我。是,我習慣了去對王若溪好,也的確一時難以真的放下她。我承認,我心裡有她。可是我已經告訴了她,她是我的好朋友。你明不明白?”
魏婧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聽丁幼蕾在說什麼,她的話在耳邊繞了一圈放進心裡消化起來很困難,因為她現在正用盡全力收緊自己死拽著丁幼蕾的手臂阻止她的動作。她有聽說過第一次會痛,卻也不屑,能痛到哪裡?她被人欺負的時候都可以咬牙忍下,何況這種痛。可是她沒有想到自己最最脆弱之處是那麼的嬌氣,丁幼蕾才進來這麼一些她就被鈍痛刺得全無貞烈,頻頻求饒。